蚱子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车灯照着的路面。卢淑梅看着右后视镜说:“日本人在后边追得挺紧。”
蒋正涛和黄继业双手都握着匣枪扭头看着后边紧紧跟着的卡车。
蒋正涛催促蚱子说:“快开!”
蚱子一边开车一边说:“也就这么快了,再也快不了了。”
前边是十字路口,突然从右侧驶过一辆轿车,这车开得飞快,简直是一闪而过。
轿车过后,紧跟在后边的是插着日本膏药旗的日本卡车。
卢淑梅惊呼:“日本人追那辆轿车。”
说时迟那时快,蒋正涛的匣枪已经伸出车窗朝日本卡车司机连续射击。卡车失去方向撞向路边的大树。
蚱子盯住了前边的轿车紧紧追赶。嘴里说道:“前边是自己人,得跟住了。”
黄继业接着说:“是,日本子追的,肯定是自己人。”
轿车在十字路口左转弯的时候,蒋正涛黄继业还有卢淑梅都朝右侧瞥了一眼,他们都看到路上有车灯,是有车朝这边追来。
蒋正涛扭头看到身后云中飞的卡车跟了上来,便说道:“后边也跟上了,蚱子,我们盯住前边的车。”
蚱子说道:“放心吧!一定跟上它!”
前边的轿车是那个蒙面黑衣人开着的,颜旺财手里握着匣枪注视着前方茫茫的黑夜。
后座上坐着马号,他身边躺着晕了过去的坂田。
漆黑的夜,两辆轿车在狂奔,后边云中飞的卡车紧紧追赶,接着是日本的卡车摩托车紧紧追赶。
云中飞蹲在带棚的卡车车厢里,和他的手下一起端着大枪对着后边的卡车。
他喊道:“先别开枪!打不准浪费子弹。等靠近了再打。”
柳上飞贴近他哥哥说:“这日本子追得挺紧啊!”
云中飞接着说:“整这么大的动静,能不追吗?”
这时,后边日本卡车上架着的机关枪喷着火舌朝云中飞他们射击。但,由于两辆车都在公路上奔驰,子弹并没有都打中云中飞的卡车。
而是,偶尔有几颗子弹打在车厢的厢板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云中飞和他的手下都把头藏在了厢板下边。
颜旺财突然说道:“前边有灯光!”
开车的蒙面人也看到了,这时,她急忙点一脚刹车,轿车慢了下来。
后边开车的蚱子也看到了前边的灯光,也看到了前边轿车慢了下来,他也急忙踩刹车。
后边的开车也是如此,三辆车都慢了下来。但仍然继续前行。
距离前边的灯光还有大约三四百米的距离,蒙面黑衣人把车停了下来。车里的人看清楚了,前边的路口被日本人的卡车和摩托车堵住了。
插在车前的日本膏药旗,在车灯的照耀下看得清清楚楚。
前边堵住了,人们不由自主地朝后边看。后边的轿车也停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俩车是自己人,要不早开枪了。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日本的军车和摩托车都是插着日本国旗——膏药旗和军旗——太阳旗。
卡车刚一停下,后边的日本人就追上来了。云中飞不知道为什么停车,但他却果断命令:“开火!”
他的手下有的蹲着把大枪架到厢板上,有的站着,但都一起朝后边的日本人开火。
枪口在黑夜中喷着火舌。
而日本人的机关枪更是厉害,子弹密集而强烈。云中飞的人倒下了好几个。
但云中飞却毫不畏惧,端着大枪就是一个打。
前边的日本兵站满的公路,他们端着大枪,在一个大佐的指挥下,慢慢地朝颜旺财他们的轿车靠近。而他们的后边卡车也紧紧跟着,卡车驾驶室上边的机关枪对准了轿车。
颜旺财惊呼道:“这下子够呛啊!”
蒙面黑衣人轻声说:“别怕,马号看好坂田。我们开火你就背着他跳车往路边树林里跑。
马号答应着说:“好的!”
“噼噼啪啪”的子弹打在了风挡玻璃上,车里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路的左侧山坡冲下了一伙人。他们一边往公路上冲一边朝日本人疯狂地射击。
为首的赵玉娘手握匣枪,一边大喊一边朝日本人开火。两把匣枪频频开火,轮番点射,弹无虚发。
这时,右侧的山坡,黑彪子带着大队人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蒙面黑衣人和颜旺财也都下了车趴在地上朝日本人开火。
在三面夹击下,堵截的日本人很快就败了下去。
而后边的云中飞仍然和日本人打在一起。
赵玉娘冲到车子近前,颜旺财,蒋正涛他们都围了上来。
赵玉娘的身后管德志和李树彬都一起围上来。
马号也把坂田从车里扛了出来。
赵玉娘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坂田送给北联边防巡逻队。黄继业带路,李树彬带着电台跟着,方便联系。颜旺财你用马队护送他们。马上出发吧!晚了日本人还得追上来。”
马号把坂田放到马背上,李树彬背着电台上马。众人在颜旺财的护送下出发了。
黄继业都没来得及和卢淑梅道别就骑马走了。
“快,到后边帮云中飞!”蒋正涛说完就朝后边跑去。
赵玉娘命令道:“快,跟上正涛!”
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众人合力打退了日本人的进攻,赵玉娘命令众人赶紧撤。
回到家,赵玉娘告诉儿子蒋正涛。上次马号和颜旺财给你送完钱就没让他们回来。而是让他们大队人马躲到山场了。
甘雨珊在南满株式会社完事后要后来,她和赵玉娘联系,赵玉娘就把蒋正涛在五道镇侦察的情况告诉了她。
甘雨珊觉得那种日本人住宅区,一般都有地下通道,很难得手。赵玉娘便让她直接去五道镇。并且让管德志时刻注意蒋正涛的行动。管德志通过电台时时和赵玉娘联系。
就这样,宪兵队队长渡边把坂田当诱饵捉拿蒋正涛他们,而赵玉娘把蒋正涛当诱饵捉到了坂田。
在胡啦县县衙院里,聚集了大量的市民。他们的家人被当成反满抗日分子被贾德金的警察局给抓进了监狱。
苟飞当局长的时候,一是为了民心,二是为了收钱,把他们都释放。
可这次贾德金又把他们抓了进去。
愤怒的市民找苟飞说理,为什么收了钱,而人又被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