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己一双乌黑的手掌,酷似锅底。他连忙运功逼毒,却发现丹田之气溃散,根本就无法凝聚在一处,慌乱之下额头汗水盈盈而出,成串的水珠滚落地面,呼吸渐渐急促,甚是困难。
“唉!江湖险恶!当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唉声叹息着,两只瞳孔逐渐收缩,模糊不清。
西门飘雪瞧着灶孔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开始绝望,或许生命就是如此短暂,简直是昙花一现。
“后悔了吧!”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原来是位衣着打扮的苗疆姑娘,身后发丝如瀑一泻而下,几乎遮掩了整个后背。她横坐在屋梁上,两脚一前一后颇有节奏地晃动着,宛若荡秋千一般无二。柳树似的腰间悬挂着一个碧绿色的筒子,仿佛竹筒一般却又不是,显得雍容华贵,端庄而又秀丽,不失大家闺秀之风范,使人难以琢磨与猜透。
“你是……”西门飘雪显得些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得存留一丝红晕,两只眸子透着羞赧的光芒盯着正跃下来的姑娘。
“嘻嘻!”姑娘理弄着头发,瞧着他眉开眼笑幸福缭绕。嘴角流露着甜甜的笑靥,宛若牡丹花开,甚是妩媚动人,清脆悦耳动听的声音如夹杂着蜂蜜一般醉人于云里雾里。
“难道你不知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吗?”西门飘雪声音微弱,细如夏日的蚊子呼叫一般。
“哼!居然会拐弯抹角地骂人,亏你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羞得出口,真令我何铁三姑脸面无存!”何铁三姑露带些生气之色,故作娇嗔道,每一字每一词尽皆赋予挑战性。
“我的上苍啊!我的那个乖乖!漂亮的姊姊生气甚是美若天仙,楚楚动人,确实是男人的劫数,恐怕我西门飘雪当真得飘飘了!”西门飘雪说完飘飘欲仙晕了过去。
何铁三姑见状略微沉思,嘴中念念有词,啪的脆响,碧绿色的筒盖被掀开,白光闪动,飞出一条七寸小银蛇,扑向西门飘雪的手掌,狠狠地咬将下去,如此轮回,左右同时咬了几口之后便飞回筒里,乖乖地呆着。
少顷,西门飘雪微感心情舒畅,不再那么压抑,憋屈。尝试着挪动身子与手掌,却是浑身无力,无法站起。
此刻,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沓沓如流星,混乱之中便可寻觅乃几人到来。
“走吧!”何铁三姑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屋梁,屁股刚一坐下,却不见西门飘雪。急忙催促道:“快上来呀?”话音之中颇有些焦灼,担忧。
“没梯子,我上不来!”他回答得很干脆,很利落。
“唉!遇上你真是麻烦,算我倒霉!”她又一次飞身而下,挽住西门飘雪的腰,脚底一蹬,便离地凌空飞起上了屋梁。
“如果你嫌我拖累你,大可不必理我,救我为啥?”西门飘雪两眼瞅着她,似乎在揣测着她的心。
一个人的心里变化是否写在脸上,这得看看她的色彩,有几分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