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看她一惊一乍的，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干啥。”
“你这之前不说，现在不说，是跟我有关？”曹桂兰不得不紧张啊。她以为是啥事儿不适合姜灵听呢。
张大妈道，“也不是啥大事儿，不是你打电话回去让我过来帮忙带孩子吗，其实大家都能猜得出来你家会给钱这事儿，虽然不知道给多少，但不耽误大家猜想，你娘家那边就上你家门了。”
一听这话曹桂兰就知道是谁了，她冷哼一声道，“曹桂根他婆娘？”
张大妈嗯了一声，“那娘们儿直接拽着你那二弟上了你家门，好一个闹腾，意思是不想着自家人反而想着个外姓人，闹着让你家老头子给这边打电报换人。”
曹桂兰笑了，“我家老头子肯定不能答应。”
别看她家老头子整天不说话，其实肚子里主意大着呢，可不是会吃亏的主。
张大妈笑，“你说的没错，你家老头子直接让你家老二给人轰出去了，说老婆不认的兄弟他也不认。就算丈母娘来了也白瞎。”
“我娘才不会去闹这个呢。也就老二这两口子，听见肉味儿就往上凑，跟两条野狗似的。”
张大妈叹了口气说，“不过因为这事儿村里也热闹了好久，见天的有人跟我打听你老大的事儿，甚至还有人找我要你们家在这边的地址。”
曹桂兰一个激灵，“你没给吧？”
“没有，我就推说不知道，说光买的车票，到了这儿有人接，不用我自己走过去，所以就没跟我说地址。”张大妈道，“你回头也叮嘱一下你家老二，别说漏嘴。”
曹桂兰不在意道，“他们就不知道这边的地址，问了也白瞎，而且老二两口子你看着傻，其实精着呢，现在兄弟俩都结婚了，关系处的不错，姜灵逢年过节的也能想着家里的孩子，偶尔也会给买衣服好吃的给寄回去，老二两口子可不傻。”
“那就好。”张大妈打个哈欠，“明儿再说。”
张大妈祖上不愧出过厨子，做饭是真的不赖，姜灵早饭吃上香喷喷酥的掉渣油饼，喝着香喷喷的粥的时候，别提心里多舒坦了。
“张大妈，您真是绝了，以后开家餐馆保管红火。”
张大妈叹气，“那也白瞎，我家没有一个能学了我手艺的，一个个都白瞎，而且我都这个年纪了，给小辈儿做个饭还成，开饭馆那就算了，再说国家也不允许啊。”
姜灵出门前，张大妈又询问了姜灵想吃啥，姜灵点了好几样儿，曹桂兰就说，“我是真的被嫌弃了。”
“没有的事儿，我最喜欢您了。”姜灵还趁着曹桂兰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走了，走了。”
曹桂兰哭笑不得，“这丫头，可真是太没正行了。”
姜灵说，“中午我不回来了，您带着张大妈和我爸出去溜达溜达逛逛这四九城。”
曹桂兰将人送去学校，临分别的时候还说，“那咱给你张大妈多少工资？”
姜灵道，“带孩子做饭的不容易，给三十吧，我的补贴都能够了。也不好给太少，比照着这边工人的就行了。”
“行。”曹桂兰其实有些肉疼，老姐妹再亲也不如儿子亲，还是想给儿子省点钱的。要不是老家那边谢世成没法走开，她都想让谢世成过来的。
姜灵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说，“妈，咱是一家人，我才不说给钱的事儿，但张大妈离家大老远，给人少了不合适。”
“我懂，去上课吧，你婆婆不是不懂事儿的人。”
姜灵笑着进学校了曹桂兰这才叹息一声回家去了。
既然将人喊来，这钱自然不能少给。
曹桂兰分的清轻重。
进了六月天气是真的热了。
姜灵穿着自制的孕妇裙挺着大肚子在校园里都快成一道风景线了。
要她真是个老老实实的孕妇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走路轻快，一点儿也不显得笨重。
邵雪珍真是怕了她了，“你都不能走慢点儿？”
姜灵便慢点儿，“这样总成了吧？”
宋兆凤笑了，“其实也没事儿，像我们那儿很多人怀孕了都得下地干活，不过你怀着俩还是多注意点儿。”
姜灵点头，“知道，知道。”
去了教室上课，来来往往的同学，少不得关注一下姜灵的肚子，班长知道邵雪珍跟姜灵关系好，时常叮嘱邵雪珍多注意点儿姜灵，生怕姜灵出点啥意外。
刁文月跟何琴看着就很不舒坦了。
何琴叹了一声道，“都是咱运气不好，没人家这么好命，看看人家这日子过的，在家婆家宠着来学校有同学惯着，怀着孩子跟个老祖宗差不多了。”
刁文月恨恨的收回目光，“这样的人，早晚有她栽跟头的时候。”
“是啊，怀着俩孩子呢，怀一个都危险，更别说怀俩了，更容易出问题。”何琴小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听人说怀俩孩子是容易早产的。”
刁文月眨眨眼，“哦。”
何琴笑，“不过人家家里这么重视，就算早产也会没问题的。”
刁文月不吭声了，盯着何琴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何琴一愣，“我能打什么主意？”
可刁文月突然一拍桌子，“何琴，你别当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当枪使，你别当我是傻子。”
这会儿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教授也到门口了，被这一声直接吓得在门口没敢进来。
过去那十年，大多数教授都被批过，现在虽然回归原来的工作岗位，可也如惊弓之鸟。
班长跟邵雪珍已经过去询问了。
何琴惊愕道，“刁文月，你发什么疯，快坐下。”
“我发什么疯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刁文月指着何琴的鼻子骂道，“你不是把我当枪使，你跟我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利用我对姜灵的厌恶，使点什么坏，好让她出点儿意外。”
现场一片寂静。
何琴脸上一片惨白，瞪大眼睛呵斥，“刁文月你别含血喷人，我可没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