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
“李七安,想不到我们再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来见面。”
前县尉何荣带着笔墨,要来记录案情,不由有些叹息道。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一边审问一边记录的。
但县令实在是不敢审问李七安,毕竟那位高公子都来闹过,他怕怠慢了李七安,县衙都会被那位高公子给拆了。
而且知府大人那边肯定也盯着他,不做些工作,他又不好交待。
所以他干脆就交给何荣来处理,反正何荣以前是县尉,而且跟李七安也熟,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何荣也正合适不过。
“何大人,黑风岭一别,别来无恙啊?”李七安微笑道。
“还叫我什么大人,我早已不是县尉了,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办。”何荣叹着气道。
“何大人只要志气不失,迟早会官复原职的,甚至还会高升也说不定。”李七安笑道。
“李七安,你太冲动了。”何荣摇着头道。
“我知道你来石梁城是想对付知府府,如果是一般人,我会觉得非常荒谬,但是你不一样,当初攻打黑风岭,我就知道你的能力很不一般,但是你不该冲动杀了东城尉陈光,这对你来说,只能让你陷入险境。”
李七安笑了笑,“那何大人愿不愿意帮我?”
“我怎么帮?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办,哪怕我还在县尉之职,这件事也是无从帮起,况且你杀的可是一个朝廷命官,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何荣道。
李七安点了点头,“我需要的就是何大人的公事公办!”
“相信明天,何大人就会官复原职了!”
何荣诧异的看了一眼李七安,“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会官复原职?”
李七安笑道,“我有感觉。”
“感觉?”何荣摇了摇头,“李七安,就算我真的能官复原职,在这件事上,我也不可能徇私,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还不如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办能力有限,这件案子我也管不着,对你更为有利。”
“为何何大人一来,就认定人是我杀的?”李七安笑着问道。
“难道人不是你杀的吗?”何荣反问道。
李七安笑了笑,“何大人不是要来记录案情吗,李七安现在就把案情跟何大人仔细说说。”
……
知府府。
“什么?要杀了沈吉?”
范知府听到赵学民的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沈吉必须死!”
赵学民道,“大人这些年来,通过庆丰行流动的银子不知有多少,虽然账目做得没有问题,但难保不会被李七安抓住什么漏洞,为了以防万一,沈吉必须死,不光他要死,他全家都要死!”
他说出这番话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范知府看了一眼赵学民,“所以,这就是你把他带回来的原因?”
“他已经被李七安盯上了,李七安自然也有办法撬开他的嘴,我们不能让李七安有这个机会。”赵学民道。
范知府沉吟了一下。
“李七安现在在县衙大牢,我也派人盯着县衙,你确定,他还能做出这些事?”
“许多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去做,就比如今天富贵楼的那一道冷箭,也是在提醒我们,即使他身在大牢,也一样能干出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赵学民道。
“也就是说,县衙的大牢根本困不住他?”范知府冷哼道。
“不!他人出不来是事实,只要他人还在县衙大牢,我们就能做足一些事。”赵学民道。
“做足一些事,做足何事?”范知府道。
“他既然要收集大人的一些证据,那我们为何不收集他的一些罪证,让他永远也出不了县衙大牢!”赵学民。
“你能确定,你能收集得到?”范知府道。
“那张血字条,是李七安故意吓沈吉的,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沈吉的意思,但是沈吉死了,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做实,这就是一条罪证。”赵学民道。
“既能灭口,又能栽赃,沈吉死得好像还挺值的。”
范知府沉吟了半天,轻点着头道。
“那其他人呢?不是据说,李七安手上有一份名单,他们都已经被李七安盯上了,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吧?”
“沈吉一死,自然就能看出,谁可不可靠。”赵学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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