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会跟我说,大炎城就派你们几个来送.不是,来支援吧?”。
路远看着那一脸震惊的反问自己的徐湖生,很是无语。
敢情这家伙先前一副嚣张嘴角,原来是指望自己?
路远一脸无语,但此时也不敢耽搁,手伸进袖袍里用力一捏。
一道燃烧着紫色焰火的符箓,从他的袖袍口里飞了出来,冲天而起。
火焰凝实,如璀璨耀眼的紫色光柱,刺穿了天上的纸鹤,散发出威严滔天的气息,燃烧出一个纯黑色的大洞。
紫焰滔天,空间颤动,很快燃烧出一个黑色的大门。
煌煌天威般的紫焰,进入黑色大门,撑起了一道紫色光焰通道。
幽深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阵阵滔天气息涌出。
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即将跃出。
符箓催发完毕后,便是没自己什么事了。
路远继续在无头尸体上摸来摸去。
不过,直待他把一枚青黑色储物戒,从雷千鹤的尸体里掏出来,周围似还是没发生什么变化。
他与旁人一般,抬起下巴,向那通道看去。
只看见紫焰破空符开启的通道处,仍然是烈火熊熊,但仍然不见萧萱儿的身影。
看得路远喉结滚了滚,额头溢出汗珠。
“老弟~~这是什么情况??”。
徐湖生对着那通道望眼欲穿,也没看出有人来,脸上已是不淡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大炎城果然是有依仗,开辟的这方通道,定是为了召唤出大炎的斗圣强者。
但通道已开,强援却是不见。
在这要命的时刻,饶是徐湖生,都有些慌了。
路远梗着脖子,朝那通道举目望去,却还是没有瞧见那暴躁女人的身影,不由脖子一凉。
我靠,这符箓,莫非还有施法后摇?还要读条?
别人的斗圣一召唤就到,这女人登场之前莫不是还要梳妆打扮?
路远冷汗都冒了出来,腿已是不自觉的向后迈,准备跑路了。
在因为突发变故的诡人以及因为人未至的人类同时大惊之时。
风雷门的门主万风雷大叫道:
“命鹤!这定是人类斗圣的破空手段!速速阻止!否则将有恶战!”。
那紫焰通道让他心惊。
人类这时候使出的手段,必然非同小可。
如今有命鹤在场,他们占尽优势。
若是等人族斗圣前来,这里的事,便又没那么好办了。
说完,他便率先出手,要偷袭在那里发呆的徐湖生。
只是,他刚抬起手,一道纸鹤,便从他掌心破出。
破开的纸鹤,带着猩红,把万风雷掌心的碎骨都给带了出来。
痛得万风雷大叫一声,在空中便捂手打滚起来。
“哼!!”。命鹤冷哼一声,都不屑于嘲讽敢教自己做事的万风雷。
他转头,锁定住那之前当面击杀自己手下的路远,指着那扇火焰通道,笑道:
“这便是你胆边生毛的依仗?”。
路远被斗圣瞧了一眼,只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无法再撤退分毫,甚至连话都已说不出一口,就是想回答,拖延下时间,也做不到。
那命鹤,自顾自的道:
“让我来猜猜,你请的是哪位斗圣?”。
他看着那通道上的火焰:
“大炎帝朝的守护?还是希望城的那位?或者是用的大炎城的破空符请的是其他帝朝的强者?”。
命鹤脸上露出玩味:
“也罢,我便等上一等,看看到底是哪位降临了。
毕竟,这位,可能是人族最后一位斗圣了。”。
说完,他与所有人一般,也凝视着那火焰通道,眼中带着期待。
这外域,没人有比他更知道,内域发生了什么。
甚至,他还留在这外域,也正是为了等这位斗圣。
这本就是留给他的!
只要他能得到这斗圣的灵魂之力,那他进入内域,将更是坦途!
路远被斗圣的气势牢牢锁定住,是脚不能挪,口不能言。
对方说的什么屁话,他根本没心思听。
心里已是把那不靠谱的暴躁女人骂翻了天。
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
生死攸关,居然放他鸽子!
害死了她自己的属下不要紧,把他路远也置于这般险地!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来趟这浑水!
人类这边,已是落入斗圣级别诡人的封锁,自是恐惧万分。
而诡人这边,自家门主都被打得在地上痛呼,摄于命鹤的强大的气势,也是哆哆唆嗦不敢多言。
场面一度陷入极度寂静之中。
如此,大概过了半盏茶功夫,那命鹤,似就已失去了耐心。
他瞅了一眼那大湖城的徐湖生,瞅得对方身上浩瀚气息催发到极致,身躯几乎完全沉入水流,才把视线挪向了,那被他定住的路远,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我想了想,等人,好像也不影响我吃点零食。
正好许多天没有进食,嘴里有些腥了,就拿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下手吧。”。
说完,他一张口,便利齿外伸,嘴扩大了数倍,大到足以装下一个人的脑袋。
而路远脚底凭空出现一只青灰色的大纸鹤,驮着他,扇动着翅膀,就向着命鹤那如怪兽般的猩红大口飞去。
看得路远心胆惧颤,同时心中大骂那萧萱儿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竟轻信她什么瞬息便至!
竟是到现在还没有来。
莫不是那女人故意要害死他路远不成!
眼看就要这般憋屈的死在那口臭里,他路远自是不甘心,拼命的调动体内的浩瀚之力挣扎。
但他越是挣扎,锁定他的气息便越恐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如那鲜肉加工厂的猪一般,要被送进那张开利齿的大嘴里去。
吓得被压得抬不起头的萧雪,脸色惨白,眼睛里尽是恐惧,张着嘴,剧烈的喘息,但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滴落。
“命鹤!我跟你拼了!!”。
徐湖生浑身斗气涌动,顶着水滴形的护盾,向命鹤撞去。
只是,他越是靠近,他身上的水滴,便越是沸腾。
待他离命鹤几丈距离时,水滴已是破碎。
他张嘴吐出一口血,便是再也前进不得一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远的脑袋,距离那猩红的口,已是不足三尺远。
眼看着对方的利齿伸长了许多,要把路远的脑袋,给扒拉进嘴里之时。
命鹤那一排环形的长长的牙齿尖,忽的燃起一抹细小的紫色火苗。
火苗微不可见,但命鹤的牙齿,就好似伸进了火盆的手一般。
“嗖~!”的一声,便缩回了嘴里去,同时嘴里,传出来一股烧焦的气味。
“抱歉,来晚了。”。
天空之上,传出来一道有些歉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