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魏流莺直接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冷熙禾那个贱人已经入了恭王府?洛哥哥还要纳她为侧妃?”
白鹭吓得直接趴跪在地上,
“奴婢也是听的流言,不知可信度有多高?”
“或…或许是误传呢?”
魏流莺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怎么可能是误传?”
“你向来说话办事都是靠谱的,若消息不准确,又怎么可能传回来给我听?”
花瓶被砸得稀碎,瓷器碎片散落一地。
魏流莺又拿起一个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啪…
茶盏也被砸得稀碎。
“冷熙禾,贱人,真是个下贱,不知廉耻的东西。”
“想着法子勾引洛哥哥,想要同一日和我入恭王府,她都不配。”
“现在倒好,直接比我早入了王府。”
“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蒙骗了洛哥哥。”
“洛哥哥也是心太软,那贱人的脸都被毁了,又何必一定要收她入王府做侧妃。”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洛哥哥,提醒他,不要被那贱人给骗了。”
说着,她便要往外走。
白鹭见状,急得不行。
她也顾不上满地的碎片。
跪爬着上前一把抱住魏流莺的大腿,
“小姐,你要冷静啊。”
“之前就是因为您和冷熙禾之间的冲突,老爷才罚您禁足的。”
“若这次您又私自出府,老爷可能会打断奴婢的腿。”
白鹭大哭,哭得全身都在颤抖。
“是我自己要出府去找那贱人算账,又干你何事?”
魏流莺挣扎着想要挣脱白鹭的束缚,
“你放我出去,等我出了这口恶气,回来必有重赏。”
“小姐,奴婢不要什么赏,奴婢只要小姐好好的就够了。”
“恭王殿下是王爷,总是会纳妾的,没有冷熙禾,还会有其他的女子。”
魏流莺听了这话,不由一愣。
白鹭再接再厉,
“冷熙禾的脸毁了,也是好事,这样她以后就没有同小姐争宠的资本。”
“小姐,你完全不用再将她放在眼里。”
“可若你现在冲动去找恭王殿下,反而会让殿下厌弃了你啊!”
白鹭声嘶力竭。
她如此激动,不只是为了替小姐着想,更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上一次,自家小姐去找冷熙禾,并当街痛打了冷熙禾。
为那事老爷和夫人,可是生了大气的。
要是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估计她这个贴身婢女也就做到头了。
魏流莺听见白鹭说她的洛哥哥可能会厌弃自己。
瞬间就没了气力,
“洛哥哥真的会厌弃我吗?”
“我那么喜欢他,我是真正一心一意爱他的呀!”
白鹭见魏流莺冷静下来了,立刻又安抚道:
“小姐,恭王殿下,自然是知道你对他的真心,否则也不会答应娶你为妃。”
“可是,小姐也不可做得太过,否则也是会伤了恭王殿下的心的。”
“再过半个月,小姐便要入宫王府为王妃了,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呀。”
“您入王府是做正妃,而那冷熙禾只不过是一个毁了容貌的妾而已。”
“在恭王府,您是当家祖母,想要拿捏一个妾室,那不是易如反掌的吗?”
“所以小姐,您千万不可冲动,否则…”
魏流莺立刻恍然,飞快接话道:
“否则我在洛哥哥眼中,便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
“洛哥哥很可能会因此厌弃我,反而去同情冷熙禾那个贱人。”
说着,她俯身将白鹭扶起来,
“你说得对,多亏你提醒我,否则我又要犯糊涂了。”
“我要冷静,不能冲动。”
“我一定要先顺利嫁入恭王府,之后再如何拿捏冷熙禾,便看我的心情了。”
白鹭听了这话,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姐,您能明白,实在是太好了。”
魏流莺点点头,眼神坚定。
长平公主府。
秦娉婷借给冷熙禾的十名护卫醒来后,回府复命。
秦娉婷听了护卫的禀报后,直接从椅子上惊得跳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
“冷熙禾亲手杀死了赶马车的小厮?”
说完她咬着嘴唇开始不安地踱起步来,
“她可没跟我说过会出人命。”
“还有,马车上带来的三名女子是何身份?”
“属下不知。”
护卫低头回答。
“不知?”
秦娉婷更加不安。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冷熙禾骗了自己。
冷熙禾根本没有将真正的计划告诉自己。
“可恶。”
秦娉婷怒道,
“也不知冷熙禾在搞什么鬼?”
“本宫还真没看出来,她竟敢亲手杀人。”
“她抓去的三名女子必定身份不简单,而且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否则,冷熙禾最后不会闹得自己毁了容,还受了伤!”
“真是,可恶。”
“自己找死,还想拉本公主垫背。”
她越说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几趟,最后停下,看向跪了一地的护卫道:
“反正冷熙禾也失忆了,这件事你们就当作没发生过。”
“总之,不管那三名女子是何身份,都与咱们无关。”
“是。”
护卫齐齐应声,一抱拳,退了出去。
长平公主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啪…
茶盏被砸得稀烂,茶水四溅,
“冷熙禾你这个贱人竟敢阴本公主,咱们走着瞧。”
而此时在恭王府休养的冷熙禾正在喝汤药。
香荷小心翼翼地勺起汤药喂到她嘴里。
“啊…你想烫死本小姐吗?”
冷熙禾嘴唇刚挨到勺子,脑袋便立刻往后一让,脸上满是怒意,
“是不是看本小姐现在脸毁了?你这个小贱婢,也要来欺负我了?”
香荷立刻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趴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
“你不敢?”
冷熙禾冷声道,
“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我就算是脸毁了,那也还是相国府的嫡长女。”
“恭王殿下依然要纳我为侧妃。”
“别说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贱婢了,放眼整个京城,也没有谁敢瞧不起我。”
“你给我记住了。”
冷熙禾说得咬牙切齿。
这些话表面上是用来训斥香荷的。
可实际上是在提醒她自己。
话虽然说着心虚,但依然要语气坚定地说出来。
脸毁了没事,她的身份还在。
没人敢来嘲笑欺负她。
香荷将身子俯得更低了些,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地上,
“奴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