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扔下坡去”
作者:松尾枝   逃债七零被逮,娇宝被糙汉亲麻了最新章节     
    陈二虎把撑帆布的两根长竹竿拔起来,并拢一收一拉,整个棚顶都掀了,上头扑簌簌的雪落下来,砸了赵秀花满身。
    赵秀花:……
    “哟,你怎么还在?”
    赵秀花努力挤出笑,扶额柔弱:“我头还晕着,怕是动不了,要不你扶我到里头坐坐吧,这风吹得更晕了。”
    陈二虎皱眉,山哥是从不让外人随便进他们院子的 。
    “你等等,我问问。”
    他拖着卷好的帐篷进去了。
    赵秀花回头看着半敞开的院门,心里羡慕得眼热,这么好的院子,这么好的男人!
    她当初就不该早早嫁了那个病死鬼,再等等多好!
    没一会儿陈二虎和林石又出来了。
    林石一言不发直接把赵秀花曲肘靠着的小四方桌搬走了。
    赵秀花差点栽了一跟头,“欸,你!”
    陈二虎指指她屁股下的小木扎,“山哥说了,家里不进闲人,你起来,这凳子我得收进去,这煤球爱玩的,别整丢了。”
    赵秀花精心摆好的表情差点控制不住,她难以置信道:“我是病人欸!”
    陈二虎纳闷:“病人你还非赖这吃风吹雪,回家躺着不舒坦啊。”
    赵秀花噎住:“我——”
    “陈二虎,你在干嘛?”
    王月妞家也弄了满满那一车木柴下来了,她见陈二虎居然和赵寡妇在说话,八卦心顿起。
    听完原委之后,王月妞眯起眼,眼神像x光一样扫描屁股黏在小木扎上的赵秀花。
    瞧瞧这穿得花里胡哨的,新娘子都没那么招摇,也不怕冻死。
    存的什么心,谁不知道啊?也就陈二虎这蠢东西反应不过来。
    “贺进山说把东西都收进去是吧?”
    王月妞弯腰直接把赵秀花屁股下的小木扎用力抽了出来,任由赵秀花摔坐在雪上,木扎朝陈二虎一递。
    “给,拿进去吧,在这磨磨唧唧淋雪不冻啊,蠢货。”
    陈二虎被她的话一打岔,注意力全不在赵秀花身上了,回嘴道:“说谁蠢呢,你个二胖妞!”
    “说的就是你!”
    王月妞抬脚踹他,一路把他踹进贺进山院子里,一扭头和跟过来的赵秀花对上了眼。
    她抬脚一挪,圆润又灵活的身子挡住赵秀花。
    赵秀花拧眉,“你多管什么闲事。”
    王月妞一叉腰,“你心里想的什么谁不知道啊?还真想等我们禾年的巴掌打到你脸上啊?”
    “那小丫头片子敢打我?”
    赵秀花哼笑一声,抬起手抚了抚头发,“男人啊,可不喜欢这么泼的。”
    为了来这儿拾柴,她特地连雪帽都没戴,就是为了保持发型。
    王月妞被这人的不要脸惊到了,这年头还有勾引男人勾引到人家门口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贵庚了!”
    赵秀花脸色有一瞬的扭曲,“死丫头!老娘才25!”
    王月妞呸她,“我们禾年才18!”
    “二胖妞,你咋还在这。”陈二虎走出来。
    两人回头一看,贺进山竟也跟出来了。
    王月妞竖起眉毛,赵秀花心花怒放!
    赵秀花又恢复了妩媚柔弱状,“进山哥……”
    贺进山却在门槛内停住了脚,男人两指朝前一点。
    凶猛的巨狼从侧边猛窜出来,咆哮着,直接将赵秀花扑倒在雪地上。
    森白锋利的獠牙悬在她头顶,腥热的野兽呼吸扑在面前,低啸声震得七窍升天。
    赵秀花当场就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却又被巨大的狼爪拨弄着脸拍醒了。
    “救……救命啊啊啊啊!进山哥救——”
    她浑身抖得像得了癫痫,伸着手朝几人求救。
    贺进山冷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看死物。
    “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想找死就继续往我跟前凑。”
    “扔下坡去。”
    男人冰冷的话音刚落,赵秀花眼睛瞪出框,她被那巨狼叼起来了,转瞬被拖到前头的坡路里,直接被甩了下去。
    “啊啊啊啊——!”
    惨叫声在苍白雪景中回音绕耳。
    王月妞看着雪地上的拖拽痕迹,被德旺的速度和智商狠狠震惊了。
    天爷!这狼比陈二虎还听得懂人话!
    又扭头看已经转身回了屋的贺进山。
    好冷酷!好无情!禾年这丫头真是好命啊娘!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天上依旧小雪飘扬,空气里冷得呼吸都会鼻痛,幸好不太有风。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
    许多人家眯瞪着眼,带着厚厚的雪帽,缩着肩膀缩着手,带上工具往后山走。
    “见鬼了!昨晚隔两个小时就得起来添一回柴,炕死活烧不暖,孩子哭了一夜。”
    “是啊,我那婆娘脚冷得冰棍似的往我腿上塞,冻得老子一晚没睡着!跟他娘抱着尸体睡一样,吓得老子老睁眼。”
    “我也是!横竖睡不着,不如赶紧去多搞些柴回来,这么个烧法,十天就得见底了。”
    一家又一家的门被打开,人人嘴里都是相似的抱怨。
    张凤霞肿着青蛙眼从屋里出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赵大芳把军大衣给张利坤披上,扭头看见女儿那副被抽了魂的模样,拧眉叹气。
    “一晚上没睡?起不来就回屋再睡会儿。”
    张凤霞反应迟钝地摇摇头,弯腰拿起边上的柴刀,“我砍柴去。”
    她拖着脚步往门外走,却差点一头装在门框上。
    赵大芳眼一闭,皱纹都不知多处多少条来了。
    “当家的,这娃儿可咋整啊?”
    张利坤咬着烟,把架子车推出来,“吃吃苦头就好了。”
    “那,那该死的家伙怎么办?”
    赵大芳指着上了锁的柴房,“昨天的事没瞒住,那些碎嘴婆娘肯定要问到我脸上来!”
    “我们凤霞怎么这么命苦啊!嫁了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脸都丢尽了!”
    张利坤盯着那门一会儿,推车走出去,淡声:
    “过两天把人扔出去。”
    为了避人耳目,姜禾年和贺进山在下午趁雪停了一阵的时候,也上山拾了会儿柴,没多久就从别处绕回到家里。
    天冷得厉害,在外面多呆半个小时都是受罪,挂在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已经-20度了。
    隔一个小时就下降一两度,看得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