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挤！”
    王大柱没心情揩油。
    一个个面黄肌瘦，真没什么好揩油的。
    “人人都有份，我会让淮茹带你们的。”
    王大柱一整日都在教她们怎么做口罩。
    做口罩很容易。
    不容易的是高温消毒，与熬制汤药。
    不过好在有王大柱。
    整个四合院里都传出中药味。
    还没到中午。
    刘主任就来了。
    “大爷，忙着呢？”
    “刘主任，有事？”
    王大柱直接让出一根华子。
    虽然也有标记，但是有过滤嘴。
    不是每款烟都有过滤嘴的。
    “大爷，您，您这是？”
    “别多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
    刘主任拿着烟却没点着。
    在他的认知里面只有一款烟没有标记：内供。
    内供烟也该有标记呀！
    难道是大领导？
    防止有些人作乱，一些领导抽的烟根本就没标记。
    “明白，明白。”
    刘主任小心翼翼的把烟放起来，然后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战斗牌香烟抽起来。
    “大爷，您这是？”
    “那啥！我做了一款口罩，本来是自己用的，被帝都第一传染病医院给看上了。”
    王大柱凑近道：“他们也想要我的配方，我给了他们，他们想扔给口罩厂，我一想反正第一批是试验品，在咱们这里做多好。就给他们要人些指标，让邻居们帮着弄。”
    “大爷，还得是您。”
    刘主任竖起大拇指道：“心里想着咱们，你说你要是早这样，多好。”
    “哎！这种事不好说，我这也是机缘巧合踏入更高的层次，不然也就死了。”
    王大柱叹了口气：“既然咱活过来了，就应该更好的报效国家，不是吗？”
    “对，对。”
    刘主任赶紧道：“大爷，既然您在这熬药，要不然这熬凉茶的事，你也给担起来，一事不烦二主。”
    “我这离轧钢厂也够远的，他们怎么不在厂里熬。”
    王大柱蹙眉道：“配方不是给你了吗？”
    “这个，咱们街道也得喝点不是吗？”
    刘主任道：“咱们胡同的年纪大的，还有年纪小的，身体差的，熬不住的，都给他们备一碗。”
    “刘主任你这是功德无量的事呀！”
    王大柱称赞道。
    “什么功德无量？我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主任哪会有这样的权利？”
    刘主任道：“国家给的新政策。”
    “茶叶，我能想点办法，这，这中药……”
    刘主任原来在这等着王大柱。
    王大柱道：“我来想办法”。
    “那可真就麻烦大爷。”
    刘主任道：“也不会让大爷白忙活，我会让隔壁院的于秋花来帮忙。”
    “谁？”
    王大柱听了这声音一愣：“不是，刘主任，你说谁？”
    “于秋花，服装厂维修何师傅的爱人。”
    刘主任道：“怎么？大爷，您认识？”
    “哦，不，不认识。”
    王大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服装厂，何师傅？
    于秋花。
    难不成她真是我上一世的丈母娘？
    咳咳！
    这种事也许只是巧合。
    王大柱没当回事。
    中午的时候，凉茶弄好后。
    先给女工们一人一碗。
    午饭，是王大柱提供的。
    明面上是杂碎汤。
    就是下水，再加一些白菜、粉条，熬成的。
    可是这些人一吃一个不知声。
    明明说好的是杂碎汤。
    怎么一口一块肉呀？
    大家伙谁也不敢看别人？
    就像哑巴吃黄连，心里有数就行了。
    大家伙想了想，还是端着碗回家去吃。
    老人孩子都能跟着沾点光。
    虽然只是几块肉。
    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美食了。
    “王大爷，在吗？”
    于秋花迈着小碎步前来。
    这个活是她主动要来的。
    一连生了两个丫头。
    这第三胎，眼看得就要有。
    所以必须得弄点杂活，贴补家用。
    一进95号院就闻到诱人的香气。
    “在呢！你是？”
    于莉端着碗出来，手里还拿着三合面窝头。
    说是三和面。
    其实白面的成分要占到百分之五十以上以上。
    本来王大柱想安排白面馒头。
    可是一想太扎眼了。
    就安排了三合面窝头。
    其他人吃的都是杂和面。
    王大柱几人吃的，白面要多得多。
    于秋花看到于莉手里的三合面窝头，眼睛就是一瞪圆。
    这，这也豪了吧！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看到碗里的杂碎菜。
    啧啧！
    大肥油就这么漂在碗里。
    不得不说于莉几人也开始慢慢挑食了。
    肥肉都不喜欢吃了。
    只喜欢吃瘦的。
    这却馋坏了于秋花。
    她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肥肉了。
    “你谁呀？”
    于莉看到于秋花的模样，也没太苛责。
    因为她刚到王大柱家的时候，也跟掉进天堂一样。
    “啊？我，我，是刘主任让我来的。”
    于秋花赶紧道：“我叫于秋花。”
    “哦！吃来吧！吃了吗？”
    于莉掀开竹帘子，道：“进来吧！”
    “好嘞。”
    竹帘子一掀，这香味更加浓郁。
    馋的人口水直流。
    于秋花都不想进去了。
    她是一个很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
    她怕进去后，会控制不住自己。
    “进来呀！”
    “啊？好。”
    于秋花欲望战胜了理智，跟着于莉进去。
    “大爷，街道派来给您帮忙的人到了。”
    王大柱闻言看过去，一个瘦弱的身形出现在眼前。
    齐耳短发。
    有些斜刘海。
    身材很单薄。
    最关键的是眼皮低垂。
    明显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感觉。
    虽然看上去比印象里的丈母娘有些年轻。
    可，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巧合，绝对是巧合。
    王大柱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上一次穿越，丈母娘岁数大了。
    这回可是正当年呀？
    我。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大爷，大爷，让人做呀？”
    秦京茹提醒道。
    大爷是越来越好色了。
    “哦！坐。”
    “大爷，我，我就不做了，您先吃饭，等您吃完饭，我们再去送凉茶。”
    于秋花微微一笑。
    肤色很差。
    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不急，吃过饭没有，一起吃点。”
    王大柱邀请道。
    “大爷，我，我，我吃过了。”
    于秋花刚刚说完，肚子就开始咕咕叫着。
    一时间特别的尴尬。
    空气都快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