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程文忠的棒伤已经好了,但丧子之痛仍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这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脸上皱纹也比以前看起来多了。
这日,蒹葭关送来一批粮草,程文忠奉上官将军将令,带领一万兵马去中途接应。只儿孛筋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派了一万兵马去抢劫粮草——他得到的消息是华夏只有五千人押送。
双方正在打斗,程文忠带兵赶到了,于是催马向前与敌将交战。程文忠十分骁勇,敌将不敌,拖刀跑了,程文忠追赶上去。
走到一片林子里,敌将见躲不过,突然调转马头说:“程将军且慢,我有一句话说!”
“有屁快放!”程文忠追到跟前,用枪指着他说。
“程将军骁勇异常,在下十分佩服!”敌将说,向他拱下手,“只是将军一身本事,不能得遇明主,实在有点屈才。
“再者,我听说将军的儿子前段时间被上官将军斩了,也很替将军不平。不过玩了个女人,再怎么也不至于杀头?
“不瞒将军,若是在我们这边,玩个把女人根本就不算事!将军追随上官将军多年,没想到上官将军竟如此无情。将军身为父亲,却不能保护儿子……老年丧子之痛,唉……”
那敌将意味深长地叹口气,见程文忠脸色十分难看,默默收了枪低下了头,接着说:“将军若愿意弃暗投明,投奔我柴田国,高官厚禄、美女珍宝,有什么有什么,不比在上官将军麾下做副先锋强万倍!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程文忠听后默默不语,沉默一会,抬起头说:“你们国主真能许我高官厚禄、美女珍宝?”
“这还有假?我敢打包票,将军只要助我们取了云门关,将军有如此大功,我们国主定会对将军另眼相待,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敌将说,神情十分严肃。
“罢了,上官将军那匹夫竟如此无情,他对我无情,就别怪我无意!”程文忠想了一会,重重叹口气,说。“不知我如何做才能助你们取得云门关?”
“这个容易,一会将军回去杀散我们的兵,然后押送着粮草继续前行,我这就回去禀告我家元帅,即刻起大军攻打云门关,上官将军定会带兵出城迎战。
“到时我们假装诈败,这时将军粮草到了,上官将军定会迎接,将军趁不备杀了上官将军,华夏军定然大乱,我军回身掩杀过去,趁机一举拿下云门关,如此将军岂不是大功一件?”
“那好吧。不过事成之后你们不能食言!”程文忠想了想,说。
“那是自然,将军放心,有我保奏将军定然能做大官!”那敌将说。
计议已定,二人分开,程文忠回去杀散敌兵,押着粮草继续前行。路上押粮官问起敌将,他说没追上,让他跑了,押粮官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敌将回去把此事禀告了只儿孛筋,只儿孛筋听后大喜,不仅没责怪他抢粮失败,还大大加赏了他,随即起军再次围了云门关。
上官将军听说敌军攻城,亲自带了十五万兵马出城迎敌。战到傍晚,只儿孛筋突然鸣金收兵,敌军纷纷退去。随后程文忠押着粮草到了,上官将军忙下马过去迎接,程文忠趁其不备,突然一枪刺了过去,正中上官将军胸膛。
众将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上官公子大喊一声:“父亲!”骑马冲了过去,文虎跟着也过去了。
“老匹夫!”上官将军怒目圆睁,挥刀砍断了枪杆,这时柴田大军喊杀着冲了过来。
“不要管我,杀敌!”上官将军大喊道,提刀冲了过去,上官公子和文虎也跟着向敌阵冲去。众将士被上官将军的精神所感染,士气大振、喊杀连天。
袁雷明怕上官将军有失,忙引一彪军马出城救援。突然,上官将军被五个敌将围住,上官将军大展神威,力战五将,一来身负重伤,二来寡不敌众,最终战死疆场。
“父亲!!”上官公子撕心裂肺大喊一声,飞马踏倒一片敌兵飞奔而去,但很快又被另一群敌兵围住。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枪挑起两个敌兵,接着和大队敌兵混战起来。
尽管身上伤痕累累,他仍不停地挥舞手中长枪战斗,这时他早已杀红了眼,不一时又有几百敌兵倒地,可后面仍有很多敌兵围上来。
文虎怕上官公子有失,忙赶来救援,怎奈敌兵太多杀不进垓心。这时,站在远处观战的只儿孛筋张弓搭箭,望着上官公子一箭射了过去,正中他左肩,上官公子翻身落下马来,众敌兵趁机上前活捉了他。
“少爷!”文虎大喊道,“向木公子求救!”上官公子喊道,“是!”文虎调转马头飞奔进了城,华夏兵士大败亏输,跟着袁将军退回了城。
三天后,云门关被柴田大军打破,袁将军只好率领败残兵马退回了蒹葭关,文虎也跟着去了。独孤丞相听说上官将军战死、上官公子被俘,心里十分高兴,趁机联合朝中大臣上书弹劾上官公子投敌卖国。
诸葛云明与上官公子自来关系很好,不相信他会叛国,本想先压下这事,怎奈独孤丞相一直加压,再加上皇后又在一边吹枕头风,没办法,他只好下旨查抄了上官家,上官夫人与家下众人则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