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和二哥讨论一下,目前兵力配置。
武安周边,拱卫武安的有两万兵力,六个迫击炮营,合计三百门炮。
武安西面太行山山里涉县三千兵力,一个炮营,武安东北邢州六千兵力,两个炮营,武安正东面邯郸县四千兵力,一个炮营,武安南面磁州四千兵力,一个炮营,武安城三千兵力,一个炮营。
大名府一万兵力,上党区域一万兵力,燕京区域一万兵力,刘家堡一万两千兵力,卫州城五千兵力。
其它地方城镇防护主要靠地方民团。
合计军队数量八万人,这八万士兵来自于二百七十万百姓中,这兵民比例还是挺大的,达到33比1了。
“二哥,我们能抽出多少机动兵力,”胡湘问道。
“防护武安的兵力不动,目前各地能抽出两万五千机动兵力,炮营七个,民团也能抽出一万,”
“卫州九十万人口,山西也得有八十万人口,延安有十几万人口,我们得尽快稳固下来,”胡湘说道。
“嗯,三弟,你以前建议每个官职都设两个副职,这方法真不错,培养锻炼了不少官吏,”
目前对官吏的培养锻炼,设在大名府了,是由林知府和元好问负责。因为武安需要保密的太多,尽量减少人员往来,
“青岛港得派些兵过去,”胡湘说道,“那三艘铁壳船,全部派往青岛港,只要封锁住胶州湾口,宋国的水师就别想在那得到补给,”
“先派一千过去吧,”二哥说道,“我们得集中兵力,先围歼一路宋军,在歼灭南宋水师后,派水军直达明州,”
宋军现在也配备了火枪,虽然是撅杆枪,但也是后膛击发枪,这要打起来,谁先冲锋,必将死伤惨重。
胡湘才明白,后世为什么老提大炮,因为在火枪时代,步兵谁端着枪往前冲,那躲在防守墙的士兵,还不一枪一个,当然你可以采用人海战术,但前提你得有大量的炮灰,你一万对方一万,你采用人海战术,那估计冲到阵地前,就剩一两千人了,在拼刺刀,能拼赢才怪呢,当然为突破某一点防线,可以集中使用兵力,获得局部兵力优势,采用人海战术。
还有宋国军队都是正规军队,所有大小武将都是领兵多年的老兵。
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必须慎重。
“我让卢明集合军队了,先集合一万五千,”二哥说道,
对于具体怎么打,胡湘就提不出好建议了,因为很多军事训练和训练,胡湘很少参与。
在大名府待了五天后,胡湘来到了磁州煤矿。
现在挖煤的苦力有八千多,当然也不都从事井下挖煤,有负责通风的,有洗煤的,有制作巷道支撑,有做饭的,洗衣服的等等围绕挖煤的外围服务。
牛奎向胡湘介绍了,煤矿产煤情况。
现在日产三千吨煤。
“这个产量还不行,加上你们护卫管理人员,人均日产煤千斤都不到,得提高采煤效率,”胡湘对牛奎说道,“那些苦力,也得学会操作蒸汽机,”
现在煤矿全部人员包括管理护卫人员,每天消耗两万斤粮食,三万斤菜,盐五十斤,油五十斤,肉类三百斤,管理人员工钱每月两千两。
这都是成本!!!不是说俘虏不要工钱就没有成本了。
“嗯,”牛奎说道,“那些表现好的,能学会机械设备,有点技术的,给他们配了鞑子娘们,”
以前俘虏了很多蒙鞑妇人。
“告诉他们,他们的孩子,以后是自由人,”胡湘说道,“牛奎,那些挖煤苦力,要分等级,不同等级,伙食待遇要不同,”
“嗯,现在分了三个等级,甲等饭,高粱窝头,米粥,腥油白菜,咸菜,乙饭和甲饭主食一样,菜是盐水白菜,没有咸菜,丙饭,米粥和白菜一锅炖。”
“我还有个建议,苦力也发些工钱,用铁钱,这些工钱是煤矿专用,工钱分五个级别,煤矿里面,也开办家货铺,卖些食物,比如咸鱼,咸豆子,豆腐,肉类也可以,还有酒,”胡湘说道。
伙食分等级,胡湘感觉还不够,挖煤苦力只有分化他们,才能降低管理成本,在来个分级别,发不等的工钱,这样待遇高的苦力,就会把挖煤当成他神圣的职业。
其实每一个社会稳定,就是因为有不同等级的阶层,每一个阶层都有一个略高于他的阶层管着,比如底层的打工仔,有管他的小主管,小主管上面又有中主管。
这样每一个阶层,都有可以压迫的对象,满足他心理上龌龊优越感。
就像军队里面,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到军长。
“三公子,挖煤要是用炸药,把煤震碎,就好挖了,”牛奎说道。
其实用炸药,能提高挖煤效率,这个胡湘也知道,到现在,一是炸药,要保证军用,二是让苦力掌握炸药,怕他们会私藏些。
地下的煤层,可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碎煤,那是加工破碎过的,很多煤层都是很大一块,需要挖煤苦力们拿着铁镐用力的敲砸。
“等稳定了,在用炸药,”胡湘说道,“井下要放些老鼠,给它们些吃的,告诉那些挖煤苦力,老鼠能在井下活,他们就不会被毒气毒死。”
中午时候,胡湘参观了,挖煤苦力的吃饭情况。
一个个打完饭后,就蹲坐在地上吃喝。
胡湘发现,打相同饭菜的苦力,一般是蹲坐在一起。
不过吃甲等饭菜的人还是少,他们和乙等饭蹲在一起吃。
胡湘看到一个老头,吃的是甲等饭。
问牛奎道,“这个老头,为什么能吃甲等饭,”
“三公子,这老头识字,目前在煤矿教苦力们认识些字,尤其是他们的名字,他还负责给苦力们,改汉民的姓,取汉民的名字,给他们编号,”牛奎道。
“老头,会写文章不,”胡湘走到他面前。
“回官爷,会写,”老头放下饭碗唯唯诺诺的说道。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这苦力里,还有会写文章的,胡湘感到好奇。
“回官爷,小老儿以前是金国黑心大地主。”
“三公子,这老头是女真人地主,我们规定,女真地主必须称以前的自己为黑心地主,”牛奎说道,“这老头听送来的人说,以前他是很大的地主,”
在牛奎的煤矿上,不管以前是什么人,来到煤矿都是苦力,干不到死,就别想离开煤矿。
胡湘想起以前有个叫仆射什么的金人地主。
“你是仆射…”
“回官爷,小老儿是仆射安文,我是有功的,我为胡家提供过粮食…”
这老儿哭诉的说起来!
胡湘想起来了。
“我们是花钱买的粮食,又不是你白送的,”
“官爷,我可是冒着杀头的罪,卖给你们粮食的…”
“别给我哭诉了,不然取消你的甲等饭,”牛奎呵斥道。
牛奎告诉胡湘,这老头以前经常向他哭诉,说他是有功的,求牛奎放他儿子一条活路。
因为他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干活不麻利,挖煤时候经常遭到把头毒打,把头是蒙鞑,下手可特么狠了。
“以后金女真苦力,会越来越多,让仆射安文,写一篇文章,说说他们祖先的罪恶,只有挖煤才能洗刷他们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