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面对这个请求也很是头疼,最后弘昼摸了摸福慧的脑袋道:“好了,我答应你了,不会让你舅舅死的,但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福慧抱着弘昼的脖子道:“谢谢五哥,真的十分感谢你愿意帮我,以后弟弟愿为你赴汤蹈火。”
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很让人为难,但他真的无路可走了。
弘昼将人放下道:“赴汤蹈火倒是不必,只要你能安安稳稳长大就行。”
弘昼将福慧从身上扯了下来,虽然不知道福慧为什么活不过八岁,但暂时看福慧的身子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弘昼自己也不算喜欢年羹尧,最多只能留下他一条命,弘昼想了半天,决定将年羹尧跟另外一名死囚的身份互换,然后将年羹尧神不知鬼不觉塞进流放的队伍,这些想法看似简单,行动起来十分困难,有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要不是因为押送犯人的是允禟,他给弘昼放了水,让弘昼勉强混了过去,不然弘昼怕是这两日就要被告到雍正面前了。
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弘昼也知道这个道理,雍正恐怕过不了几天就知晓此事了。
这次的事情跟往日都不同,弘昼是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但让弘昼独自面对雍正的怒火,弘昼又不敢,所以弘昼就想了一个馊主意。
十二月二十那天是康熙祭日,弘昼谎称在去寺庙为康熙上香的时候遇到了匪徒,被匪徒所杀,开始办起了第二次丧事。
这次弘昼用的理由实在拙劣,而且弘昼的护队是都是有火铳的,怎么会怕小小的匪徒?
结果第二日上朝前,堂下的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道:“你知道吗?五阿哥又办丧事了!”
“这次用的理由是被盗贼所杀,真不知道下一次五阿哥会用什么理由。”
“这次你准备出多少银子呀?若是给的少了,也不知道五阿哥会不会记恨咱们。”
弘历的眼神扫过几个碎嘴的大臣,那些大臣立刻讪讪的闭了嘴,这时候苏培盛也凑到雍正的耳边道:“和亲王偷偷将罪臣年羹尧塞进了流放的队伍。”
雍正的手狠狠的往龙椅上拍了一下道:“真是胡闹!”
这巨大的一声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见苏培盛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雍正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道:“你接着说!他还干了什么?”
“五阿哥怕您责罚他谎称上香的时候遇到了山匪,又给自己办了一次丧事。”
雍正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让弘昼禁足,弘昼就是这么禁足的,雍正的怒气快要溢了出来,一副迫不及待要找弘昼算账的样子。
苏培盛见状立刻很有眼色的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一嗓子算是将众人的心神都唤回来了,可看皇上那阴郁的脸色,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朝会就这么散了。
雍正回到养心殿换了一身便服,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苏培盛道:“你去跟熹贵妃说让她也换身衣服陪朕出宫,让她看看自己教养的孩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弘昼办丧事前就跟自己的几位福晋说了,这次丧事她们都要哭,哭的越惨越好,不然皇阿玛就会打死他。
好在弘昼平常对这三人都不错,吴扎库氏率先带着永璧在灵堂前哭了起来,两个侧福晋见状也跟着哭起来,哭的好不伤心,好不狼狈,整个地上都洒满了纸钱,看着还真像那么一码事。
弘昼办丧事的动静太大,弘历刚下朝,就急忙带着妻儿赶到了弘昼的府上,弘历对着棺材里的人大喊了一句:“元宝,你又在搞什么鬼?”
看着这灵堂,牌位、香案、蜡烛、贡品都准备了,就连小小的永璧都换上了孝服,此刻刚启蒙的永琏也不知道五叔这是假装的,还以为那个一直给自己送玩具和糖的五叔真死了,抱着还不到两岁的永璧一起哀嚎了起来,弘历听的头都大了。
弘昼啃了一个供桌上摆着的苹果,吃完还不忘把核从棺材里扔了出来道:“四哥,我犯下大错了,我不这样做,皇阿玛会打死我的。”
弘昼也只是想办次丧事勾起雍正的一些伤心事,难不成雍正还真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自己这不是提前准备着。
弘历真想掰开弘昼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还没等他说话,就见一身便服的雍正带着钮祜禄氏走到了灵堂前。
雍正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十分狼狈的两个孩子,与钮钴禄氏一人抱起一个哄了起来。
“这小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也不怕永琏跟永璧把嗓子给哭坏了。”
雍正这次来带了很多御林军,刚一挥手,四个御林军就将棺材里的弘昼给抬了出来,绑在一个长凳上。
雍正绝不承认,刚刚看到这灵堂,心中真的有一种儿子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倒还真出现了几次伤感。
看来皇阿玛正这次动真格的了,一来就打了他,弘昼胡乱的嚎着:“额娘,对不起,皇阿玛要打死儿子,儿子不能给你尽孝了!”
“额娘,儿子好疼呀。”
弘昼每喊一声,钮祜禄氏的眉头就更紧了一分,等打到第五下的时候,钮钴禄氏终于忍不住了,跪下抱着雍正的腿道:“皇上,臣妾求您别打了,臣妾以后会好好教他的,绝不会再让他做这些糊涂事了,皇上,是我没教好弘昼,你若是要打连带着臣妾一起打吧。”
雍正看着自己的爱妾这样心中也不好受,他今日带钮祜禄氏出来的目的是希望她能好好劝导弘昼,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溺爱弘昼,没有打完就给弘昼求情。
“还不把你家娘娘扶到椅子上!”
雍正虽然说了软话,可落在弘昼屁股上的板子还是一个都没少。等打到第二十板子的时候,弘昼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