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苏忧睡得异常沉稳。醒来时,已是五天后,嘴角还噙着一丝深情的笑。也不知是实在太累,还是在梦中不愿醒来。”
“很显然,苏忧梦见了,她最想念的人。”
“阳光明媚,透在窗眼,洒映在苏忧脸上,伸手遮挡着眼,翻身而起,随手拿了一套白色映花缎曳地长裙,穿在身上,又随意将鹤簪挽在头上,三五两下妆扮了一番,满意之后,这才出了陨星。”
…
“虚门内,经过角赢几天的照顾,阿若的身子好了大半,已然下床,在四处游荡。”
…
“无渊,角赢两人留意虚门外界周围的同时,又在后院闲哉的下着棋,隔老远,便听到两人的哈哈声。”
…
“无渊兄…可认输?”角赢指着面前的棋盘,眉眼间尽带得意之气。”
…
“不行…不行,刚才,我有颗棋子下错了,重来。”无渊嘟囔着嘴,不服道。”
…
“落子无悔的道理,你不知道?”
“角赢双手抱臂,神情泰然,没有对面之人的情绪激动。”
…
“我…我是……。”无渊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知无理,无渊眼神闪躲,说到最后,似蝇虫声嘤嘤嘤。”
…
哈哈哈哈
“无渊兄…我替你下。”
“远处,阿若大笑出声,走了过来。”
…
“诶…”阿若兄,你来得正好。“快…帮我。”
“说罢,无渊起身向来人跑去。”
“眉眼之间尽带笑意。”
…
“帮你,我可有好处?”阿若瞅着身旁之人道。”
…
“嘿嘿…”
“无渊憨笑”
“阿若兄要什么没有,我无渊能给的,你怎么看得上。”
…
“诶……”阿若脚步一顿,突然指着无渊,挑眉贼笑道。”
“还别说,就你那物,我还真稀罕得很。”
…
“无渊一脸懵逼,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阿若这般神情。”
“什么玩意儿…?”无渊开口道。”
…
“当初,你们娘娘不是送了一颗上品丹药给你吗?听说全是陨星之物提炼,你可否……。”
…
“你怎么知道?”阿若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无渊突声而出。”
…
“嘿嘿…”
“阿若尴尬笑笑道。”
“有次,你不是还在我面前得意来着,忘了?”
…
“哦…”阿若糊涂点头,记不清当初自己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
“见面前之人心不在焉,阿若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无渊兄放心吧!本公子不过是逗你玩的。”阿若扫了一眼角赢方向,又对着无渊说。”
“美人儿炼的丹药,的确是世间罕物,可我阿若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区区棋局,本就是悠闲之趣,又怎会要报酬。”
“说罢,就朝对面角赢而去。”
“无渊听闻,抽了抽嘴角,长呼出一口气,用袖口擦拭着额头的薄汗,紧跟而上。”
…
“阿若兄,当真是坏,看把人家无渊兄吓得不轻。”
“言语间,角赢轻笑打趣,指着后面来的无渊。”
…
“哈哈哈哈”
“阿若大笑,径直坐在角赢对面,旋即,凝视着面前的棋局,赞叹道。”
“这么看来,无渊兄的棋技算是炉火纯青,但角兄似乎更棋高一招。”
…
“什么嘛!”刚才是被他忽悠的,这才损失惨重。”
“无渊不悦的指着角赢,嚷嚷着。”
…
“无非就是你野心太大,还怪罪在我身上。”
“角赢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
“你……”无渊气鼓鼓的指着角赢,快要口吐芬芳。”
…
“行了…行了。”
“阿若出声道。”
“堂堂七尺男儿,拿得起放得下。别为这等小事,伤了兄弟情。”
“说罢,正了正身子,将白子重新放入棋碗中,对着角赢道。”
“角兄…此局,你我尽全力可好?”
…
“可当真?”角赢出声。”
“自然…”阿若淡然点头。”
…
“好……。”角赢兴致勃勃应道”。
“袖口一挥,黑子尽数落入碗中。”
…
“一旁的无渊,倒了三杯茶,神情激动的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一侧,目不转晴盯着棋盘间。”
“你来我往,步步紧逼,手生窍棋,变幻莫测。”
“与其说,刚才无渊是炉火纯青,那么现在,棋盘间的两人便是,似幻神影,高深莫测。”
“一时间,两人不分伯仲,看似突破口,下一子,又瞬间归于原位,无渊咽着口水,面色绯红,比那棋局中的两人更为激动上心。”
…
“一个时辰后,角赢端起早已凉却的茶水,面色凝重的一饮而尽。“紧接,流光飞转,似在思索。”
…
“角兄,可有对策?”阿若得意出声。”
…
“嗑…”
“嗑…”
“角赢没应声,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的敲打着棋桌边缘。”
“半许后,角赢拿出一黑子,刚要落下棋间时,一道清莺悦耳之声,响了起来。”
“此子落下,满盘皆败。”
…
“三人一怔,看向声音来源处。”
“美人儿…。”
“娘娘……。”
“娘娘……。”
…
“只见来人,一身白裙,勾勒出近些年有些丰韵的身段,勾魂摄魄的脸上扬起一戏笑,缓缓向前。”
…
“尤物…。”
“阿若一脸痴迷之相,脱口而出。”
…
“小心娘娘揍你。”无渊侧头,轻声一句。”
“阿若这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赶紧捂嘴,憨笑两声。”
…
“我们娘娘当真是美啊!”顾盼间,无渊赞叹着。”
…
“世间男子无数,像娘娘这般清挚白莲,也只有咱们公子能配得上。”
角赢也附和道。
…
“阿若听闻,心中虽有些堵,可这句话,确实不假。”
…
“苏忧走近,垂视着面前局面,抢过角赢手中的最后一子,谨慎道。”
“前路深测,埋局而定,这最后一子,也是你苦心熟思而动,也可力挽狂澜,怎可随意落下,败于整局之气。”
…
“娘娘…可破此局?”角赢惊讶问道。”
…
“呵……”
“苏忧轻笑,道出一句。”
“错综复杂,也是最为简捷的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