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听了魏流莺的话,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若王爷信了王妃的话,那她可是必死无疑。
她立刻在秦洛怀里,疯狂地摇头否认,
“不是的,王爷。
奴婢从来没有什么野男人。
奴婢现在怀孕三月有余,算时间也是王爷的孩子呀。”
绿儿不停地摇头,让秦洛差点吐出来。
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将绿儿给推开。
他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怀疑绿儿,而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女人身上的味道。
魏流莺见状,却是以为她的洛哥哥相信了她说的话。
总之,她不能容忍自己作为正妃还没有生下嫡子,就有庶子出生。
不管绿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洛哥哥的,都不能留。
于是她趁热打铁地说道:
“洛哥哥,这个贱婢,竟敢用野种来诓骗你。
依我看,就该将她拉下去剁碎了喂狗。”
“不要啊,王爷。
奴婢不敢诓骗您。
奴婢肚子的孩子绝对是王爷的。”
“哼!”
魏流莺冷哼一声,
“你说没有诓骗就没有诓骗吗?
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皇家子嗣岂能儿戏?
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污了皇家血脉。
否则若被父皇知晓,怪罪下来,咱们恭王府可承担不起罪责。”
魏流莺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绿儿。
绿儿穿着单薄,此时又冷又怕。
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不停地在发抖,
“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
奴婢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您的。”
秦洛比谁都希望绿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毕竟他不能人道的毛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被治好。
绿儿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他来不及多想,脱下自己的棉衣,上前几步披在绿儿身上。
之后又退后几步,
“来人,找府医过来。”
“是,王爷。”
一名小厮领命并飞快地跑了。
魏流莺见她的洛哥哥,甚至将自己身上的棉衣披到了那个贱婢身上。
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不过既然洛哥哥要找府医来。
那么把过脉后,说不定就能证实绿儿的孩子不是洛哥哥的了呢?
她如此想着,紧握双拳,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不多时府医便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拜见王爷,王妃。”
府医行了个跪拜礼。
“给绿儿把脉,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了?”
秦洛沉声说道。
“是。”
府医起身,请绿儿坐下。
然后仔细地给她把脉。
片刻后,他起身恭敬地走到秦洛身边禀报道:
“回禀王爷,绿儿姑娘已有孕三月。
不过胎气不是很稳。”
秦洛闻言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
绿儿有孕三个月的话,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必定是自己的没错了。
毕竟那段时间,绿儿日日陪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机会去同别人鬼混。
确定了这一点,秦洛大喜,同时又有些担忧地继续追问府医,
“胎气不稳是何原因?
又该如何稳住胎气?”
府医躬了躬身子,答道:
“绿儿姑娘一直在做粗活,休息不好的同时营养又没跟上。
再加上她极为瘦弱,所以胎气才会不稳。
属下给开一些安胎的汤药。
之后,再让她好生休养。
饮食方面也注意调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听了这话,秦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他激动地不停搓手,
“太好了,本王要有孩子了。
哈哈哈…”
秦洛的表现却直接刺痛了魏流莺的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贱婢怀了个庶出的孩子。
洛哥哥为何会如此开心?
如此想着,魏流莺又恶狠狠地转头瞪着绿儿。
恨不得直接上前撕了她。
秦洛却是看见了魏流莺恶毒的眼神。
他当即脸色一沉,警告道:
“绿儿怀着本王的孩子,谁若敢对她不利,本王绝不轻饶。”
魏流莺知道秦洛这是在点她。
她咬了咬牙,收回了眼神。
她现在真想直接冲上去和秦洛大吵一架。
为何要放任一个贱婢,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如果想要孩子,直接和自己圆房。
跟她这个身份高贵的丞相之女,生一个嫡长子,难道不好吗?
为何非要让一个贱婢来羞辱她?
她委屈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只是,她权衡利弊之后,最后还是没有冲上去和秦洛正面冲突。
她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看向秦洛说道:
“洛哥哥,你就要有孩子了,我也替你开心。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作为正妃,都是他们的母亲。
绿儿怀了你的骨肉,我也欢喜。”
魏流莺压下怒火,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这和她平日的为人处世大相径庭。
秦洛听了也颇感意外。
他用狐疑的眼神瞥了一眼魏流莺,
“你真为此事高兴?”
魏流莺点头,
“那是自然。
只要和洛哥哥相关的,我都会喜欢。”
秦洛见她表现得还挺贤惠。
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松了松。
魏流莺见状立刻说道:
“既然绿儿妹妹胎气不稳,需要调养,便让她住到我院里来吧。
我一定会悉心照料绿儿妹妹和她肚子里的胎。”
这话一出,直接把绿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请王妃开恩,绿儿身份卑贱,怎敢劳烦王妃照顾?
绿儿别无他求,只想要些暖和些的衣被。
之后还是可以回去做粗活的。”
魏流莺听了这话,撇了撇嘴,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像样子了。
你已经怀了王爷的孩子。
正所谓母凭子贵,身份已大不相同。
怎么还能回去做粗活?
你今日求到本妃面上来,不就是想要摆脱做粗活的辛劳吗?
现在本妃允了你的请求,你却推三阻四?
难道是想要戏耍本妃不成?”
绿儿听了这话,更是吓得连连磕头,
“王妃误会奴婢了。
奴婢身份卑微,怎敢戏耍您?
奴婢只是…只是…”
绿儿颤抖着声音说着,魏流莺打断她的话,恶狠狠道:
“那你就是故意在王爷在本妃这里时来打本妃的脸?”
“奴婢不敢。”
绿儿辩解,同时早已泪流满面。
魏流莺还想责骂,秦洛却是听不下去了。
他大喝一声,
“都给本王闭嘴,你们当本王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