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牛天德后，陈昊这才松了一口气:“喂？里面的人没事吧？”
    李希夷嘴角一勾:“外面怎么了？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别特码影响我们做多人运动！”
    “卧槽！”陈昊咬了咬牙，一想到三个美女被猪拱了的画面，他的心就很不舒服，冷哼一声后，他单手提着牛天德下了楼。
    不知为何，今晚的雾气似乎很淡，以至于他能够轻易在黑暗中找到路。
    牛天德被抓到后，学校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至少楼道里面没有那种空洞的回音了。
    “……喂？小黄，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让牛天德跑出来了？”一巴掌让牛天德张开的漆黑大嘴闭上，陈昊张嘴就怒喷:“白天才让个宋大宝跑出来，晚上又让牛天德跑出来了，你们干脆改个名字，叫做筛子局算了！”
    睡眼惺忪的黄乐一脸懵逼:“老子在家休息啊！你特码在说什么呢？”
    “休息？年纪轻轻，身上还穿着那套神圣的制服，你是怎么睡得着的？世界上还有多少坏人在等着你们的制裁？你知不知道，你每睡一分钟，就有多少好人，多少无辜之人受到坏人的侵害？”陈昊声情并茂，说到坏人的时候，脑海里面不自觉地闪过李希夷那张脸，语气更重了:
    “坏人都没抓干净，你休什么息？你是老得走不动路了，还是腰被什么小妖精坐断了？赶紧给我滚起来上班！幼儿园这里，老子又抓到了一个跑进来的牛天德！”
    “草！”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黄乐:“……？你……你妈的……”
    骂归骂，他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穿上了制服，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向幼儿园赶去。
    赶到幼儿园时，只见陈昊黑着脸的样子，黄乐不由说道:“昨天我休假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有收到消息……”
    “白天幼儿园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宋大宝，差点没给幼儿园董事长……前董事长砍了，刚刚又蹦出个还在拘留室里看压的牛天德，老子都已经两晚上没怎么休息了……”陈昊一脸抱怨。
    不过他还是一只手提着牛天德，坐在了黄乐的小电动车上。
    得亏牛天德没啥重量，否则这小电动车就要罢工了。
    两人来到警局，然后在拘留室里面见到了另外一个牛天德。
    黄乐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牛天德，不由陷入了沉思。
    “宋大宝也是这情况？他们有没有开口说什么话？”他看向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小朱。
    小朱给自己灌了一口冷水，强迫自己振作精神，说道:“咱们警局里面现在有两个宋大宝，还有两个牛天德，都一个德行，像是智障一样根本不会说话，上一次说话，还是宋大宝在幼儿园门口对陈哥说的……”
    “帮牛天德做检查的刘法医现在已经重新报考法医专业了，他说他自己学艺不精，见了鬼了……”
    说到后面，小朱一脸的苦笑。
    赤县这小地方，刘法医已经是独一档的法医了，连他都被搞得有些疑神疑鬼，小朱很担心其他法医见到牛天德后的状况……
    黄乐一脸头疼:“牛天德的那个前妻有没有说什么？”
    小朱摇摇头:“杜梅说她跟牛天德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不过据他所说，牛天德是一个性情古怪并且残忍的人，他喜欢虐待小动物，特别是鸟类，以前俩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杜梅就受不了这一点，她怀孕的时候，牛天德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虐杀了好几只紫黑色的鸟，哦，根据画师画出来的图案来看，那应该是一种名为紫啸鸫的鸟，这玩意儿在咱们国家不属于保护动物……”
    “紫啸鸫？”黄乐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目光一凝，大步走到牛天德的面前，盯着他那双跟鸟爪一样的手仔细观察。
    “小朱，你来看看，他的手像不像是紫啸鸫的爪子？”黄乐突然说道。
    小朱却是摇了摇头:“黄队，紫啸鸫这玩意儿咱们这里没有啊！我没见过啊！”
    “咱们这里偏南方，的确没有这种鸟……”黄乐点点头:“但前段时间局子里面不是查获了一起贩卖野生保护动物的案子么？几个蠢货以为紫啸鸫是什么珍稀物种，逮了一大堆……”
    “那案子我也有参与，所以我能认得出这种鸟……”
    “现在牛天德的手，就像是放大的紫啸鸫的爪子，加上他之前虐杀过这种鸟，所以我就想，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小朱不以为然道:“我明白黄队你的意思，以前有过类似的案子，有个狂热的爱狗人士把一个狗肉贩子活生生缝在一张狗皮里，但是牛天德那双手可不是被紫啸鸫的皮包裹起来的，刘法医对此也检测过，他的手腕处与手臂可是完全长在一起的，皮肤组织也没有什么排异反应……”
    “这倒是个问题，但不管怎么说，他这双手总不可能是自己长出来的吧？”黄乐点点头。
    “要不做个x光看看他的骨骼？”陈昊说道。
    小朱无奈苦笑道:“什么检查都用过了，但是这玩意儿的骨头并没有断裂接上的痕迹……”
    黄乐一时有些沉默。
    这事儿到现在是越来越棘手了，而且这还没有提及后来出现的宋大宝与牛天德是怎么回事儿呢！
    说到底，他终究不擅长断案，毕竟这事儿专业不对口。
    他能成为刑警小队长已经是军事素质够硬的表现了。
    “上报吧。”许久之后，黄乐突然说道。
    “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不是我们几个半吊子能解决的了，再强行查下去，只会让我们自己疑神疑鬼而已，专业的事情，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小朱默默点头。
    陈昊有些郁闷，没想到只是抓个对校园图谋不轨的歹徒，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我就先走了！这天又快亮了，我得回去看大门。”
    “这两天你得注意下，无论是宋大宝还是牛天德，目标都是幼儿园， 他们似乎对幼儿园有一种特别的……执念？反正你打起精神注意点就是……有问题及时报警，不要冲动……”
    黄乐提醒道。
    陈昊挠了挠头:“行……”
    “反正已经出现两对宋大宝跟牛天德了，我倒是要看看会不会出现第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