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晨听女儿这样说,气得脸都青了,
“多多准备嫁妆?”
“你母亲之前已经绞尽脑汁帮你准备嫁妆了。现在东西丢了。再准备一次,怎么可能再拿得出多少东西来?”
“你还好意思说,多多准备?”
“真是…哎…”
魏文晨越说越失望,最后只能叹气。
魏流莺见父亲这样,更是委屈得不行。
她哭得嘴巴都瘪了起来,
“可是,女儿这一生只想嫁给洛哥哥。若女儿不能嫁给洛哥哥,女儿会死的。”
英氏轻轻抚着女儿的背,
“无妨,嫁妆的事,母亲会替你想办法。”
“而且你父亲已经派人去捉拿盗贼了,说不定很快便可抓住贼人。”
英氏虽然知道抓住贼人的希望很渺茫,却也不得不如此安慰女儿。
她身体不好,才对女儿疏于管教,最后让女儿长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满足女儿的需求罢了。
魏流莺窝在母亲怀里,边抽泣边说,
“母亲,谢…谢谢你。”
“好在我事先支出去了三百万两银子给洛哥哥用,到时候皇后将银子还给我,我手上还是会有现银可以花。”
“嫁妆少就少些,母亲你尽力帮我筹就好了,也不必勉强。”
英氏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方国公府,沁香苑。
方菱收到了雀灵送回来的消息。
得知安王亲自去了一趟孙府,找外祖父和舅舅坦言了他对倾城姐姐的心意。
她微微一笑,叹道:
“这安王行动起来倒是不拖泥带水。”
“他能主动去孙府见长辈,而不是私底下联络倾城姐姐,可见他也算是个坦荡的君子。”
雀灵歪着脑袋,说道:
“主人,之后,表小姐和安王之间将会用信鸽互通书信。”
“要不,我去和他们的信鸽混熟来,也好看看他们书信里的内容。”
“这样也好让主子替表小姐把把关,别被安王给糊弄了。”
方菱听了这话,伸手点了点雀灵的小脑袋,
“我可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
“倾城姐姐和安王之间的私人书信,我没兴趣看。”
“若安王真有什么坏心思,我不必看他们的信,也能发现端倪。”
雀灵伸出翅膀,抚了抚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道:
“哦,那我知晓了。”
“总之,就是只能旁观,不能偷窥呗?”
“你说呢?”
方菱瞥了雀灵一眼。
“明白。”
雀灵扑棱着翅膀应声道,
“我这就再去盯着。”
说罢,雀灵扑棱两下翅膀飞走了。
本来,方菱是安排绿翡去盯着安王那边的。
可是,雀灵不想绿翡太辛苦,又不想绿翡早起,便替了绿翡早上的任务。
雀灵飞走后,方菱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真是护妻。”
“菱儿。”
忽地,从院外传来金嫣然的声音。
方菱闻言忙迎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见金嫣然满脸笑意地快步走了过来。
她身后跟着,侍书,侍棋,侍画和侍琴是个丫头。
“郡主,别走太快,慢着点。”
侍书有些紧张地飞快提醒。
金嫣然则是一脸无所谓,
“不打紧,在自家院子里头走两步,哪就那么娇贵了?”
侍棋则是拿了一件紫色披风追上来,
“郡主,外头风大,你还是披上吧。”
侍画和侍琴则是护在金嫣然两旁,生怕她摔了似的。
方菱见状,一时有些觉得奇怪。
嫂嫂身边的四个侍女是公主府带来的。
平日里她们四个将嫂嫂,伺候得极好。
可是,却不像今日这般谨小慎微的。
这里头必定有事。
想到这里,方菱上前拉着金嫣然的手,笑道:
“嫂嫂,进院子里头去用些茶点。”
侍书忙接话道:
“小姐,郡主现在身子特殊,不适合饮茶,还是喝些温水为好。”
方菱听了这话,不由大喜,她眼睛一亮,看向金嫣然,
“嫂嫂莫不是…有了?”
金嫣然小脸更红了,她稍稍撇过脸去,轻轻点头。
方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更笑得眉眼弯弯起来。
她扶着金嫣然进了院子。
然后亲自取来坐垫,垫在摇椅上,之后才让金嫣然坐下。
她看着金嫣然,示意她伸出手腕给自己把脉。
金嫣然照做,方菱仔细地给她把脉。
确实是喜脉!
她收回手,
“已经有两个月了,脉象很好,嫂嫂大喜。”
金嫣然的眉眼间也难掩喜色,同时还带着一丝丝羞涩,
“锦航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要是知晓了,必定也开心。”
方菱点头,
“那是自然。”
要知道,兄长前一世和这一世都只爱嫣然。
前一世,兄长无缘娶到她,这一世圆了梦。
现在,嫣然又怀上了两人的孩子。
兄长要是得到消息,可不得高兴疯了。
方菱看金嫣然听了她的话,低头害羞,便故意打趣道,
“要是兄长知晓嫂嫂怀了身孕,更是要紧张你了。”
“到时,兄长更是要将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金嫣然见方菱打趣自己,却也没生气,
“锦航确实对我是极好的,此生能嫁他为妻,是我的福气。”
方菱看着金嫣然眼里的幸福之色,心也跟着被填满了,由衷地说道:
“兄长能娶你为妻,也是他一辈子的福气。”
金嫣然抿了抿唇,将方菱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谢谢你,菱儿。”
“谢什么?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方菱笑得温柔。
金嫣然则是笑出了幸福的泪水。
皇后这边得了三百万两银票之后,便将银票送了出去,替秦洛还了债。
之后,再到皇帝面前去请罪。
皇帝正陪着南离国王逛御花园。
皇后找准机会,追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给方家,孙家和琉璃公主的银子已经给了。”
皇后直着腰身跪在地上,说话的语气很是委屈,
“念在恭王是一时糊涂,又受了伤的份上,请您饶过他这一回吧。”
皇帝微微蹙眉,没有立刻接话。
皇后也真是会挑时间,偏找南离国王在场的时候来给恭王求情。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