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一家最大的酒楼。
如果常去这家酒楼吃饭的人,会发现,酒楼里不止掌柜换了,厨子也换了,甚至连跑堂的小二也换了。
就像一夜之间整个酒楼易了主。
而且还有两桌人,似乎一顿饭吃不完似的,坐在那里好几个时辰了,就没有挪过位。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只是一直在审视进出的食客。
并且但凡有人要上楼,他们还会阻拦。
如果有人不服,劝几句,再不服,对方会看到一把刀,吓得不服也服了,连饭也不敢吃就匆匆离开了酒楼。
其他食客看到这一幕,心想这楼上肯定有贵客,他们自然不敢去触那个霉头,甚至不少人干脆还是去别家酒楼吃饭吧。
这家酒楼就不是原来的那家了。
在楼上的一间雅室。
一名贵公子拿着丝绸绢巾擦了擦嘴。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就算厨子带来了,也吃不到可口的饭菜,哎!”贵公子边擦嘴边摇头道。
在他一旁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大汉当即说道,“公子,要不要小的去山里打两只野味来?”
贵公子白了他一眼,“本公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那些野味又有什么好吃的。”
“是是是,公子说得是。”大汉也赶紧弯着腰一副说错了话的姿态。
“算了,来都来了,只能将就一下。”贵公子自己劝自己道。
“秦文昭这个废物,还说要把庄绍元的女儿给我弄到县府去,结果庄绍元的女儿还好好待在庄家,他却连人都没看到了!”
想到一些事,贵公子有些微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像那种乡野草民,公子当初就不该信他。”大汉在一旁道,“要不,小的等天黑了,就去庄家把庄绍元的女儿掳来给公子暖床。”
贵公子再次白了一眼大汉,“你觉得本公子我很没品味是不是?真的会看上一个乡下丫头?”
大汉脸色微窘,不是看上了,那您要把她抓到县府干什么?
当然,他也只敢心里发发牢骚,嘴上哪敢说半个字。
“庄绍元这些年一直挺老实的,但我不信他是真的老实,所以才想着把他女儿弄到手,看能不能抓到庄绍元的一些把柄。”
贵公子看了一眼大汉道,不解释一下,还真的会让这些下人以为他品味有问题。
“正巧周师爷向我推荐了秦文昭,我就想,他既然想投靠我,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我就跟他提了一嘴,我要庄绍元的女儿。”
“谁知这个废物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把庄绍元的女儿弄到县府,现在连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亏周师爷还一力举荐他。”
提起这事,贵公子又有些来气了。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亏周师爷那么夸他。
当然,周师爷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很可能只是一时看错了人。
“那公子,既然您不是看中了庄绍元的女儿,那么这次屈尊来此等小地方,难道是想直接把庄家给铲除?”大汉不由问道。
公子的品味那是不用怀疑了,但公子的目的,他却还搞不懂,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
“铲除庄家?你以为庄家是那么好铲除的?庄绍元毕竟是三皇子的人,虽然现在是落魄了点,但也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的。当然,如果能抓到他一些把柄,铲除此人也不无不可!”贵公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
“所以公子这次来,是来抓庄绍元把柄的。”大汉也立马眼睛一亮,总算懂了公子意思。
贵公子这次倒是没有给白眼他,只是说道,“庄绍元这些年来,一直鲜少有什么动作,但这一次,他不止替一些流民办了户籍,竟然还要拿下一座山,你难道不觉得有古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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