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龙门近卫局的援兵,他是那么的开心,因为之前杀的只是表面而已,而现在就是要伤龙门的根基了。
火焰缠绕着手臂,却不见手臂丝毫烧伤,源石的覆盖面积又扩大了一点,已经到了手掌根部了。
“别再负隅顽抗,看见你旁边的躺着两个人没有,如果你们投降帮我引多一些近卫局的人,我很乐意让你们活到最后,不然就像他们一样。”
他的头发顺着火焰的热气飘摇,随着话语的结束,见陈和九依旧不动于衷后他动了。
见此,他往前一步,右手挥拳向着陈的方向来一击背拳,突然他的手背瞬间停止,给人的感觉仿佛击中一面墙一样。
陈看着远处诡异的感染者,在他停止的那一刹那,她感到了灼热的感觉,仿佛空气都变热了。
陈靠着直觉,把赤霄提起挡在前方。
轰!一道火柱击中了赤霄,热量从刀鞘上传来。
“是火焰的源石技艺。”
陈大声地对九喊道。
“有点克制,但不成问题。”
九凝重地说道。
而九早就在感染者停止不动之时就发起了攻击,大量的伪装花瓣铺在地上,不仔细蹲下来看都不知道是花瓣。
做完准备后九和陈从正面进攻。
大量花瓣从九身旁出现,这些花瓣的边缘变得异常锋利,像飞镖一样洒向感染者。
陈则俯身藏在其中。
该死,为什么赤霄还不出剑,不管了,剑鞘一样能行。
感染者看着已经铺满眼帘的花瓣依旧不动于衷,继续保持刚才击拳的姿势,眼睛目视前方。
当花瓣即将靠近时,他动了,两脚一跺,焰圈出现在周围,花瓣从中进去,再出来时已经化为毫无杀伤力的飞灰。
然后一个鞭腿扫向空中,火焰撕裂的花阵,露出了其中的陈。
怎么会?还未想多,陈就迎来了猛烈的进攻,火焰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只能依靠着源石技艺和赤霄抵挡一些攻击,蛋白质被烧焦地臭味弥漫到陈的鼻子,她依旧不动于衷,她必须找准时机,给他来一记大的。
九见陈陷入了危机之中,立马使用后手,大量的花瓣从四面八方升起,开始围绕着感染者旋转,花海似乎没有刚才那把被火焰一烧就没,而是紧紧压制他的后续攻击。
一些花瓣突破的焰圈,像刀片一样划伤了他的皮肤,血液从中流出,但很快又被他的拳头给带起,飞入火焰里给蒸发干净。
他依旧不依不挠地对着陈实施攻击,源石技艺的火柱越来越强,身旁围绕的焰圈也逐渐增强,突破封锁的花瓣越来越少,而这样做的代价是整个左手臂源石化,他只剩右手了。
陈有些疲劳应对了,望眼过去,全是红彤彤的火焰。
感染者有些顶不住了,源石化逐渐蔓延到肩膀。
他必须赶紧拿下陈,他的时间不多了,看她那两只犄角,就知道是贵族小姐,必须杀了她,让那些龙门人尝试一下感染者的怒火,为了不甘的心。
他双脚微微蓄力,直接起跳,飞向陈,一个腾空飞踢,击中赤霄的剑鞘。
陈用赤霄顶住了攻击,没有想象中的火焰,只是感到这脚比较沉重,下一刻,火焰从赤霄的背面出现,直接命中陈的胸口,让陈失去了平衡,向后退了一步。
还在半空的感染者继续来一记转身飞踢,再次击中陈的侧头,但陈的头没有因为攻击而弯下,而是死死地顶住攻击,因为这是一个机会。
半空中的感染者因为攻击被卡住,身体缓缓坠下,突然赤霄出鞘了,一击斩断了他的一只脚,血液飞溅在陈的脸庞上,飞溅在她的笑容上。
赤霄·拔刀。
怎么会,她不是被我踢中了吗?为什么,源石技艺用不出来。
他仰倒在地上,用右手敲打地板,火焰因碰撞而飞溅。
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的,阿立,你振作起来啊,不就一只腿吗?怎么能让你倒下呢?
火焰从断腿的部位升腾,灼烧着伤口,让其贴合在一起,止住流失的鲜血。
他忍痛的敲击地板,附近的陈和九则是静静等待,毕竟他不能移动了,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他扭头,看向了陈,看着她那厌恶的眼神,看着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她仿佛正义人士围剿了反派人士一样,既然你如此嫉恶如仇,那为什么不在朋友最需要出现的时候帮助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他不甘,他愤怒,他身体化作火焰,燃烧着自身,源石化进一步蔓延至胸口,他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再一次锤击地板,火焰以他为圆心向四处扩散。
“小心。”
陈拉一下还在观察四周的九,两人腾空而起,躲过了这一击。
……
“怎么回事?为什么楼上刚才开始就一直敲地板啊?我刚才还看到了一丝丝火光。”
黎明三人在楼下,因为他们刚才在欣赏着原主人的手艺,欣赏他做的木雕像,不过大部分都损毁了,于是他们就玩拼图一样玩,毕竟打架哪有拼图好玩。
“不管他们了,反正等一下他们也是要下来,不如看一下我们的成果吧。”
煌拍了拍手,看着面前已经用木胶拼装好的雕像。
“好像是一个人。”(刻)
“确实是一个人。”(煌)
“就是一个人。”(黎)
就在他们三个欣赏的时候,天花板烂了。
“诶诶,保护我们的成果啊。”
黎明护在雕像上面,挡住掉落的碎片,小刻躲在黎明手臂下面,而煌则当铁头娃,硬接。
“不对啊陈sir,我只是在玩积木而已,你怎么踩在我肩膀,而且用剑鞘捅我头顶干嘛,小心我举报你无缘无故打人。”
黎明挡的好好的,下一刻,两只鞋子出现在肩膀两侧,头上还柱着剑鞘,得亏不是剑,黎明抬头看见陈sir疑惑地脸庞,对着陈说道。
“你怎么在这?”
“你还能管我去哪?我现在可不是被拘留的。”
然后黎明又低头看一下爬过来的断腿感染者,他的身下满是鲜血,此时他的手正抓着雕像的脚踝。
“喂,你干什么,你抓我腿也好啊,不要动我的积木啊,它才刚完成不久。”
感染者无动于衷,死死抓住雕像的脚:
“阿雨,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