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知青不对劲45
作者:是7月啊   拿到救赎剧本后和短命男主HE了最新章节     
    收了份子钱,岁繁正式将结婚提上日程,绝不让系统花一分冤枉钱。
    春日悄然来临,凛冽的北风也沾染上了几分温柔。
    陆景行抬起手中结婚证看了半晌,唇间笑意越浓。
    他的结婚证,他们的结婚证。
    岁繁歪头:“整整三分钟,你站这不冷吗?”
    他们这的春天可没有什么草长莺飞,顶多是北风扇你大嘴巴子的力道轻点,陆景行站风口好几分钟了,他就不冷吗?
    将证件小心塞进怀中,陆景行神色异常淡定:“我不怕冷。”
    他热得想绕城跑两圈。
    等了许久,他终于拿到了这一纸婚书。
    “我怕。”不容置疑的将人拎到身边:“咱得赶紧回去,我爸摆了几桌请近亲,等着咱们呢。”
    陆景行毫无反抗的跟在岁繁身后,瞧着她漂亮的辫子在空中甩啊甩,心情也似飞到了天上。
    “岁繁。”他轻声叫着新婚妻子的名字。
    “嗯?”岁繁回头,便见一只拳头出现在她眼前。
    她倒仰:“干嘛?”
    想打架?
    男人手腕一翻,掌心向上,露出一个素圈金戒指来。
    他笑弯了眼,声音温和:“可以请岁繁同志戴上我送的戒指吗?”
    强绷着的冷静终于无法维持,岁繁噗嗤一笑:“还挺多花头。”
    她伸出手:“来。”
    陆景行垂眸,认认真真的将那枚戒指推到了岁繁的指根,轻声说:“新婚快乐,老婆。”
    最后两个字几乎轻不可闻,他耳尖也悄然红了起来。
    岁繁抿嘴笑,半晌后叹了一声:“真是不能保持半点神秘,伸手。”
    陆景行一怔,漆黑瞳孔中骤然爆开绚烂的光芒:“岁繁?”
    扬了扬下巴,岁繁傲娇的问:“不伸?”
    回应她的是男人骤然伸到面前的一双手。
    这双手如今已有些沧桑,除了修剪整齐的指甲外,再见不到陆景行从前精致的影子。
    岁繁垂眸,将藏在口袋中的戒指拿出来,一点点推进陆景行的指根。
    爱情真是好东西啊。
    感受过速的心跳,岁繁心中如是想。
    冰凉的金属在这一刻滚烫炽烈,陆景行的眼前随着这戒指而逐渐模糊。
    他等这一日等了许久,他的岁繁。
    他的。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激荡,他猛然向前将人揽在自己怀中:“岁繁,老婆。”
    他语无伦次,一声一声的叫着岁繁的名字,每一声皆从骨血中来。
    拍了拍他的背,岁繁轻笑着道:“陆景行,男朋友,老公。”
    她喜欢相拥相依偎的感觉,这让她不再孤独。
    陆景行心尖一颤,强自闭眼才压住心中的澎湃。
    察觉到周遭已有人将目光投向他们,陆景行轻轻在岁繁发顶吻了一下,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回家。”
    那是岁繁的家,也是他的家。
    岁家,亲近的亲戚们早早聚成一堆吹牛忙碌。
    岁刚拿着刚到手的钱,狠心买了不少过滤嘴烟和糖招待亲戚们。
    今儿这顿饭,是为了庆祝他闺女结婚,也是为了庆祝他女儿女婿考上大学,牌面必须得有!
    “老岁,好福气!”在这大学生都是珍稀动物的时代,岁繁考了个状元的消息早就长了翅膀飞到了十里八乡。
    这可不是什么知青,只他们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种优秀闺女,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亲戚们还没等嫉妒完岁刚有这么个好女儿,便听说他那好女儿给他找了个同样是状元的好女婿。
    咋?
    你岁刚家里风水不一样,专产状元呗!
    院中有几朵红纸剪成的花,岁刚站在那花下,黑黢黢的脸都被映照得红彤彤的。
    “谢谢谢谢,你家明年也一定出个状元!”他好话不要钱的往出蹦,有人敬酒更是来者不拒,全都喝得一干二净。
    新人敬得那一圈酒算什么?真看海量,还得看他岁刚的!
    就这么热闹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亲戚们才各回各家。
    岁刚被高英扶着,踉踉跄跄的朝着房里走去。
    “喝这么多,死沉死沉的!”高英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角。
    岁刚傻呵呵的乐,舌头都大了眼神却还是清明的:“没办法,得喝啊,不喝遭人恨。”
    他们村他们家,这一年发展的太快了。
    赚了大钱不说,还有两个凤凰状元要飞出去。
    今儿他要是不好好陪陪这些亲近人,明儿他们家飞黄腾达翻脸不认人的消息就得传出去了。
    亲戚嘛,就是这回事,怕你过得不好,也怕你过得太好。
    高英默了默,又戳了戳他的额头:“就你心思多!”
    长个大老粗样,心眼儿比蜂窝都密。
    岁刚傻乐半晌,才慢吞吞的朝着怀中掏去:“闺女呢,我这接了不少礼,得和她算清楚。”
    高英手疾眼快抓住要出去找闺女的岁刚,咬牙切齿:“你喝糊涂了是不是?今儿这是什么日子?你闺女哪有心情和你数钱?”
    岁刚一愣,眼神彻底迷离,一头栽倒在炕上,睡了。
    红烛喜被,新人对坐。
    岁繁大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陆景行:“你站那干什么?”
    陆景行不动,不语。
    结婚了就要睡在一起,这没什么的,他不是期待了许久了吗?
    但脚下,就是不听使唤,过不去。
    胆小鬼还是不会?
    岁繁不想去猜,她将擦身毛巾一甩,掀开被子:“你不睡,我先睡了。”
    累了一天,困死了。
    陆景行瞧着裹在被子中的一小包,觉得有些懵。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场景啊。
    脚下突然有了力气,刚躲到不知哪里去的勇气也终于跑回来。
    一、二、三……
    眼前突然一亮,被子先是被猛地掀开,然后便钻进来一个男人。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陆景行将唇抵在岁繁的耳尖,唇齿间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老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手紧紧扣着岁繁的肩膀,像是怕人跑了一般。
    岁繁没说话,她手指滑入男人茂密的发丝间,指腹轻轻的摩挲着。
    一下又一下,揉得人腰间发软。
    小小的被窝中空气猛然升温躁动,最终化为最原始的欲望。
    红烛轻轻摇,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