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初对此不置可否,且不说那些莺莺燕燕,梦沛这种管不住身子的人,身边真的能够一个人都没有?
更何况他为什么会从国外回来?还不是有人和他说,梦沛对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有不一样的感情。
那个男人除了安詹昀,还能是谁?
无论梦沛喜欢谁,他并不在意,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自己现在的名声,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但是梦沛,唯独不能喜欢那个安詹昀。
一个和他如此相似的男人,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别人的脸上,真的很让人抗拒。
尤其是那个人的画画技术比他要好,就算使用的颜料不是特别的珍贵又如何?那么好的画,一旦出场,就能吸走所有人的注意。
他迫不得已之下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偷走对方的画,果然对方的画再一次绘画出来的时候,少了一丝灵魂。
少了一点灵气。
就算原本的那幅画有那么一点点生涩,但是,他从中添加了一些昂贵的颜料,成功的完成了一幅画。
只是和第二幅画相比,他还是输了。
还好那个安詹昀画的再好看又如何?还不是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创作过程?只能被扣上抄袭者的黑锅。
毕竟没有那么好的家世,凭什么去学绘画?凭什么能够买得起那么贵的矿物颜料?
绘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些低贱的人可以学的,尤其是一个孤儿,连生活费都要自己去捡废品来换,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昂贵的东西?
虽然他也深刻的知道,安詹昀画的画好看,卖出的价格也很不错,人又勤劳,所以攒了不少钱。
可是,那又如何?
他想要走到更高的地位,想要更多的东西,那么就有人必须要当踏脚石。
安詹昀就是运气不好,偏偏绘画出来的东西那么的有天赋,那么的有灵感,他不对这个人下手,对谁下手?
其他人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个层次。
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冠军下手?
更加简单,方便。
至于别人的冤枉,他当然知道,毕竟是他动的手,动手的那个人,最知道被冤枉的人是有多么的无辜。
可是,他不这样做的话,还怎么踏上最高的那个点,怎么得到这么大的名声?
甚至有了名声以后,他在别人眼里,都不一样了。
喜欢自己的人也多了不少。
这多么的让人陶醉。
可是,为什么?
这个人,非要和其他人扯上关系,如果他的背后有了梦沛这样的人在,会不会洗清冤枉?
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可能,想到自己有可能从最高的地方跌落到泥潭里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迫不及待的就回到国内。
要是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他估计还在国外潇洒呢。
明面上是在进修,实际上却是在享受人生。
他看着魂不守舍的梦沛,心里多了一点不耐烦。
“别说这句话了,我听说你在国内也有一个不错的人,怎么不把他带来?到时候我也好见一见,你看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岚初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原本就温柔的脸,更显得清雅。
梦沛注意到这一幕,心漏了一拍。
“你说的那个人,远远比不上你。不用关注别人的事情。”梦沛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胡乱的喝了一口,有没有尝出究竟是什么味道?
岚初眼里闪过一丝暴躁,面上却更加的月明风清,温柔至极。
明明是男子,但是温柔这个词挂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哪里是这种道理。那人肯定有自己独特的地方,不然也不可能被你那么的看中,好歹我们也是朋友,我也想看一看你选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梦大哥。”岚初叫出了最开始的称呼。
在他们相结交的时候,他最喜欢称呼对方为梦大哥。
而对方也特别喜欢叫他——小初。
“小初,如果你想见他的话,你来迟了。”
梦沛一想到安詹昀,还有那个带着他的女人,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来迟了?他自认自己回国的速度还算可以,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不见对方就消失不见了,还是说被人给金屋藏娇?
岚初看不上这种菟丝花一般的男子,也不觉得一个男人依附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好的?
他虽然在外面玩的很开,在国内更是什么都尝试过一遍,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依旧是一个翩翩公子,足以证明他的品味很高。
现在,安詹昀这个人竟然依附于一个男子,他心中更加的瞧不上,但是,心里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想看一看这个安詹昀,究竟能够落得怎样悲惨的下场?
最好能够一辈子都不再绘画,一辈子都不能出名。
结果回国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前交好的人,结果好友说他来迟了,确定不是为了保护住自己想要的美人?
“不用那么的惊讶,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司里面,早就把人给带走了。现在我的人都没有找到,那人究竟在哪里?”梦沛也不敢想自己,为什么非要找到安詹昀?
他对这个话题不再进行深刻的讨论,但是别人却看的一清二楚,大概是旁观者清,一边的人都能看出梦沛在不知不觉间,展露出对另一个男人的看重。
这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其他人也下意识的看向另一个主角。
岚初自然是看不上这种花花公子,虽然他确实喜欢男人,但是这种花花公子一直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个花花公子在一起。
这次回来,目的还是安詹昀。
至于这个,在他出了国以后,越发的会玩的梦沛,属于是低等的人,他要不是为了打算自己的目的,才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有过于深刻的接触。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是没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