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这时,刘育走到门前,轻咳一声,
“吴兄,千里归来,怎么不去休息,莫非找我有事?”
(假)吴文画急忙回头,挥了挥手,
“不!不!没啥事,就是想确定一下王爷的安危。”
刘育余光看着紧张的(假)吴文画,心中的答案好像有了验证,背过身子义正言辞说着,
“那就多谢吴兄担心了,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假)吴文画听到刘育的话,立刻放松了警惕,双手抱拳行过礼之后,泰然自若的向后院又去。
刘育回头用余光看着一眼,急忙走到张少龙身边,
“我敢肯定就是他,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为何他一来…”
“我们回来了。”两人跃向院内,张清月打断刘育的话对屋内喊道。
刘育一见张清月归来,长叹了一口气,跟在张少龙身后,前去迎接。
“哎呦,王爷也回来了,怎么样,战况如何。”
张清月喜出望外,完全不知情的问着。
刘育耸着肩膀,语重心长的回道:
“别提了,我被出卖了,千里赶去,扑了个空。”
“什么”
张清月和可申.奇多隆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即半信半疑的走进大堂,看着刘育一尘不染的衣服,张清月气愤的砸着桌子。
“我们的计划如此天衣无缝,是谁泄露了消息。”
“你别问我,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友吴文画。”
刘育不管不顾,毫不留情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是他,不可能。”
张清月一脸惊讶,瞠目结舌的看着刘育。
“不信,你去问他呀!”
刘育依旧不依不饶的逼迫着。
“好,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找他。”
张清月一甩衣袖,自顾自的向后院走去。
而(假)吴文画早就隐藏在屋外,真真的听到几人的对话,快速化作一仆人模样,埋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清月大步走到门前,一脚将门踹开,看着假吴文画正在整理脱下的衣服,
“怎么,准备跑路了。”
(假)吴文画心中一颤,故作镇定的抬头,走到张清月身旁,
“张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刘育说你是奸细,你到底是不是。”
张清月紧握拳头,气势汹汹的向其问道。
“荒谬,我好歹也是一阶文卿,怎么会做这种龌龊之事。”
(假)吴文画故意拉高声音,内心则是极度慌乱,生怕漏出破绽,被张清月一举识破,
“好,我信你,你跟我走,和刘育当堂对证,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张清月一把抓住(假)吴文画的衣襟拉着就向前院走去。
“张兄,慢点,慢点!”
被拉扯着的(假)吴文画,顿时慌了神,可在这骑虎难下的时刻,只好乖乖跟着张清月。
大堂内,一位将军带着一位士兵跪在刘育身前。
刘育一脸怒气,抓住士兵的衣服问道:
“你当真看到吴少侠在我们背后偷笑吗?”
“启禀王爷!我看的真真切切,那种笑,好像是嘲讽一般,与我们沮丧的心情格格不入。”
士兵将自己看到画面,如实交代着,这时,张清月拉着(假)吴文画也走进大堂。
“张兄,今天你恐怕要庇护小人了”
刘育放开那名士兵,抽出利剑走到张清月身前。
“刘育,你休得放肆,吴文画是我的挚友,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张清月死死护住,生怕刘育一冲动,一剑刺死假吴文画。
而(假)吴文画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名士兵,恐慌的躲在张清月身后,依旧强硬的说道:
“王爷,你莫要生气,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你千万不要相信小人的谗言呀!”
刘育听到此话,心中的怒火更加沸腾,
“你找死,你还想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说罢,便扑向张清月,想一剑了解了(假)吴文画。
而张清月也紧护不让,丝毫不给刘育可乘之机。
一旁的可申.奇多隆看到这一场景,也是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时刻关注着刘育手中的利剑,避免伤了张清月。
实在看不下去的张少龙怒吼一声,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样闹腾,高兴就是敌人,我们先静下心来,仔细调查昨晚在场的每一位人员。”
张少龙说罢,三人立刻停了下来,在可申.奇多隆的分解下,纷纷回到座位上。
耐不住性子的刘育,再一次起身,用剑远远指着(假)吴文画,怒不可遏的问道:
“好,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那我问你,那你为何在我沮丧之时,你躲在一旁偷笑呢?”
一句话直击(假)吴文画的要害,他看了看那个小兵,故作淡定的回道:
“你这是子虚乌有,就算我是奸细,也不会在那种时候偷笑吧,我想问是谁看见了。”
“就是他!”
刘育快步走到哪位士兵面前,看着(假)吴文画。
“我的王爷呀,你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说我是奸细,这也太荒唐了吧!”
(假)吴文画丝毫不惧,趾高气昂的回应着刘育。
“你!”
手中在无其他证据的刘育被这一句话噎住,半天思索,不知道再说什么为好!
此刻,张清月见刘育平息下来,急忙上前。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在没有掌握过硬的证据前,我们不能诬陷任何一个人。”
说罢缓缓走到刘育身边,侧耳嘀咕了几句。
这时,门外的仆人,仓促跑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那个买药的大仙又来一个,前来找张公子的。”
“什么!”在场的几位异口同声的发出反问。
刘育急忙走出大堂,只见一全身白衣血迹斑斑的少年,站在大门外。
刘育快步上前,急切的问道:
“你就是吴文画。”
吴文画上下打量一番,好奇的回应,
“正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先跟我进去,一个惊天迷案正等着你揭晓谜底呢?”
说罢,便拉着吴文画,快步走向大堂。
刚走进大堂的吴文画一眼就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在张清月身旁,走到那人身旁问道:
“这位是?”
张清月三人,被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吴文画瞬间惊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吴文画。
而(假)吴文画在吴文画的询问下,神情自若的说道:
“你又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刘育也毫不懈怠,护在吴文画身前,
“你这个冒牌货,都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
吴文画强忍着好奇,避开刘育的庇护,径直走到张少龙身前,双膝跪地。
“张伯伯,文画给你请安了。”
回过神的张少龙看着这位吴文画如此有礼,这才发觉不对劲,急忙将其扶起,指着(假)吴文画说道:
“你这个假的,这才是真的吴文画,快说,你是谁。”
看到对张少龙行礼的吴文画,假的顿时慌了神,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张少龙和吴文画也认识。
到了这个份上,(假)吴文画依旧镇定,起身向一旁移动着说道:
“张伯伯,我才是真的,不信你看,”
话还没说完,快速化作一团烟雾,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刘育见状,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别跑呀!”
说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利剑冲了出去,却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
吴文画看到这一场景,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的天那,你们被武莫迁骗了多久了。”
张清月此刻终于恍然大悟,想着自己一直保护的是自己的敌人,愤怒的站起,拳头狠狠地砸着桌子。
张少龙听到吴文画的说辞,面色渐渐凝重,
“这邪教可真是藏龙卧虎,没想到都能请到千面郎君武莫迁。”
张清月听着两人对他,不解的问道:
“这个家伙不是侠客吗?,为何叫千面郎君呢,”
吴文画拍了拍张清月肩膀,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我的张兄呀!一看你都从来不看书。”
张清月看着一本正经的吴文画,不屑的问道:“这个和我我看不看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侠客心法书中,就记载着武莫迁这个人,他只是一个初级侠客,被侠客学堂除名以后,通过自己的修行,有了千变万化的本领。”
吴文画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向张清月解说武莫迁的身世。
“没想到如此厉害人之,侠客等级如此之低。”
张清月带着一丝嘲讽,忍俊不禁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嘲讽别人,我现在都已经地枃等级了,你现在连个侠客等级都没有。”
吴文画灵活起身,走到张少龙身旁,扶着让其坐下。
“这个家伙跑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刘育愤愤不平走了进来,嘴里嘟嘟囔囔,来到吴文画身旁。
“王爷贵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吴文画注视着刘育,眼中闪出一丝气愤。
“在下六安国王爷刘育,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少侠海涵。”
刘育一脸恭敬,脑海中全是那天自己纵容仆人踢打吴文画的画面。
“哈哈,刘育,你这个奸诈小人。”
吴文画神情严肃,却带着一丝亲切,指着刘育。
堂内几人被吴文画突然冒出的话惊住了。
张清月急切问道:
“这又怎么了,难不成刘育也是个假的。”
“不!不!他当然是真的了,你让他自己说,他干了什么事。”
吴文画走到刘育身旁,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侧身又说道:
“王爷,踹屁股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要不你也尝尝。”
刘育慌乱开口,
“那你不是还拿了百金悬赏的吗?”
“可那百金悬赏,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吴文画依旧咄咄逼人,一幅要报仇雪恨的模样。
张少龙听出大意,急忙上前,拉过刘育,问道:
“当初救清月的人,就是文画吗?”
刘育点头回应,哭丧着脸,侧着脸对张少龙细语道:
“当初给回魂丹时,我让仆人踹了他一脚,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没曾想这小子还想报仇。”
张少龙淡然一笑,走到吴文画身边,
“文画呀,看在张伯伯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
说罢!转身看着张清月又说道:
“清月,快来拜谢文画,要不是文画相救,你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清月听后,一脸不情愿,但是气氛烘托到这个地方了,无奈之下,只好乖乖跪在地上给吴文画磕头答谢。
吴文画眉开眼笑,快速将张清月扶起,
“好了,张伯伯,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吴文画又不是小气的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听到此话后,刘育顿时哑然失笑,指着吴文画
“吴兄果然是心胸开阔,侠义心肠。”
“别说客套话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武莫迁。”
吴文画白了一眼刘育,愁容满面的说道。
一句话,把几人从重逢的喜悦中拉回现实。
张少龙长叹一口气,
“是呀!这个家伙确实比较难对付,因为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会变成我们其中的那一个人。”
“那我们用口令来甄别对方的真假不就行了。”
刘育信心满满,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拜托,口令这种措施太被动了,只要你和我一说,被别人听到,这个口令就算泄露了。”
张清月昂然自若,长叹一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天天待在一起,啥都不干吧!”
刘育摊了摊手,无计可施的说道。
张清月左思右想,“要是这个时代有手机就好了,这样一通电话就可以搞定武莫迁了。”
“张兄!张兄!你在笑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
吴文画摇着叫醒因幻想出神,而一脸淫笑的张清月。
“我没事,我没事!”
张清月急忙摇了摇头,回复平静的神情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
“那既然都没有办法,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了。”
张少龙平静的语气透露出一股老谋深算的气息。
“张伯伯,你快说!”
刘育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少龙走到门前,长叹一口气,
“刘育和文画,两位贤侄,你们准备几副铜镜,分别悬挂在各大门前,并嘱咐下去,说此镜可以照出任何人的真面目,府中所有人进出都要照一下。”
“这!这!有什么用吗?”
刘育不解,疑惑的问道。
“唉!这也是无奈之计,以假乱真,从而击溃武莫迁的心灵防线,让其不敢再踏入王府一步。”
“可要武莫迁再也不进王府,只是在府外变化成我们的模样那又该怎么办。”
张清月急忙问道,而他此刻内心慌乱,生怕武莫迁变换成刘思芙的模样,让他无法拒绝,而做出什么傻事。
“这个好办,你和奇多隆从今日起形影不离,明日一早尽快出发,彻底完成龙鳞的收集后在回来,我等,就一直待在王府,只要我们出现在府外或者你们出现府里,那就是武莫迁变化的,这样我们就能将他一举拿下。”
张少龙转身对着张清月,眼中漏出几丝杀气。
“好,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这样我不信那武莫迁还能猖狂多久。”
张清月得到父亲的肯定,顿时信心大增,心中恨不得马上将武莫迁抓住。
一旁的刘育也喜笑颜开,喃喃自语道:
“如此一来,我就要看看武莫迁这个小子还能猖狂多久。”
说罢,在张少龙的督促着,几人分头行动,快步离开了大堂。
而仓促逃走的武莫迁,心中坏意又起,变化出一农夫的模样,悠闲的走进了刚刚逃出的六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