寒暄几句后,马速邀请周科长一行人,以及大院唯一代表闫埠贵进了小院。
“只有一间房,空间小,就请在庭院里坐一会吧。”
马速搬了几把椅子出来,招呼前来调查的人,围绕在庭院的石桌边坐下。
“家里就我一人,开水也没烧,没有茶水招待,还请各位见谅。”马速不愿意把洞天里的好茶给这些来调查自己的人喝,就随意找了个理由。
“不用,不用,我们坐一下便走。”周科长赶紧客气到。
马速又回到屋内,假意翻箱倒柜,从空间里取出所有房屋装修手续、自行车票据、军管会两次发放的奖金、奖状证书,以及百草堂医师聘任合同等,出门交给了领头的周科长。
周科长看了一遍,又交给身旁的另一位工作人员记录、摘抄完这些文件后,便站起身来,郑重地现场宣布道:
“好了,经过现场查验,复核相关手续,这次举报马速同志资金来源不明、违规装修房屋、投机倒把购买自行车等事宜,与事实严重不符。马速同志不仅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而且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小英雄。”
“所以,我们初步认定,这其实是针对马速同志的一次恶意诽谤行为,下来我们会通知派出所,接手这起举报案件的侦破工作,一定要严惩这起诽谤军烈属、英雄的恶性事件。不能让小马同志这样流血流汗,为国贡献的人,还要再流泪。马速同志有什么要称述的吗?”
马速也站起身来,斜眼看了一下街道办副主任,沉声道:
“谢谢周科长等领导明察秋毫,说实话,我们这个四合院,最近可是妖风盛行,不少群众也不明真相。希望区委、街道办在调查结束后,还要在大院里公布处理结果,并为我公开正名。毕竟,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街道办副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憋屈地回答到。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马速可不好相与,或许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若不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恐怕这件事还难善了。
关键是,他今天可是在区委领导面前丢了脸,也不知道后面是否面临处分。估计一个玩忽职守,是跑不掉了。
将一众领导送出四合院大门,闫埠贵热切地拉着马速胳膊,道:
“小马呀,你说你,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和贡献,为什么不在大院里说说呢,否则也不会有之前的误会了。今天才听说你还会医术,这不是造福大院所有人的好事情吗,怎么还遮遮掩掩呢?”
闫埠贵说着,心中不由得盘算起来,以后家里的人也不用到医院了,有点什么毛病,让马速免费就给治疗了。
哪知马速好似看透了他心思一般,冷声道:
“医术?我年纪这么小,会什么医术呀,我那是制药学徒,就是一個捏药丸的。不然这些年我靠什么收入来完成上学、生活。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院管事大爷们,关心过我一次吗?高呼口号、瞎扯淡倒是有本事。扪心自问,你们真心实意为大院的邻居们做过一件好事情吗?人呐,在其位、谋其政,要有良心。”
马速知道,四合院这帮人,笑人穷、恨人富。所以趁这机会教训一下,根本不给接闫埠贵顺杆爬、算计自己的机会。
“至于背景,我们家满门忠烈,都挂在门楣上4年了,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需要我没事就见人说明吗?所以说,心中有光明,看人都是善人;心中有魔鬼,看谁都是恶人。我们这个四合院的人呀,呵呵!”
现代时空的“呵呵”万能词,第一次在这个年代运用,闫埠贵作为老师,见识、学识都还是有一些,略为思索,便也大概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看来这梁子结下容易,解开难呀,心中也是一急,便脱口而出:
“不、不,我闫埠贵是个文人,从来不干缺德的事。之前有些误会,多有得罪,还请小马兄弟原谅则个。”
马速轻蔑地看着比自己矮了近一头的闫埠贵,道:
“三大爷,你是老师,读书先学做人的道理,应该比其他人都懂。我该说的话,在前几天吃席时就说清楚了。别人赤诚相待,我也付之肝胆,别人玩阴谋诡计,我会让他知道,拳头大的硬道理。”
马速可不会因为闫埠贵几句话,就轻易原谅并和他交好。再没兴趣多说一句,转头回到了后院。
晚上,白天工作的人们基本都回到家里,四合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大家都知道了大院今天来了人调查马速,又都知道了马速不仅没事,好像背景还很雄厚。
后院后罩房西侧聋老太家,聋老太正在给易中海吩咐:
“小易呀,听说你到厂里给那小子使坏,回来又让刘海中去检举他。我的意见是,最近你安分一点吧。不要去找那个小畜生的麻烦了。这个人不仅尖牙利齿,而且似乎真有什么倚仗,我是真看不透这个小小少年。这么好的家庭条件,要是能为我所用,多好啊。可惜看走眼了!”
“这……,好吧,我听您的。”
易中海低垂眼帘,却不时有阴冷的眼光透出。他对聋老太仅仅是表面上的尊敬,心里却另有自己的盘算。
聋老太也发现易中海不会听他的,心想,这个奴才有些脱离掌控了呀。
后院东厢房,二大妈悄声对刘海中说道:
“老头子,今天街道办副主任才说了半句话,就被对门那小子给呛了,最后还在他身上吃了亏,我们以后也安稳些吧。隔壁那两人可不是好东西,见天儿都在算计别人。前几天从来不登门,他却专门来给你送功劳。这不,一旦街道办追究瞎举报责任,罪过可就是你担当了。”
脖子和脑袋一样粗的刘海中,此刻脸涨的通红,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心情郁闷,也叹气道:
“唉,这件事我的确头脑发热了。不知道为什么,几句话就被他撩拨起来,难怪他不让我去找闫埠贵呢,看来我是被当枪使了。这老东西,实在太阴险了。你说得对,我们家以后离他远点。”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又开始迷糊了。
后院西厢房,许伍德家。
“许老头,这几天你到乡下放电影,错过了大院好多热闹哟。”许大妈有些幸灾乐祸地到。
许伍德眼睛微眯,沉声道:
“说说看,这个四合院又有谁被那几个老家伙给算计了?”
许伍德算是这个院里,老一辈人中,头脑相对清醒的一个人。
从不主动参与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的事情。遇事就往乡下跑,反正放电影厂里虽然给了指标,但时间弹性、自主性很大。
他也利用这个机会,没少往家里带土特产,小日子过得很惬意。
“我知道,我来说。”许大茂抢着说到。
许大茂今年18岁,读完初中后就再没继续上学了。因家里条件不错,成天都在外面胡混。
这段时间,许伍德正在运作,准备让他进轧钢厂,当他的徒弟。
“大茂,平常看伱有点小聪明,你说说看吧。”许伍德也点点头,让许大茂说话。
“是这样的,那天隔壁那个小马中专毕业了,回来时在门口遇见了闫埠贵。”
“三大爷,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直呼别人的名字。”许伍德呵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