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怎么啦呀?”来人进门就问。
“常诗三弟!来得正好!小女安然就依仗你了!”安白泉略感欣慰,一双目光期盼着瞧着他。
“好吧!小弟自当尽力而为!”李常诗慷慨陈词道。两手轻抬,发功便将安然扶起,端坐于床榻中央,一股紫色光芒从他的掌心缓缓吐出,直奔安然背心。瞬间移动,走遍全身百骸,宛若游龙。
少顷,安然头顶升起一股浓雾,渐渐覆盖面庞,嘴唇蠕动,微微张开,血色红丸瞬间消逝,滚进腹中。
“哎呦!我的娘呀!这是哪里呀?”安然星眸微露,迷迷糊糊地道。
“这……这是自己的家呀?然儿!”安白泉既喜又悲。喜的是女儿起死回生,活过来了;悲的是女儿似乎忘了所有的一切,或许连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你……你在干嘛呀?白衣神!这条粉红棍子好玩,好玩!”安然转头瞧见正在为她灌输功力的李常诗,兴奋地道。
安白泉拉着“侠骨医仙”宋春雷,李常诗退至一旁,两眼迷茫,道:“这……这有些不对劲吧?知道是什么病症吗?”
“不知道!老夫从未见过,也闻所未闻!”宋春雷斩钉截铁地道,丝毫没有一点把握弄清楚这种怪病的理由。
“三弟呢?你见多识广,大江南北都跑遍了,可曾知晓?”安白泉悠悠地叹息着说,语意之中隐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
“也不知晓!”李常诗摇晃着脑袋,两道浓眉紧蹙,随后便沉默不语,两道电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胡言乱语的安然。
“唉!这……该如何是好呀?这……该如何是好呀?”安白泉徘徊于屋内,嘴里大声嚷嚷着。
一张老脸似乎苍白了许多,纹路清晰可见,头发白了一大半,汗水盈盈,湿漉漉的,犹如秋天里的浓雾覆盖整个头顶,。
“唉!”宋春雷挪了挪金丝眼镜,两道目光似乎想洞穿镜片,勘察勘察具体情况究竟所为何病。
“是你……是你杀了我娘!快还我娘的命来!快……”安然愤懑之极,举手指着门口站立的孙三娘,随即四处寻找刀剑,以便屠之而后快!
“安然!休得胡言乱语,误会你孙阿姨,快些住口!”安白泉立马上前拦下正在四处寻觅兵器的安然。
“你又是谁呀?帮凶!哈哈!帮凶!也罢!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哈哈……”安然狂笑不止,喋喋不休地,手舞足蹈地放声狂笑。
众人所有的努力尽皆白费,瞧着她如此胡言乱语,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他是你的父亲呀?难道你……”孙三娘唯唯诺诺地地道,随时准备离去,心中害怕再次惹怒了她。
“你猜对了!”她恳切地道,语音充沛。
继而又道:“我……父亲是谁呀?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的,丫头!”安白泉险些晕倒在地,一个踉跄向后,坐在了椅子上,两眼凄楚迷离。
或许此时此刻的他,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内心的折磨,比痛更让人生不如死,失去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