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东西哪儿来的？”
    神秘女子一脸冷漠地看着周歌，似乎是只要周歌的回答不让她满意，她就会果断出手了结周歌！
    这也是周歌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实质般的杀气！
    哪怕这股杀气十分不明显，只有淡淡的一点逸散出来，但周歌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回前辈……”
    周歌的话还没被说完，就被神秘女子打断了：“前辈？我很老嘛？”
    感受到她身上愈发凌厉的杀意，周歌连忙改口：“没有没有，我是说，姐姐！”
    “我和你很熟吗，就叫我姐姐？”
    “……这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女同志，这是我师父送我的。”周歌从嘴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女同志？这是什么古怪称呼？你还是叫我前辈吧。”神秘女子又微微蹙眉，开口问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解十三？”
    听神秘女子的语气，周歌感觉到的是一股气愤和......幽怨？
    周歌思虑了一秒，就感觉这神秘女子不是解十三的敌人，应该是......解十三的姘头！
    “没错，我的师父就是解十三。”周歌老实地看着神秘女子。
    在听到周歌的回答后，神秘女子冷哼一声：“他收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眼见神秘女子的面色愈发不善，周歌连忙把自己在上个副本被解十三收徒的事完完整整地和她讲了一遍。
    听完这个故事，又看了眼手上的锦囊，神秘女子面色缓和了一些，但旋即又开口挖苦道：“你们落雨剑宗一脉都是这样愚笨吗，明显对方在诈死，你也敢上前？”
    周歌看了神秘女子一眼，苦笑道：“前辈，能不能先帮我止个血，我感觉我快死了。”
    “切！”神秘女子隔空在周歌身上随手点了几道，周歌只感觉几道磅礴的内力涌入自己体内！
    不，大大的内力进入我小小的身体了！不可以！
    然而下一刻，周歌就惊奇地发现，自己流血的趋势好像真的止住了！
    周歌连忙感谢道：“多谢前辈！对了，能不能把那人也救一下，他还不能死……”
    神秘女子又在陈凯身上点了几下，接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倒是使唤起我来了！”
    “回前辈，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周歌道歉的样子，神秘女子又是冷哼一声，又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和你提起什么，就比如……比如我……”
    一边说着，神秘女子扭过头，雪白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红。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我师父确实和我提过一些事，不知前辈说的是什么？”周歌试探性地问道。
    神秘女子看了周歌一眼，开口说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全说出来便是，哪有那么多问题！”
    啊这！
    此时，周歌就有些纠结了。
    在解十三和自己说的故事里，他是和当时的魔教圣女姜璃双宿双飞了，那这样看来眼前这人就不应该是姜璃，那自己提姜璃的事，不实在刺激她嘛！到时候她一气之下把自己宰了，那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嘛！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神秘女子冷冷地问道。
    “呃，回前辈，我是在组织语言。”
    吗的，拼了，就说姜璃的事了！
    主要是，除了和姜璃的事，自己其他的都不知道啊！
    “我师父曾经提到，他初出茅庐时就已名震天下，一手剑法同辈无敌。”
    神秘女子嗤笑一声：“他还是这么喜欢吹牛！然后呢？”
    周歌心一横，直接说道：“我师父还说，他后来在宁州港遇到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人，他说那一个月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你别说，老头子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再后来他又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但同样，他对自己的决定从未后悔！而这些都涉及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前魔教圣女姜璃！”
    周歌一口气说完后，看向神秘女子。
    只见神秘女子低着头，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神秘女子淡淡说道，周歌听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情绪。
    “是的！”周歌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我的便宜师父啊，你可千万别是一个四处留情的花心男人啊！
    神秘女子抬起头，周歌赫然发现她已经眼眶泛红，泪水积攒在眼眶里，最后沿着脸颊滑落：“这个混蛋，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看着抹着眼泪的神秘女子，周歌试探性地叫了一句：“你是，师、师娘？”
    神秘女子突然看向周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我叫周歌。”
    “周歌……”神秘女子重复了一遍，突然有些局促地说道，“那什么，你再叫我一遍？”
    “前辈？”
    “啧！不是这个！”神秘女子没好气地瞪了周歌一眼。
    周歌反应了过来，连忙甜甜地喊道：“师娘～”
    同时，周歌心里也长舒一口气。
    呼——还好她真的是姜璃啊，不然我真想不到该怎么活！
    听到这句话，姜璃嘴角一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接着，她又有些尴尬地看向了周歌：“那个周歌呀，今天见面这么仓促，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都怪你！”
    说着，姜璃袖袍一挥，将躺在地上装死地陈凯掀飞三米远！
    陈凯：？？？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诶诶！”周歌连忙制止了姜璃，“师娘，您悠着点，他可是重要证人啊，可别给他搞死了！”
    姜璃看着周歌，开口说道：“嗯，我早就想问了，你是落雨剑宗的弟子，怎么穿上飞鱼服了！”
    在说到和朝廷有关的事情时，姜璃的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厌恶的语气。
    “师娘，是这样的……”周歌开始把自己从上个副本开始所经历的事情讲述给了姜璃。
    而趁这个时候，我们正好来梳理一下陈凯的时间线。
    其实陈凯的叛变或者说他早就说是诚王的人这件事是有迹可循的。
    他年龄比周歌大，进锦衣卫的时间也更早，如果周歌没有出现的话，这个总旗的位置或许就是陈凯了。
    但周歌不仅出现了，还迅速崛起了，他用一种超乎常人认知崛起速度告诉了陈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让陈凯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最优秀的，哪怕他面容俊朗、文武双全，是周歌出现前的天之骄子，但只要周歌一出现，他就会被周歌的天赋所掩盖。
    无论一颗星多亮，当一轮朝阳升起时，它都会黯然失色！
    这就让陈凯不平衡了，我比你年长，进锦衣卫的时间更早，立下的功劳更多，但现在要我给你当手下，凭什么？
    正是这样一种心理，诚王找上了他。
    陈凯也没想到平日里光顾着玩乐的诚王竟有如此野心，但这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超越周歌！
    于是，诚王为他提供武林秘籍、帮他提升实力，而陈凯则是作为诚王在锦衣卫里的内应，为诚王提供线索和情报。
    而诚王之所以需要一个内应，就是因为那封密信没有到手，他需要有人帮他在锦衣卫内部搜索情报。
    而这次，在得知李怀恩得到了一个和那批军饷有关的东西后，诚王就派出陈凯杀人夺宝了。
    因为知道周歌也知道密信的内容，所以诚王才要求陈凯要伪造一个密室，再加上李侍郎本就和诚王关系不好，因此成为了遮掩真相的迷雾。
    前天，陈凯在进入李侍郎府找到李怀恩后，逼问了他和密信相关的线索，但李怀恩却试图喊人，以至于被陈凯出手解决。
    在李怀恩死后，陈凯就在他房间里开始寻找起来，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出什么东西，那本掉在地板中间的《兵论》则是被他忽略了，眼看时间不够了，陈凯只好将一切都恢复原状，去了李侍郎的书房将李侍郎杀死，并在其死后伪造了严刑逼供的现场，最后利用房门做了密室。
    但由于现场只有两个死者，查完李侍郎后肯定会查到李怀恩身上，于是陈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李侍郎府灭门！
    在此时已经可以看出，陈凯已经被因为周歌而产生的执念给影响了，他已经堕落了。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配合周歌好好调查，为的就是查清这个关键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可惜到最后也没能成功找到——因为他不想周歌那样得到了密信，没能联想到破译的书。
    陈凯也想过阻挠周歌，他本想在严党案的内容上有所隐藏，但万万没想到周歌正好派了钟献跟他一起去，因此他还是没有成功隐藏线索。
    而在得知猪队友被施雨萌两人抓住时，陈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他只好在审讯时偷偷用对方的家人做威胁，不让他交代，又在夜深时把毒药交给了他。
    但猪队友不愿意自杀，陈凯就强行把毒药给他灌了进去，而就在这时，丁秋正好开门进来，陈凯用稻草盖住尸体，将黑袍披在身上伪装成了黑袍人，成功骗过了丁秋。
    再后来，诚王和他说周歌很有可能已经猜出真相了，要处理他，陈凯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就是激动！
    终于可以解决周歌了！
    但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如果，我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你走，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