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爷想干，你就让他干呗！”
    娄晓娥将一口糕点扔进嘴里，拍了拍手掌，得意的笑道：“别人动手是不尊老，大爷动手，是教她做人。”
    “晓娥姐，你……”
    于莉那叫一个无语。
    虽然心里被感动得满满的。
    可大爷一百岁，她真不希望大爷有个三长两短。
    可凭她的小身板，又怎么会拦得住王大柱。
    只能紧跟着追上去。
    娄晓娥不紧不慢的跟过去看热闹。
    ———
    中院，易中海。
    “翠兰呀！我真不是挑拨你跟中海的感情。”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黄翠兰身后道：“你看那王大柱，一百岁了，还能做什么？可那些不要脸的贱皮子为何还前仆后继的抢着照顾他。”
    “不就是因为有好处吗？”
    聋老太太说着，顿了顿道：“中海一个月100多的工资，谁不眼馋呀！”
    “中海定力再好，也挡不住狐狸精们生扑。”
    黄翠兰原本就有些烦闷，聋老太太这么说，更让她不开心。
    满脑子都是易中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聋老太太见状，满意的道：“翠兰，这抓住男人的心，不仅要抓住他的胃，还要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赶走才行。”
    “老太太，怎么赶？”
    黄翠兰也没主意。
    秦淮茹是农村人。
    好不容易才留在城市，又怎会轻易的离开？
    “这不容易。”
    聋老太太眼睛巴巴的看着鸡蛋。
    “老太太，这原本是给中海明天早晨吃的，您想吃的话，我给您煎了。”
    黄翠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女。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聋老太太满意的笑着：“中海上班才是最重要的，我，我不馋。”
    聋老太太说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一个月五块钱的低保，怎么有吃鸡蛋的机会？
    更何况灾害的年代？
    “大妈，您教教我？”
    “这个，简单。”
    聋老太太笑容满面。
    “砰！”
    一声踹门声响，门一下子被踹开。
    黄翠兰正烦着，扭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王大柱。
    “大，大爷……”
    黄翠兰来这个院的时候，王大柱已经八九十了。
    从来没见过王大柱如此模样。
    甚至王大柱都没怎么出过后院。
    “你，你这老头子，不会敲门吗？”
    聋老太太看到王大柱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这是在易中海家。
    你踹易中海的门，不啻于抽他耳光。
    他能容你？
    “就算不会敲门，也别踹门呀！”
    聋老太太不断挑拨着黄翠兰脆弱的神经。
    黄翠兰也觉得有些过分。
    哪有直接踹人家门的？
    “大……”
    黄翠兰还没说话。
    王大柱直接疾步走到聋老太太身边，一个巴掌抽过去：“挑拨离间，做长舌妇，嘴里要是每个把门的，就给我缝住。”
    王大柱说一句抽一个耳光。
    聋老太太瞬间被抽懵了。
    我，我怎么着你了？
    你抽我。
    黄翠兰也被镇住了。
    大爷，你这脾气也太火爆了。
    “大爷，您，您别动手呀！”
    于莉追了过来，赶紧拉住王大柱。
    聋老太太七老八十，就这么被人抽耳光。
    如果一时想不开，死了。
    大爷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大爷，为了我，不值得。”
    “大爷，您动手打老太太不妥吧！她毕竟那么老了？有什么错，也犯不着打人呀！”
    黄翠兰冷静下来，道。
    “她多老？”
    不紧不慢走来的娄晓娥道：“还能比大爷老？”
    黄翠兰张大嘴巴，看了看王大柱。
    此时的王大柱看上去比易中海也大不了多少？
    最关键的身材高大，看上去比易中海还要显猛？
    让她下意识忘了大爷已经一百岁了。
    在这个院里，对谁都能道德绑架。
    对大爷。
    呃？
    你说你惹谁不好？
    偏偏惹大爷。
    你不看我们家老易也不敢惹，只敢给大爷下跪求饶吗？
    王大柱看着聋老太太道：“道歉。”
    “道，道歉？”
    你让我给一个小辈道歉？
    凭什么？
    聋老太太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
    “大爷，道歉就不必了，只要老太太不追究，这事就算过了。”
    于莉赶紧道。
    看着大爷的模样，真的很难想到他自己100岁了。
    聋老太太也想起来了，对呀！
    我八十岁了？
    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你，你敢打我，翠兰，报警。”
    聋老太太厉声喝道：“你还想让我给这个小贱人道歉，你做梦吧！你不是喜欢这个小贱人吗？那你就跟她一起去坐牢吧！”
    “小贱人？小贱人，你骂谁？”
    王大柱又是一耳光抽过去？
    “小贱人，骂她，还有你？”
    聋老太太一歪头，嘴角流血看着王大柱，还有王大柱身边的于莉跟娄晓娥？
    “小贱人骂谁？”
    娄晓娥挺身而出喝道。
    “小贱人骂你。”
    “对，的确是小贱人骂我。”
    娄晓娥笑着看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指着娄晓娥对一大妈黄翠兰道：“翠兰，你听到没？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小贱人了？”
    “老太太，算了吧！”
    黄翠兰忍不住摇头。
    老太太，人家说你呢？
    “大爷，老太太纵然有错，可您也不能动手呀！”
    黄翠兰看着王大柱。
    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要是再动手，我可不愿意？
    王大柱根本就不理她，反而对聋老太太道：“道不道歉？”
    “我就不道歉，有种，有种你就打死我。”
    聋老太太嘴硬道。
    王大柱伸手握了握。
    聋老太太脸色大变，忽然神色一喜，仿佛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赶紧喊道：“中海救我，中海救我，你再不出手，我，我就要被这老东西打死了。”
    聋老太太连滚带爬的出去。
    “老太太，您怎么了？”
    易中海赶紧扶起聋老太太。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聋老太太腿脚竟然如此灵活。
    “中海，你不知道，这，这老头一来就打我，朝死里打我，你看，我的满口牙都被打掉了。”
    聋老太太一张嘴。
    易中海下意识往旁边躲。
    因为王大柱那口痰，让他脸上现在都痒痒。
    走到哪，人家都说有股臭味。
    不知道还说他老了，身上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