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楚王有陛下的帝令,只要是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我们的人,怕是不能抵挡太久。”
霍影笑了笑朝外面出去:“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就算是楚王来,又能够改变什么?”.qqxsΠew
门口,霍临烨翻身下马。
他倒是未曾料到,他这心机深重的九皇叔,居然在这里。
若不是他在四处布置了人,还查不出来。
此刻,霍临烨看着出来的霍影……
算上他救下云姒的日子,已经六天七夜了。
而这六天七夜的日子里,她是否安好?
会不会当真……在九皇叔身下婉转承恩。
或者,九皇叔已经找到了解那个药的办法。
霍临烨希望是最后一种。
因为他当真爱她。
只是,先前那样伤她……
一想到那些,霍临烨的心口,便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他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
做那些错事的时候,他从没想过,他会这么不可救药地爱上她。
他面容冷漠无比,毫无任何感情显露。
只踏上台阶,越过霍影,就要进去找人。
“楚王殿下!”
霍影拔剑,挡在了霍临烨的面前。
霍临烨也不多言,只拿出了令牌,冷声开口:“陛下圣令,寻九皇叔上朝问事,你敢拦吗?你能拦吗?”
“我家王爷现在不方便!”霍影的手未曾松下半分,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门口的那些人:“楚王殿下,请回吧!带着这么多人,实在是惊扰周遭。”
“不方便?”
短短时日,霍临烨似乎身上添了成熟。
那情绪,藏得更加厉害。
即便是现在,他心口似乎被扯开,划上了千百口子,正在不断的流血、
可是那一张俊美的脸上,依旧稳得住,稳得定:“那本王更是要代替父皇去看看,九皇叔到底怎么了,火场一事,是否伤到了九皇叔。让开!”
他要见云姒……只想要见云姒。
“楚王殿下!”
就在这时,陆鹤过来了。
他手中,还捧着一封奏本。
到霍影更前,他面容端肃冷静,掷地有声:“九爷火海之中受了重伤,不便上朝。特命我等写了奏本,送达陛下跟前,请陛下准休三十日。”
“是不是真的重伤,伤到了什么地步,都需要看看才知。本王既然来了,岂能不闻不问就走?”
霍临烨时当仁不让。
一定要进去的!
“王爷,何必呢?”霍影看着霍临烨,轻声说了一句。
霍临烨轻嗤:“这句话,本王应该问九皇叔才是。要么,请九皇叔出来,要么,本王进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霍临烨耐性也耗尽之时。
空青过来了。
她朝着霍临烨行了个礼。
朗声吩咐:“九爷请楚王殿下进去一叙。”
陆鹤低声惊讶道:“真的假的?”
空青没理会他。
她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影也在此刻,侧开了身,让霍临烨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就行。”
霍临烨的目光,长长地朝着里面看去。
这里不似摄政王府,处处透着庄严肃穆。
光是庭院里,就摆放了许多的花草。
全都是……云姒喜欢的。
方才在看见空青时,他就知道,这几天,云姒必然是跟九皇叔在一起。
只是他私心里希望。
九皇叔寻了药来。
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看见一身灰白色华衣的男人。
出现在正堂之中时。
霍临烨脑子里面绷着的那根弦,就彻底地断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
往日不近女色,矜贵冷漠的男人。
他的脸上,有细细的抓痕。
便是脖颈上,还有压印跟吻痕。
跟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如同食了人间烟火,一下子,坠入人前。
此时此刻,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承认。
他嫉妒!
他放不下!
这时,霍影他们也刚好进来。
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
他们的主子,再不似平日那般淡漠冷峻。
那股贵气里,覆着浅浅一层温和暖意,眉眼间,是慵懒餍足的愉悦。
霍慎之垂眸,平静地品着茶,没急着开口。
若不是有人来打扰。
他想,他现在还在他的姒儿身体里,不知餍足地肆虐。
正堂之中,气氛冷到了极点。
霍临烨也没有急着开口。
他像是自虐一样,目光一直停在霍慎之身上的吻痕上。
是云姒留下来的。
便是连他脸上的抓痕,也是云姒做的……
他平静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心碎得不成样子。
隐隐间,喉咙里翻涌起血腥。
霍临烨合上眼,静静地将这股情绪按下去。
空青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样的境地,对楚王来说,无异于是屠宰场。
霍慎之将茶放下,淡声问:“去哪?”
空青低下头:“去……去看看我家主子。”
她的余光,分明看见了霍临烨紧握的拳。
霍慎之英俊的脸上,波澜不起,徐徐缓缓道:“勿要扰她好梦。”
‘啪!’
一盏茶在地上四分五裂。
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霍影及时出手,才稳住了受惊的空青,免得她跌倒。
“霍慎之!”
霍临烨站起身,看向了主位上的男人。
眼底的怒意,带着濒临破碎感,滚滚滔天。
霍慎之抬眼,眼底的笑,薄凉又残忍。
他甚至都不需要开口。
便是这么静静的坐在这,看着霍临烨。
霍临烨就已经溃不成军。
输的……彻彻底底!
“楚王殿下怎可直呼我家主子的名讳,此乃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霍临烨像是听见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他的目光,从霍影眼里,落到了霍慎之身上:“论大逆不道,谁能强过你家主子!身为皇叔,身为长辈,做出这么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之事,还在乎有人直呼名讳吗?”
霍影才要开口。
便看见主位上的男人,沉稳从容地示意他们都下去。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霍慎之跟霍临烨。
霍临烨走到霍慎之跟前,手按在扶手边,压下身,极具压迫感地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霍慎之眉眼依旧从容泰然,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挑衅都没有,只淡淡地开口:
“你指的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