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昨晚您一直都在！？”

    奥斯丁满脸惊异地看着德威特教授，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德威特教授扶着白须点了点头：“是啊，在弗莱妮展现出九星级的实力后，我放在你身上的法阵就感知到了，于是我就来到了现场。”

    听到这句话，爱丽丝当场不乐意了，粗鲁地喊叫道：“既然你都在，为什么还要看着我和奥斯丁挨打！”

    德威特宠溺地看了爱丽丝一眼，笑道：“一来，我确实心存历练你们的想法，想让你们和九星级的对手多交交手，让你们知道差距，而不是整天在学府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二来，我也不是没打算出手救你们，但是在我即将出手时，有人比我先出手了。”

    “你是说周歌？”奥斯丁开口问道。

    德威特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他，于是我就不再有出手的打算，因为我发现，两个月前还和你们实力差不多的周歌，此时已经把你们远远甩在了后面，正好可以让你们看一下同龄人的差距。”

    听到这话，奥斯丁和爱丽丝都是羞愧地低下头。

    他们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但在昨晚看到把他们虐得体无完肤的弗莱妮被周歌虐得体无完肤时，他们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周歌击碎了他们的骄傲！

    这时，奥斯丁突然感受到平板的震动，拿起来一看，接着表情怪异了起来，他看向德威特，开口问道：“教授，您昨晚把巴特杀了？”

    “嗯？谁？”

    “就是那个光头。”爱丽丝补充道。

    德威特一愣，摆了摆手：“我杀他干嘛，在确认周歌能打过那个九星级的后，我就直接离开了。”

    听到这话，奥斯丁沉默了。

    “怎么了？”爱丽丝看着奥斯丁问道。

    奥斯丁将平板递给了爱丽丝，一脸不解地说道：“巴特死了。”

    ......

    离开工厂后，周歌重新找起了位格碎片。

    好消息是，自动寻路的箭头并没有消失，这就意味着哪怕弗莱妮转手把【命运硬币】卖了，只要它没有被毁掉，周歌也能跟着箭头重新找到它！

    而随之而来还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这马路上位格碎片太少了，这一晚上过去，自己开【真实之眼】都眼睛酸了，灵气都消耗大半了，竟然还没找到几个！

    一直到天微微亮，周歌也就找到了三个极小的碎片！

    看着自己差不多百分之三十的进度，周歌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要知道，这百分之三十里，有百分之二十九都是废弃工厂里吃掉的，其余零星几个来自外面！

    这就奇怪了，本来以为是搜集马里奥的金币，谁能想到比风之瞳还难找！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那座废弃工厂里有那么多位格碎片呢？

    带着这个问题，周歌又重新回到了废弃工厂。

    刚走到工厂附近，周歌就微微皱了皱眉。

    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中，已经有好多警车来到了那里，并封锁了现场！

    根据那些车上的logo，周歌知道那是不列颠异常调查局的车辆！

    根据昨晚的情况来看，巴特就是躲开调查局的人后，才来到废弃工厂和弗莱妮交易的，这样看来调查局的人来到这里封锁现场也是正常的事情。

    周歌准备离开，先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位格碎片，等这边没啥事了再回来看看，说不准到时候自己都不用回来，就已经修复好位格了呢！

    他刚打算收回精神力，整个人却是一怔！

    在周歌的精神力感知中，调查局的人正搬运着巴特的尸体！

    巴特死了？

    昨晚不是还没死吗？

    流血过多噶的？

    然后，周歌的精神力就感知到了巴特胸前排球大的骇人伤口！

    就是这个伤口，直接洞穿了巴特的胸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乌尔奇奥拉来了给巴特开了个虚洞！

    显然，这才是巴特死亡的真正原因！

    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走后奥斯丁和爱丽丝干的？

    他们不像是这种人啊！

    就算他们动手也不会搞得这么残忍！

    难道是爱丽丝的某个召唤物？

    还是不对，如果真是她干的，以他们的身份，肯定昨晚就找调查局了，不会放着这么一个凶杀现场离开，不然等第二天查到他们也太自找麻烦了！

    又或者是弗莱妮？

    也不对，如果是她的话，自己昨晚会看到箭头重新指了回来，而不是像昨晚那样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远去！

    而在感知到调查局的一个卡徒和一名长官模样的人汇报道：

    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八小时到十小时前，也就是昨天夜里八点到十点！

    而自己昨晚是十点左右离开工厂的，那时候巴特还没有死，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没多久后，巴特就死了！

    周歌的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巴特的死亡时间如此巧合，这也就意味着，在昨晚现场，除了他、奥斯丁、爱丽丝、巴特和弗莱妮，以及那些被奥斯丁杀死的打手团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问题是，自己一路开着精神力过来的，居然没有发现他！

    这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在吃了松魂果、吸收了先知和苏禾的精神力后，周歌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强度，寻常人在他面前，基本是无所遁形，哪怕是乔克之流，只要精神力造诣不强于他，也无法做到隐藏得这么好！

    那么就能得到两个推测：

    要么这人的实力，至少是精神力造诣远高于他；

    要么是对方拥有抵抗精神力探查的道具或技能！

    周歌根据自身的精神力强度判断后，更倾向于后者。

    再重新使用精神力仔细地扫了整个废弃工厂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额外的发现后，周歌带着疑惑离开了。

    他现在就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就算那人在现场，那么他杀巴特的原因是什么呢？

    就在周歌一边思考着一边路过一个露天咖啡店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危机感席卷全身！

    有人用精神力锁定了自己！

    周歌猛然释放出全部的精神力，试图顺着这股窥视感一路顺藤摸瓜找回去，可紧接着，他却是一愣，因为这股精神力的源头并不在远处，就在身边这个露天咖啡厅的一角！

    他顺着那股精神力望过去，见到了一个身着考究西装，正在喝着早晨第一杯咖啡的老人。

    “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啊？”

    周歌沉默了片刻，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