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径向那棵桂花树走去,青禾正坐在树下出神,妹妹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她笑着问,在青禾旁边坐了。
“没什么,少爷回来了?”青禾回过神来说,扭身站了起来,两眼望着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嗯”了一声,走到桌子东边坐了,他和如月也过去坐了。
他坐在桌子北边,也即是青禾刚才坐的那个位置,如月坐在他的对面。
左望是一座假山,一眼望去:只见那里堆着一大堆奇怪的石头,约有一丈多高的样子。假山下面是一个水池,池水清澈,池中飘着片片莲叶,叶下红影闪动。
妹妹望着水池出了一会神,回过头说:“我要是有这样的一个院子就好了。”她不无感慨,同时眼中闪着期望的光彩。
“这还不容易,你嫁给我家少爷不就行了?那样这院子就是你的了。”青禾笑着说。
“青禾,不可胡说!”上官公子瞪了她一眼说,继而转向如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妹妹挥手站了起来:“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白公子,怎么可能嫁给你家少爷呢?”她一脸严肃地说。
“白公子是什么人?”上官公子问,面露好奇之色。
“白公子,白书豪,白金山庄的少庄主,听说过吧?”妹妹回答说,仰着脸不无得意,“长相英俊,风流倜傥,那才是真正的翩翩公子!”
“白金山庄自然听说过,他们的首饰很有名气,京城里就有他们的铺子。”上官公子点下头说,顿一下,换种语气:
“不过白公子倒是没听说过,大概是没来过京城吧。”
“以前可能没来过,马上就到了,我们就是在路上见到他的。”妹妹说,很是神气的样子。
“哦,有机会倒要见见。”上官公子颔首道。
“那是鱼吧?”妹妹突然发现什么似的问,站起身向水池走了过去。
“不错,上官公子说,随即转过身去,他和如月的目光也转了过去。
妹妹走到池边蹲下身,把手伸到水里浸了一会,猛掬一捧水泼了过去,荷叶上顿时水珠点点,一只红色的小鱼正在荷叶下探头,突然箭一般的溜走了,她则开心地笑起来。
她玩了一会水,大概是觉得没意思,沿着池边走到了那座假山下面,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接着开始攀爬那堆嶙峋的石头。
没一会便到了顶上,她站在山顶上四处张望,继而在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她伸着两臂晃着两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如月朝她喊了一声,面有不悦地说:“快点下来!坐那么高像什么样子?”
“无妨,无妨,只要不摔下来就行。”上官公子不禁笑了笑说。妹妹仿佛没听到似的,依然面带微笑地坐在那里。
“公子,左库使求见!”一个兵士跑过来说,“让他进来吧。”上官公子抬下手说,那兵士转身跑走了,妹妹这才从那假山上下来。
没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了过来,那人中等身材,瘦长脸,留着胡子。
他径直走到桌前站住:“上官统领,不知你找下官所为何事?”他拱着手问。
“还是兵器库被盗的事。”上官公子望他一眼说,随即向如月转过脸来:“如月姑娘,看你可有什么要问的?”他面色温和地说。
“老伯,听说那晚是你值班,不知你夜里可曾听到了什么动静?”如月问,盯着他的脸。
“那晚确实是下官值班,可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左库使垂着目光说。
“说谎,绝对是说谎!兵器都搬空了竟然听不到一点动静,谁信啊?”妹妹仰着脸说,说着走过来在桌前坐了,她朝左库使上下打量一番:
“我看你就是与那些贼人一伙的!”拍下桌子瞪着眼说。
“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天地良心,伙同贼人?那可是杀头的罪,你就是借下官十个胆,下官也不敢啊!”左库使的身子不禁抖动了一下,连连摆手说。
“左库使,那晚你当真什么也没听到吗?你再仔细地想想!”上官公子厉声道,面有愠色。
“嗯,好像后半夜是隐隐听到了一些动静。”左库使若有所思道,顿一下,抬起头来:
“一来当时下官睡得太死似梦非梦的,听得并不真切,再者大门紧锁,院里又有巡逻兵,下官想着也出不了什么事,谁知……”
他说,重重叹了口气。
“左库使,让我说你什么好?军事重地半点马虎不得,你竟如此玩忽职守,依我看停职留用都是轻的!”上官公子登时沉下脸来,指着他的头说。
“是,是,都是下官的错!”左库使说,垂下了头。
“老伯,你就只听到一点动静吗?有没有听到人的说话声?”如月接着问。
“这可真没有了,若是听到说话声下官当时就起来了!”左库使猛抬起头说,神情十分严肃。
“不是,你睡得也太死了吧?像你这样贼人把你抬走都不知道!”妹妹瞥了他一眼,说。
“罢了,我看从你这里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左库使你回去吧,想到什么再告诉我!”上官公子盯他看一会,不难烦地挥下手说。
“是,上官统领,那下官先告辞了!”左库使说,拱下手转身走了。
“唉,上哪里去找线索呢?”上官公子手敲着桌子说,脸上现出忧虑神色。
“上官公子,你也不用太忧心,既是盗窃不可能没有痕迹,只要咱们用心去找,我想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如月望他一眼,说。
“对,对,肯定能找到他们的!”妹妹伸着脖子说,“但愿如此吧!”上官公子叹口气说。
“要不咱们去街上转转吧,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妹妹猛地站起身说,“好吧,走走总比坐着等强。”上官公子点下头说,他们遂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