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上官云飞从京城出发,押着十万件兵器,一路上晓行夜宿,总算到了边关。
看着前面的、高大的城门楼,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那是蒹葭关,是边境上最险要的关隘,也是他父亲驻军最多的地方,当然,也是他父亲的帅帐所在地。
蒹葭关,多么优美的一个关名,可因为地处险要之地,竟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往年战争中,柴田国大军几次攻打,因关隘险要,易守难攻,最终都无功而返。也正因此,柴田国君对此关恨得牙痒痒,手下将领更不用说了。
转眼到了。那座关是依山而建的,山势高耸挺拔,十分险峻。关墙如一条长蛇般横亘在山壁上,城门楼坐落在山谷口,建的十分雄壮,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着雄壮的蒹葭关,上官云飞心里不禁热血沸腾,英雄气陡然升起,说话声也不觉更响亮了:“城上的弟兄,我是上官云飞,是上官将军的儿子,今奉父命运送十万件兵器过来,请速速开门!”
城上的军士早已看到远远过来一队军马,并且报告了守城将领。那将领站在城楼正中央,伸头朝下面望了一眼,却不认识上官云飞,于是说:
“你说是上官将军的儿子就是上官将军的儿子吗?有何凭证,速速呈上!”
上官公子没办法,只好解下腰间令牌扔了上去。那人接过令牌看了看,仍有些不放心似的,手扶着墙头说:“你们且等一下,我去禀告上官将军一声!”说罢走了。
没一会,领着一个头戴狮子盔,身穿银甲、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瘦长脸、留着长长的、已经花白的胡须,五十多岁年纪。
只见他趴城墙上瞅了一眼,大声说:“真是飞儿,快快速开城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将官答应一声跑走了,中年男人也跟着下去了。
城门打开了,上官将军急忙迎出城门,那王副将紧随其后。上官公子忙下了马,文虎和青禾也跟着下了马。
“飞儿,你们总算来了,真是让我们好等啊!”上官将军拍下上官公子的肩膀,面带笑意地说。
“这下好了,有了这批兵器,我们保证能打败柴田大军!”
“启禀父亲大人,本来可以更快的,只是中间出了一点问题,孩儿去了赤火城一趟,这才耽搁了时间。具体情况孩儿等会再跟父亲细说,我们先进城吧。”
上官公子望着上官将军说。
“对,对,先进城,先进城,弟兄们一路辛苦,先进城歇歇,中午我杀牛宰马犒劳你们!”上官将军大声说,于是一行人进了城。
在城墙下查点了兵器,上官将军吩咐王副将把一部分分给三个月前刚招的新兵,其余的放到库房好生保养,之后便领上官公子去了他的住处,也即是将军府。
到了厅堂,上官将军扶着上官公子的肩膀朝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不错,不错,几年不见,我家飞儿已经长大成人了,上官家后继有人,为父甚是欣慰!”
说罢望了望文虎和青禾,说:“青禾也长大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不错,不错!”青禾望上官将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上官将军又朝他们打量一会,随后吩咐门口兵士上茶,那兵士答应一声跑走了。
“飞儿、文虎、青禾,坐,坐!”上官将军说,走到前面那张靠背椅上坐了,“这几年家里怎么样?你娘还好吧?陛下怎么样,京城没什么事吧?快给我说说!”
上官公子、文虎、青禾随后在两边的椅上坐了。先聊了些家常,接着说着说着说到了兵器库被盗一事上。上官公子说他们怀疑是独孤丞相干的,另外他还怀疑独孤丞相与胡人有勾结,只是没有证据。
“独孤丞相竟敢里通外国,难道有不臣之心?”上官将军沉吟道。
“不知道,孩儿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上官公子说,顿一下:“对了父亲,边关近来怎么样?柴田当真有攻打我们的意图吗?”
“以为父看十有八九要打,最近几天柴田大军调动的更频繁了,现在我们对面有三十万柴田大军。据报只儿孛筋已经亲临边境,他是国主的弟弟,柴田国统兵大元帅,打是一定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父亲,那我们这边怎么样?可有应对之策?”上官公子问,面带忧虑。
“你放心,为父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先前担心兵器问题,如今兵器也到了,为父有信心打赢这一仗!”上官将军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那就好!”上官公子松口气似的说。
上官将军没有食言,中午,营里杀牛宰马款待了上官公子带来的那二千兵士。另外,将军府也摆了接风酒宴,除了文虎、青禾同坐外,还有王副将作陪。大家边吃边聊,十分开心。
下午,上官将军处理公务去了,上官公子、文虎、青禾去城里转了一圈,玩得十分开心。吃过晚饭,坐着闲聊了一会家常,然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