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毅然决然的挡在李守仁身前说道:“阿仁,你赶紧去叫衙役帮忙,爹给你挡着他们!”
有时候父爱就是这样,保护孩子不受伤害,有危险第一个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富商不想在看这段父子情深的戏码,不屑道:“螳臂当车!”
往后退了几步,对着下人吩咐道:“给老爷我好好招呼这两位!”
几个下人得到指示,手上的棍子照着李江的脑袋削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李守仁闪步到李江身前,夺过下人手中的棍子。
随即打向下人的膝盖。
下人惨叫一声,半跪到地上。
李守仁瞅准机会,一记横扫,扫向下人的脑袋。
这一击李守仁并未用全力,只是将下人打昏了。
如果动用全力,下人恐怕会当场毙命。
李守仁可不想在发案当天闹出人命,只当给他们一些教训罢了。
片刻间,富商的所有下人全都被李守仁打翻。
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地方哀叫连连。
此时茶馆的老板闻声赶到。
见此场景苦不堪言。
好好的一家茶馆,被这几个人闹得不像样子。
茶桌打翻好几张,茶壶茶杯更是碎的不成样子。
“几位爷,本店小本经营,你们这么闹,我家还怎么做生意啊?”
李守仁举起棍子指着富商,朝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富商吓得接连后退,慌张的喊道:“你…你别过来!”
随即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之际。
出言威胁道:“我劝你别乱来啊!我跟贺县令的关系可不一般!你要是敢动我一下,贺县令不会放过你的!”
李江立即上前拉住李守仁。
“阿仁,差不多就行了!”
富商闻言,态度嚣张的说道:“还是你爹识相!小子,今天你要是敢打我,你信不信老爷我让你一辈子都榜上无名?”
之前那个汉子也上来劝解道:“孩子,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围观群众也纷纷说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因为打他,你这几年努力读书岂不白费?”
“孩子,算了吧!这种人咱惹不起。”
“……”
富商听见众人的劝阻声,脸上嚣张的表情又添了几分傲慢,对着李守仁出言讥讽道:“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见李守仁无动于衷,猖獗的说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李守仁之前以为富商就是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才这么嚣张的。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贺县令啊!
确实,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又加上天高皇帝远,县令就是当地的土皇帝。
贺县令虽然对李家不错,但是李江也摸不准富商与贺县令的关系。
所以他才阻止李守仁的。
李江只知道李守仁与淮王府有商业往来。
他不知道这几年里,淮王与李守仁经常在一起研究诗词歌赋,二人已然成为忘年之交。
还有自己的好兄弟齐流海,他的父亲齐昭是淮安知府,贺县令的顶头上司。
徐博,官至吏部尚书。虽已退位,影响力还在。
齐正明更是桃李满天下。
富商继续嚣张跋扈的说道:“小子,记住了,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讲究背景。”
李守仁冷眼看向富商,嘴角上扬。
富商感受到李守仁目光,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对上李守仁的目光喊道:“怎么?还想打我?”
伸着头叫嚣道:“来来来,你往这打!”
李守仁可不惯着他,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霎时间,全场寂静。
只有富商捂着脑袋搁那呲牙咧嘴的大叫。
李守仁继续朝着他屁股又来了一下。
“唔~”富商一下子蹦了起来。
随后又腾出一只手捂着屁股。
场面搞笑极了。
李守仁对着在场众人,无辜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叫我打,我才打的!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
富商捂着两处,绷着脚喊道:“你完了你!”
李守仁洋装的抬起棍子。
棍子还没落下。
富商就已经抱头鼠窜。
最后躲到李江身后。
语气带有几分命令道:“你还不管管你儿子!”
李江知道这下子是彻底结了梁子。
那还管他那么多?干就完了!
李江抬起右脚用力的踩在富商的脚面上。
富商“啊”的一声,再次蹦的老高,搁那展示单腿跳。
李守仁心情愉悦的扔下棍子,对着茶馆的老板说道:“老板,你这里一切的损失由他买单。”
这时,富商的儿子和管家带着贺远山来了。
见到富商那一副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富商没好气的喊道:“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他儿子刚过来,富商就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老子都挨打了,你还好意思笑!”
二人把富商扶到贺远山身边。
富商指着李守仁,恶人先告状道:“贺县令,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我家下人一顿好打!事后,还把我给打了!”
然后展示额头上一道鲜红的棍印委屈道:“您看看,这都是那个刁民打的!贺县令,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江反驳道:“贺县令,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事情是……”
贺远山抬手示意李江别说了,随后一言不发的走向李守仁。
茶馆的众人见状,小声嘀咕道:
“这孩子算是废了!”
“听人劝,吃饱饭。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书算是白读!”
“这娃娃太冲动了!读这么些年书,还是个愣头青。”
“管他干嘛!他被抓了,我孩子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也算好事了!”
在场的人,有人可怜李守仁,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人。
只有茶馆老板搁那独自难过。
李守仁行礼道:“贺县令。”
贺远山面带笑意的问道:“阿仁,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
“有劳贺县令担心了,晚生并无大碍。”
事情没有照着众人的意料上演。
“贺县令这是在干嘛?不应该把那小子抓起来吗?”
“你还没看懂啊?那孩子看来与贺县令关系也不一般啊!”
“怪不得他敢直接打那人呢!”
“这回有好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