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放学了磨蹭什么！”
    教导主任还未离去，远远的看到四个学生慢悠悠走来。
    “不好，是蔡阎王。”袁军脖子一缩，四人加快了脚步。
    教导主任姓蔡，蔡有学。
    学生们起的外号叫蔡阎王。
    五中门口，蔡有学叉着腰在等，等四个学生来了，好好训一顿出出火气。
    离得近了，蔡有学看清四人的模样，却换上一张笑脸。
    “周丽洁，怎么还不回家，要不要老师送你？”
    “谢谢蔡老师，司机今天有点事，会晚点来。”周丽洁点头一笑。
    说话间，
    一辆黑色奔驰驶来，停在校门口。
    咔哒，
    司机快步走下，拉开了后车门。
    “抱歉啊小姐，等久了吧？”
    “没事，我刚出来。”周丽洁说完，转身和朋友再见。
    坐上车后，周丽洁想起什么，摇下车窗。
    “宋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诚眨眨眼睛，想起周丽洁问过，《见鬼十法》这本书是哪里淘换来的。
    “梧桐路的旧书店，你常去的那家。”
    “嗯。”
    周丽洁点头一笑，车窗摇上遮住面容，奔驰车传出低沉的引擎声，扬长而去。
    “真羡慕丽洁，学习好，家里也有钱，上学放学有大奔接送。”
    袁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接着说道：“哪像我，11路。”
    林苗和宋诚望向远去的奔驰尾灯，表情各不相同。
    “别看了，快走！”袁军低语。
    周丽洁走了以后，蔡有学的面色恢复阴沉，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蔡主任再见。”宋诚弯腰一鞠，三人作鸟兽散。
    搞了半天，蔡有学的火气还是没发出来。
    五中门口，只剩下他和保安老许。
    “老许，你说游辰有什么本事？警局要找他做特聘顾问？”蔡有学问道。
    “我哪知道。”
    老许摇摇头，拉上学校的大铁门。
    游辰和他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两人年纪虽然差了三十岁，做的事情却差不多。
    上学放学的时候站下岗，维持秩序，中间的时间待在保安室里抽烟喝茶。
    没看出游辰有什么本事啊？
    …………
    青州市警局，
    焦凯推开二楼会议室大门，里面坐了局长和几名警局干部。
    “欢迎欢迎。”
    局长起身，和游辰握手。
    “焦凯也是的，都是老同学，也不早点引荐。”局长笑着说道。
    “小保安罢了，没什么好引荐的。”游辰说道。
    “你好，技侦大队吴池。”
    一名男子上前握手，
    四十左右年纪，戴着细框眼镜，淡蓝色衬衫熨的十分平整。
    “你好。”游辰点头，握了握手本想松开，没想到吴池一直没放。
    “十年前，你高中毕业后，是能进入国家队参训，却忽然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参加东南亚自由搏击大赛。”
    “十九岁年纪，力压一众老将名将，夺得冠军。”
    “此后，你一直辗转各地比赛，也有去武馆挑战，无一败绩。”
    “最出名的一次，歌利达号邮轮公开赛。”
    “这场比赛在公海举行，不受法律约束，是冷兵器对战。”
    “据说，你杀了不少人。”
    吴池目光灼灼，盯着游辰。
    “是的。”
    游辰笑着点头，说道：“就像现在，我真想杀人的话，就你们手里的几支小砸炮，拦不住我。”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众人神情僵住，有两人将手按在腰间。
    枪套里装着的，正是游辰口中的小砸炮，也就是64式。
    因为声音小，射速低，得了个小砸炮的外号。
    “游辰没有作案时间，他不是雨夜屠夫。”
    焦凯上前一步，分开游辰吴池两人。
    今天上午，在是否聘请游辰作为警局顾问一事上，青州警局内部有过议论争吵。
    除了焦凯外，大部分人觉得游辰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甚至有人怀疑，游辰才是雨夜屠夫的最大嫌疑人。
    当然，焦凯早有预料，证明游辰没有作案时间。
    雨夜屠夫作案都在下雨夜，重点是夜晚。
    游辰的夜晚很忙，有好几个女子为他作证，他没有一丁点作案时间。
    “我想知道歌利达邮轮上，你到底杀了几个人？”吴池问道。
    哪怕游辰不是雨夜屠夫，那也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不能成为警局的特聘顾问。
    “记不清了，估计有十几人左右。”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雨夜屠夫才杀了六个，游辰是他的两倍。
    “比武对决的赛事，要杀到十几人，你是没放过任何一个对手吗？”吴池觉得浑身发冷。
    “没有没有……”
    游辰一笑，说道：“愿意投降认输的，我杀什么，搞得浑身是血，又要换衣服洗澡。”
    “只有决赛半决赛的时候，对手死不认输，被我杀了。”
    “其他人，都是雇佣兵。”
    “雇佣兵？”吴池几人面面相觑，焦凯则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那一场游轮比武，从头到尾是为游辰一个人准备的。
    高卢国的某个贵族，看中游辰的实力，邀请他上船比赛。
    比赛的最大目的，是开盘口赌输赢，庄家自然是那名贵族。
    诸多选手中，游辰实力最强大，胜率最高赔率自然最低。
    却挡不住大部分人把钱压在游辰身上。
    相反的是，那名贵族不希望游辰赢，而是想制造一场爆冷。
    最后一名对手，注射了大量兴奋剂，力量速度达到非人层次。
    不过，他还是被游辰杀了。
    那名贵族恼羞成怒，掀翻赌桌想杀了所有人。
    他是庄家，邮轮是他的，船上的安保人员都是他的雇佣兵。
    “高卢国的外籍雇佣兵非常出名，你是怎么反杀他们的？”焦凯问道。
    游辰是习武之人，最多擅长使用冷兵器。
    而那些雇佣兵，擅长的是热兵器。
    有人能扛住全自动步枪？
    “你们去过邮轮没？”游辰问道。
    焦凯几人摇头。
    警察，尤其是刑警，是离婚率最高的职业之一。
    忙的个把月不回家是常事，哪有时间去游轮玩。
    “邮轮里，除了几个表演用的大厅稍微宽敞点，其他地方都很狭窄。”
    “十步之内，我比枪快。”
    游辰踏前一步，吴池只觉得劲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