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失去联系的通讯器,陈sir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半开着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又有一个朋友离开了……
诗怀雅慢慢地走过来,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她,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没事吧?”
陈sir摇摇头,拒绝了诗怀雅的手帕,她看向诗怀雅,在视角的余光发现了远处十分惊愕的警员,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诗怀雅问道:
“我刚才是不是太大声了?”
诗怀雅点点头:
“确实大,我感觉整条街都听到了。”
“那应该没有你大声,因为你的声音我感觉隔条街都听得见。”
陈sir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诗怀雅见陈晖洁这副笑容,不留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去争辩什么,而是在陈晖洁疑惑的目光下,来到街道一旁,坐在路沿上,用手帕抹了几下身旁的位置,然后向陈晖洁招招手:
“阿陈,过来坐坐吧,一直站着多累啊。”
“……”
陈晖洁看着在向自己招手的诗怀雅,她也不好拒绝什么,直接坐在她的身侧,毕竟地板都擦干净了,如果她不坐岂不是白费诗怀雅的心意了?
诗怀雅见陈晖洁坐下来了,便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告诉她:
“我准备再给那只下水道老鼠打个电话,虽然我很少来这里,但我看你之前的表情,我感觉那些特殊部队一定在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陈sir听着诗怀雅的话,脑海里想起了鼠王的身影,她很不明白,为什么鼠王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贫民区发生,难道他以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吗?
她想听一下其他人对鼠王的评价:
“你见过贫民区的林吗?”
“我见过,那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乐呵呵的,比我爷爷好多了。”
诗怀雅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次去找林雨霞玩时,都能看见她父亲坐在店前面,乐呵呵地看着四处结伴玩乐的孩童,他们玩得越开心,他笑得更开心,比她那整天绷着脸的爷爷好多了。
“他可是鼠王……”
“鼠王又怎么了,那种笑容可不会骗人,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诗怀雅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诶,真不知道林雨霞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以前胆小又腼腆,只会屁颠屁颠跟在你背后来着。”
她觉得林雨霞现在的做法简直就是在破坏她父亲用大半生时间,一点一滴搭建起来的港湾。
“也许她也没办法了吧,她父亲不能出手,而贫民区的责任都搭在她的肩上,而且她也不是冷血的人。”
陈晖洁也想起了她和林雨霞之间的过往,转眼间,两人都已独当一面,承担着各自的责任,为了理想东奔西跑。
诗怀雅拿出了她还未归还的终端,向着陈晖洁扬了扬:
“所以我想再给她打一通电话嘛,跟她说一下。”
陈晖洁看了看诗怀雅手中的终端,再看看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通讯器,她似乎有办法了:
“也许刚才得到的情报能帮助我们。”
“什么情报?”
诗怀雅向陈晖洁问道。
陈sir将计划全盘道出:
“一支有着特殊力量的整合运动进入了贫民区,我们可以将黑色雨披引向他们,现在贫民区里面分布了多少特殊部队我们还不知道,无法防范他们,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们要做得,就是把他们全部暴露出来,而现在,就是向林雨霞夸大情报内容,把他们引到这支整合运动小队。”
诗怀雅听闻后,点点头,把特殊部队都暴露在近卫局所有人的视野里,他们定然不会在龙门警备力量的目光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不错的做法,不过你这样乱传情报会被辞职的喔。”
“辞职了也挺好,没有我的阻挠,你当上局长的路不就畅通无阻了吗?”
陈晖洁笑了笑。
诗怀雅听闻,一脸抓住把柄的模样:
“好嘛,这下你终于承认了你故意在阻挠我,不过现在不是找你算账的时候,赶紧做完,赶紧收工,然后再找你算账,等第二天,就让他们把巡逻路线排到贫民区,防止这件事情再次发生。”
“林会不会同意?”
陈晖洁有些担忧诗怀雅的做法,因为那可能会惹来一堆麻烦。
“只要我们能保下贫民区,他肯定同意。”
“嗯,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来了三位客人。”
“什么客人?”
“炎国监察司……”
“……那得赶紧执行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