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胡湘高兴的是,李岩回来了。
原来李岩回来已经很晚了,城门关闭,李岩就到卢家马场了,一早就进了城。
胡湘给李岩谈了下具体情况,李岩说,我马上就去联络彭义斌,胡湘也想让李岩休息下几天,但时间紧迫,也只能这样了。
胡湘于是说道:“道长也不必那么着急,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中午走也可以,”
李岩笑了下道:“呵呵,我老了,不行了,”
“你不老,我可听丫鬟们嚼舌头说:“每次道长你回来,杏儿晚上,又哭又叫的,哈哈!”胡湘笑说道。
“真是不守规矩,以后我得定些规矩,家丑怎么能乱扬,”李岩笑说道。
李岩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没有男人不想在女人身上展现雄风的,何况李杏儿这个小娇妻。
李岩想起早上杏儿看见自己回来,面如桃花,说你可回来了,又说了胡湘和卢敏在地下室的事,他俩估计也不知道声音能传到客厅,有时候我还给他们把门,不然让下人听见多不好。
胡湘和李岩谈完,就让李岩回去休息了,也让阿贵给庄客交代,上午不要打搅李岩和李杏儿。
中午刚过卢敏来了,进来就说:“你不是说没有手枪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来不能相信你了,”
“那是刚送过来的,你不是不知道打造一把手枪多难,”胡湘说道。
胡湘和卢敏正在拌嘴,李杏儿进来了。
“李道长走了,”胡湘问道。
“嗯,刚走,”李杏儿说道。
“李道长回来了,”卢敏说道。
“早上到的,”李杏儿道。
“你也不让李道长休息几天,一回来就给安排事,”卢敏说道。
“等办完这事后,一定让李道长休息段时间,”胡湘道。
“三少爷,你就是让他休息,他也不会休息的,呵呵!”李杏儿笑说道。
胡湘和卢敏,李杏儿三人又谈聊了会,胡湘把一些事情也交代给李杏儿下。
“哎呀!我该走了,”。
“杏妹妹,你有啥事?一惊一乍的,”卢敏问道。
“呵呵!怕耽误你们的事呀,我该走了,”李杏儿笑说道,
说完就出去了,卢敏还想拦李杏儿在待会。
李杏儿走后,卢敏说别想好事了,让你骗我,等把欠的补齐在说吧,以后概不赊账。
卢敏走后,胡湘和阿贵也出城了,因为官府今天到卢家马场征用了好些马匹,还有骡子,估计官府要有行动了。
胡湘现在也不方便直接去马场,就在城外游逛,胡湘沿着杨柳的道路缓步慢行,已经快到端午节,在阳光下还有些热。
胡湘和阿贵于是蹲坐在柳树下,看着地里的人在劳作。
也许劳作累了,地里一个农人也来到柳树边休息,摘下草帽,喝着陶罐里面的水。
“少爷,那个人像不像以前那个唱词的,”阿贵说道。
胡湘仔细一看还真像,便让阿贵上前去询问。
“原来是贵人呀,”那人来到胡湘面前拜到。
“你怎么不说书了,”胡湘问道。
“现在勾栏都不景气了,幸亏以前贵人给的词,小人挣了钱,置了几亩地,维持着生计,还请贵人到舍下喝杯苦茶,答谢贵人的大恩,”张文玉道。
胡湘也是无聊,去张文玉家坐坐也好,胡湘还没有去过普通农户的家,去看看也好,顺便了解古代普通农户的家庭状况。
张文玉这个村庄叫张庄,现在的村庄普遍都是泥土围墙,房屋除了四角是砖砌,其他地方都是泥胚垒的,然后泥胚外面在刷混入碎麦杆的泥浆。
在后世八十到九十年代农村还有这类房子,不过很多又在外面刷了白灰,千年农村面貌的大改变也是在改革开放后。
到了张文玉的家,张文玉老母亲在织麻衣,家里面没什么摆设,一张破桌子,几个凳子,屋角有些坛坛罐罐,也有大缸在屋里,张文玉让母亲烧热水,说是贵人来了。
底层社会的人只关心生计,胡湘和张文玉也没得聊,热水烧好后,张文玉给胡湘泡了壶茶,给胡湘倒了一碗。
茶水不烫后,胡湘喝了一口,果然是苦茶,不过这在张文玉这样的家庭,算是招待贵人的好东西了。
胡湘刚喝完一碗茶,张文玉刚要端起茶壶在倒,院子里有人喊道:“家里有人吗?”
张文玉听到喊声,快速倒了碗茶,同时回话道:“谁呀,”
刚说完,两个汉子进到屋里,腰间都挂着挂刀。
“这个两个人是谁?”一名汉子说道。
“这是胡公子,是来小人家做客的,”张文玉道。
“我看是奸细,跟我们走一趟,”那名汉子道。
“官爷,他们不是奸细,是小人的贵客,”张文玉急切的说道。
“是不是,你怎么知道,等我们审讯出来,你也跑不了,”汉子又道
“我是武安县尉的弟弟,这是我的度牒,”胡湘掏出度牒道。
“我看是假的,跟我们走一趟,县尉的弟弟,怎么跑到贫贱蝼蚁的家里,”那名汉子喝道。
胡湘和阿贵走出屋外,外面还有五名汉子。
胡湘眼光一闪,发现其中有名汉子是昨天跟随胡仲珪的兵士,印象深是因为昨天这个人笑的最tmd猥琐。
难道是胡仲珪要对自己下手!
胡湘突然想到路上有人隐隐约约在后面跟随,当时也没有在意,因为胡湘在大名府并没有仇家。
这是时代,一个将军想暗杀个人很容易的,就是杀了找不到把柄,胡家也只能不了了之。
刚到院子里面,那名汉子就要命人把胡湘和阿贵绑起来。
一个汉子手拿绳子就要上前,胡湘迅速拔出那个汉子腰间的刀,砍向他,那汉子一闪,但也在他胸前划了下,衣服被划开。
阿贵看到胡湘动作,想快速夺刀,但没有成功,此时胡湘也喊道:“跑··”
胡湘和阿贵也知道,和他们硬拼没有胜算,幸亏张文玉家的院墙不高,在说胡湘和阿贵,经常练习翻越围墙,这个高度,两人瞬间翻过,不从门口跑是怕门两边有人埋伏。
两个人翻过围墙,后面的汉子刀已经砍到围墙上了,就那么刹那间,他们要是把刀投掷,很有可能投中,但他们没有。
胡湘和阿贵跑到大街上后,就撒开两腿朝野外的田地里面跑去,那几名汉子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也幸亏胡湘这段时间的锻炼,武术虽然没有练到家,可是这跑步胡湘可没少练习,这也是胡湘特意练的,真要上阵和敌人拼杀,机会也少,要是遇到对方有卢明那样的身手,拼杀的机会都没有,还是练习跑比较合适。
胡湘和阿贵并没有朝大名城方向跑,而是朝着南边漳河方向奔。
后面那几个汉子还是在后面紧追不舍,和胡湘的距离有百米左右。
等到胡湘和阿贵翻过大堤时候,两个人已经精疲力尽了,两个人到河边用手捧了几口水喝,缓了下,也不怕是生水,因为喝水能缓解疲劳。
后面那些汉子显然没有练习过长跑,能追着跑,也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看到胡湘等人到了河边,也大喜过望,河里有水,他们过不去的,也放慢了步数,也不能说放慢,因为他们已经跑不动了。
等那些汉子到胡湘面前时候,还大口喘着粗气,本想骂胡湘,他娘的跑的挺快,可是也只能含糊不清的骂。
他们也没有直接上前,只是围着胡湘阿贵,在七八米外的距离坐在地上喘气。
胡湘和阿贵早等候多时了。
一阵“啪··啪··”枪声。
胡湘跑到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离村庄很远,这里打枪,就是听见也是微弱,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的。
胡湘一直控制子弹的训练数量,但胡湘和阿贵可没少浪费子弹,阿贵的枪法虽然赶不上胡都头,但也不差了,已经熟练的用扇击了,而且这些汉子都蹲坐在地上,一个个的活靶子,在说活靶子都没有这么近的距离。
七名汉子都痛苦的在地上呻吟,不一会有的已经断气,没有断气的,胡湘想问话,气还没有喘匀,也说不出话。
幸亏有个汉子是大腿中弹,头部和胸中弹的都已经死了,阿贵还捧了水些给他喝。
过了一刻钟,才审问那个汉子,果然是胡仲珪派来的,胡湘一出城就被胡仲珪安排的城门守卫发现了,准备把胡湘杀了,埋在野外。
问完,胡湘把那汉子杀了,就是不杀他也活不了,血会流尽而死。
胡湘和阿贵把这些尸体,绑上石头丢进了河里。
处理完这事后,胡湘来到了马场,给卢明说了事情的经过。
卢明听完,感觉也好险,幸亏胡湘和阿贵手枪一直随身携带,看来这胡仲珪必须死了,不然,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阴险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