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慢，慢点，能不能慢点，呕，我，我，快忍不了，怎么办？大爷。”
    娄晓娥一开始还好。
    可随着公交车启动，整个车身使劲的晃悠的。
    车内各种味道袭来。
    有脚臭味，汗臭味，狐臭味。
    老人没洗澡味。
    还有屁味。
    头发很长时间没洗的味道。
    混合在一起，那叫一个恶心。
    娄晓娥很快就受不了。
    王大柱还想让她忍忍。
    可是看到她难受的样子，直接对司机道：“师傅，麻烦你能不能停下车。”
    可是司机根本就不听。
    王大柱看向售票员，道：“这位同志，麻烦你让司机师傅停一下。”
    “停车？开玩笑，这车是你们家的呀？你说停就停。”
    售票员冷酷的仰着脸，道：“忍不了就用手捂住嘴，吐出来再咽下去，吐车上，你们赔不起。”
    王大柱那个愤怒：“你就说停不停？”
    “停不了？”
    售票员可是八大员之一。
    而且我是国家单位。
    怕你。
    王大柱手一动，直接在她身上点了点。
    售票员瞬间觉得浑身酸疼。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停车，不然就死。”
    “停，停，停车，老，老马快停车，这，这老头太邪乎了，我浑身疼的厉害。”
    售票员大喝。
    嘎吱。
    司机这才一脚刹住车。
    于莉扶着娄晓娥。
    车猛然一停，想抓住一个把手，却没有把手让她抓。
    忽然抓住一个把手，这才稳住身体。
    于莉身体撞在车把手上，仰头一看我抓的什么？
    就看到王大柱有些扭曲的脸。
    于莉赶紧放手。
    好在娄晓娥没眼看。
    车门一开，立刻跳下去，扶着墙大吐特吐。
    王大柱也跟着下去。
    拍着娄晓娥的背，道：“晓娥，对不起，都怪大爷不该让你坐公交车，大爷向你保证，再也没有下回了。”
    “大，大爷，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呕？”
    娄晓娥忍不住又吐一口。
    “这跟你无关，是大爷失误了。”
    王大柱叹了口气，我原本想做一次电车老汉。
    可是没有想到娄晓娥这么娇贵，公交车坐不惯。
    还是于莉这种野生的人。
    什么都能接受。
    “大爷，您真好。”
    娄晓娥只感到很幸福的看着王大柱。
    如果我能嫁给大爷，就更好了。
    可是大爷一百岁了。
    还能活多久？
    父母能接受吗？
    娄晓娥实在是没勇气说出口。
    “大爷不好。”
    大爷不怀好意。
    “死老头子，你到底对翠花做什么了？我劝你最好把解药拿出来。”
    这时候司机拿着扳手出现。
    “老马，不能放过他。”
    司机拿着扳手就朝王大柱打来。
    “大爷，小心。”
    一直在旁边观察情况的于莉，赶紧上来准备挡枪。
    不料双脚腾空。
    整个人跟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还转了一圈，来到娄晓娥的旁边。
    她没看到。
    娄晓娥却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大爷抱着于莉，一个旋转飞踢。
    直接把司机踢飞。
    直接把售票员砸到外地，滚做一团。
    “大爷，好猛。”
    娄晓娥双眼冒星星？
    谁在说大爷老朽不堪，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你，你们，有种别走，别走。”
    售票员赶紧爬起来跑了。
    只留晕头转向的司机。
    我，我是谁？
    我在哪？
    这个娘们，真特么不是东西。
    “这，这位同志，对，对不住，我，我就是喝了酒，昏了头了？”
    司机赶紧道。
    “喝了酒，晕了头？”
    王大柱忍不住握拳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还近视眼吧？”
    “对，对，我。我有眼无珠，我，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才对同志你对手。”
    司机道：“我上有80老母，下有嗷嗷带哺的孩子，同志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就是他，就是他。”
    跑了的售票员很快回来。
    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两个派出所的公安。
    指着王大柱道：“就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让我浑身酸疼，还把司机给打成这样？”
    两个公安看到王大柱一脸古怪。
    因为其中一个，就是把贾张氏跟傻柱逮进去的老公安周栓宝。
    “你说他把你给打了？”
    周栓宝看着司机老马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当然，公安同志，你看，你看我脸上的伤？”
    老马说的天花乱坠。
    售票员翠花也跟着添油加醋。
    周栓宝听不下去了：“你们俩知道他多大了吗？”
    “多大？公安同志，您不能看着他年纪有点大，穿这一身中山装，就熟视无睹呀！”
    售票员翠花道：“我现在还浑身疼呢？要不然您看看？”
    翠花说着就要脱衣服。
    “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演戏了，王大爷都一百岁了？你一个30多岁的帝都老爷们儿？被一百岁的老头给暴打，你觉得说出去好听？”
    周栓宝摇头。
    “什么？”
    “一百岁？”
    翠花跟老马都懵了。
    眼前这老头真的一百岁了？
    “我，”
    “一百岁，公安同志，您不会是跟他有关系所，以故意袒护他吧？我可告诉您，我也不是白身，我老公他堂兄弟大姨子的老公的小舅屋子的姨兄弟的大伯，也是警察。”
    翠花一张利口不饶人。
    周栓宝蹙眉。
    “周同志，我也不让您为难，就这个老马，他喝酒，车上那么多人？他喝酒了，还近视眼，怎么当司机的？”
    王大柱大喝：“这是不把这一车人的生命当回事？”
    “我，我没有。”
    “你自己说的。”
    “我作证。”
    娄晓娥、于莉赶紧站出来。
    “这两个骚皮子一看就是你的情人，她们作证，可信吗？”
    翠花道。
    “我们也听到了。”
    这时车上的人下来。
    让一个喝了酒近视眼的人开车？
    这不等于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马同志，你跟我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我可是国家职工，您，您公安管不着我。”
    老马大喝。
    “公安管不了你，我们能管你，打他个龟孙。”
    一帮人一拥而上。
    翠花再次吓得落荒而逃。
    周栓宝也乐见其成，见人打的差不多了，才出面协调。
    反正也不归他们派出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