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莲真正吃尽了苦头,这三碗药苦得她生不如死。
想要放弃,但是不仅是黄氏盯着她,乔德旺和小黄氏也在旁边虎视眈眈。
她要敢不喝或吐出来,保准会受到三人的毒骂和暴打。
再者,对乔苒的深切恨意,也令她生生忍了下来,无比艰难地喝完了三天的药。
喝完药的第三天,乔红莲就能够开始说话了。
只是那声音粗嘎得,就像是那年迈的老鸭子一般“嘎嘎嘎”的,让人听了都难受。
乔红莲很崩溃,她认定这是乔苒对自己的报复。
她迫不及待地跑到乔苒面前,想要揭露乔苒对自己和王陆生下毒的罪恶嘴脸。
然而,她粗嘎的声音义愤填膺地指责了好半晌,却没有一个乡亲相信她的话。
大家都说她是被毒傻了,自己吃野果子中了毒,却癔想着这是乔苒害了她。
若不是乔苒救她,只怕她这条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冤枉乔苒?
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同情,有些怜悯,更多的则是愤怒。
“红莲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苒丫头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被你这么冤枉?”
“就是!你别不知好歹!你的命都是乔苒救的,你能说话也是乔苒给你找的药,就连医馆里的大夫都无法给你医治,若不是乔苒,你得一辈子变成哑巴,你怎么还不知感恩呢?”
“这种人真是可怕!将救她的好人癔想成仇人,这样子以后谁还敢去帮她呀?”
“就是!反正我以后得要离她远点儿,叫我家的孩子们也离她远点。她脑子不正常了,可千万别被她讹上了!”
“唉,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只不过是摘了山里的几个野果子吃,怎么就被毒成这样子了呢?”
“也不只是因为中了毒吧?本性如此!这乔红莲本来就对苒苒怀有敌意,以为是苒苒想要抢王陆生,殊不知是那王陆生在缠着苒苒,一直都在欺骗苒苒,从乔家骗了不少东西。”
“也是,本性如此。唉,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凑在一起也好,别祸害了其他人!”
众人的议论和指责,更是令乔红莲险些崩溃。
她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愚蠢的村民要如此毫无原则地维护乔苒?
明明是乔苒对自己下了毒,所以才有解毒之法。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被折磨了那么久,还被乔苒讹了那么多银钱,自己只是来说明真相,讨回公道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话,还指责自己?
不管乔红莲想不想得明白,总之她这趟迫不及待的控诉,是无功而返。
乔红莲气得吐血,不甘心的她又跑到王陆生面前,分析了一下两人得痒症的共同点,告诉王陆生就是乔苒对他们两个下的手。
她以为陆生哥听了会很生气,从此对乔苒那个恶毒的女人彻底死心,甚至会恨上乔苒。
却没想到,王陆生皱着眉头忍着不耐听着乔红莲那堪比公鸭嗓的难听声音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通,他确实很生气,但却不是气乔苒,而是气她乔红莲!
陆生哥居然不相信她的话,说是她嫉妒乔苒,故意诬陷乔苒。
还让她以后不要再随便说乔苒的坏话了,否则会惹得村里人不快,万一大家要把她赶出队伍,那他也帮不了她。
乔红莲是真的气得要死,她没想到,那些被乔苒洗脑了的村里人不相信她也就算了,怎么连同是受害者的陆生哥也不相信自己呢?
难道,在陆生哥的心里,乔苒就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她乔红莲就是个恶毒嘴碎的坏女人?
气狠了的乔红莲,发誓再也不理陆生哥了,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放着自己这个未婚妻不信,而去信一个外人?
然而王陆生却是刚好乐得清静,他一点也不想听到那比一百只鸭子叫还让人心烦的声音,更不想听到关于乔苒的任何坏话。
在他心里,他王陆生看上的姑娘,肯定是完美无瑕的,否则,岂不说明自己的眼光很差吗?
即使不得已跟乔红莲定了亲,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乔苒的念想。
他算是看出来了,乔红莲又蠢又没本事,在村里没有一点人缘。
只有乔苒这样又聪明又能干,还能赢得全村人喜爱的姑娘,才适合自己,才能挣钱供自己继续念书,以后考个好功名。
若是靠自己爹娘或乔红莲,只怕自己此生再也没机会走进科举的考场了,甚至可能连去书院上学的束修都交不起了。
因此他还是想要继续挽救一下自己在乔苒面前的印象,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可惜,现在的乔苒连个正眼儿都不屑于给这个无能的窝囊废了。
她被奶奶和娘亲拉着跟秦娘子学了几天绣花,虽然她悟性确实很高,很快就学会了基础的绣法,绣些荷花呀鸭子呀之类的确实绣得有模有样了,连秦娘子都夸她学得快。
但是她是真不想学这毫无意义的劳什子绣花啊!
作为一般的农家女,自己和家人穿的衣裳都是纯色系的,能有一块舒服点的棉布料子穿就不错了,谁还会费那功夫再去绣几朵花上去?
而若是用来卖钱,她不敢说自己定能赚得大富大贵,成为哪个县或哪个州府的首富。
但是,起码以自己的医术和21世纪带来的许多新奇的赚钱手段,根本不愁赚不到钱,再怎么样也能起码让家里人和自己过上小康生活啊!
再不济,她空间里还有灵泉和土地呢,随便在空间里种点啥新鲜的瓜果蔬菜拿出来卖也比捏着根绣花针坐在那里大半天不动弹的强吧?
她虽然生活佛系,也不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但是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针一针地绣那么一块小帕子上。
有这时间,她还不如搓几粒药丸子卖到药铺里还能赚得更快呢!
见闺女\/孙女确实不愿意跟她们在一起学绣花,陈惠娘和乔老太也只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