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回到家里,景母已经等她多时了。看到赵玉娘回来景母立即迎了上去,拉住赵玉娘的手说道:“玉娘,你怎么才回来啊?急死我了!”
景母的话把赵玉娘整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怎么了?看把你急这样?”
景母说道:“我的孙子,你的外孙景卫凯,这都多长时间没有个信儿了。连一封信都没有,以前经常给我写信的。我问当地征兵的干部,他们说不知道。
“我没办法去问正涛,我想他一定能告诉我。可他就说卫凯啥事没有,但保密,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就是出事我也能挺住,当兵就得打仗,打仗就得死人。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现在是什么消息也没有,你说急人不急人啊!”
景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玉娘听明白了,就是没有她孙子景卫凯的消息,她担心了。
赵玉娘仍然低头不语,看赵玉娘不说话景母更着急了。她问道:“是小凯出事了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赵玉娘抬起头看着景母问道:“你周边的人都谁知道咱们的关系?”景母摇着头说:“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赵玉娘重复说道。
“是,没人知道。我变卖了房产和土地,搬到了城里就不和谁来往了,包括亲属和朋友。只是一心把小凯抚养成人。那时你是共荣军司令,响当当的大汉奸,我能和别人说我和汉奸是亲家吗?更不敢告诉小凯。
“后来光复了,小凯也大了我才告诉他你是他姥姥,军区司令员蒋正涛是他舅舅。”
景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玉娘听明白了,景母是个诚实守信的人,起码能够保守住秘密,于是她说道:“景卫凯现在没在前线,回北黑省了。”
景母一听问道:“又是你把他调回来的?”
赵玉娘摇头说道:“不是,是他自己回来的。”景母一听更加疑惑了,她问道:“他当逃兵了?”
赵玉娘说道:“没有!我们的孩子怎么能当逃兵呢?”
接着赵玉娘就把景卫凯阴差阳错当了国民党授勋人员的经过和景母说了一遍。
景母听了非常惊讶,心里在想,这世上竟有这种事情。
景母接着问赵玉娘说:“为什么不把那些绺子剿了呢?我们的部队现在这么强大!”
“你知道我们北黑省山高林密,河流纵横,大军进剿没等接触绺子,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你去哪里找他们。他们要趁机再咬你一口,也够我们受的。我就差一点没被他们剿了。”赵玉娘说到这里,景母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亲家。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自己总觉得共产党强大就可以消灭任何的绺子和敌人。“那现在景卫凯安全吗?”景母担心地问赵玉娘。
赵玉娘心想,当初我把他留在司令部你还反对,现在你也担心他的安危了吧!
赵玉娘沉思了一会说道:“要说安全肯定比前线要安全一些,但也不能说一点危险也没有。我事先已经派了卧底进去,他们已经取得了联系。从我所得到的情报来看,景卫凯现在很安全。现在任旅部的参谋长。”
“还在国民党里当官了!”景母惊喜地说道。
“国民党的委任状满天飞,封官许愿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不一定能够扭转他们的败局!”赵玉娘分析着说。
“行了,有他的消息就行了,我该回去了。”说完景母就要走,被赵玉娘拦住,赵玉娘让景母吃过饭再走,景母坚决要走。赵玉娘没办法就派车送她回去。
看着景母高高兴兴地走了,赵玉娘的一块石头却没有落地,情报显示匪徒要针对这次的庆典活动进行破坏,现在怎么防范成了她一块心病。
这天金永秀的父母正在院子里忙活,金永秀带着三名解放军骑着马来了。二老急忙迎了出去,问金永秀说:“你怎么回来了呢?还骑着马?”
金永秀下马说道:“这十五匹马是政委和我们的卫兵骑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总没骑,也没时间遛遛。政委说来换换咱们的好马。”
金永秀的父亲金昌浩说道:“那没问题,挑几匹好马给政委剿匪用,那是应该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金永秀接着对她的父母说:“政委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她乘吉普车来了。到时候让她挑吧,她懂马,也会看马。”
金永秀的母亲李敏姬听说赵玉娘要来急忙说道:“哎呀,我得赶紧收拾收拾屋子,屋里整得皮片的,太不像样子了。”
李敏姬说完进屋收拾去了。“那我杀条狗吧!”金昌浩对金永秀说。
金永秀看自己的父母这么忙活,她劝阻道:“你们也别忙活了,她不一定在咱家吃饭。”
金昌浩看着女儿责怪道:“怎么的来了也得吃完饭再走啊!在不能空着肚子走啊!”
金永秀看劝不住父母也就不阻拦了,她带人把马送到了牧场。
其实,这个时候积雪覆盖,把马松出来也就能吃个半饱,主要是让它们活动活动。
此时,有的马在吃树上没有落下的黄叶子,有的用蹄子扒开雪,吃下边的青草。那种草是刚一入冬冻死的青草,被积雪覆盖,马非常爱吃,也容易上膘。
金永秀见到她哥哥金永吉说明了情况。金永吉说:“挑马让政委自己亲自挑吧!”
“是,她马上就来!”金永秀告诉她哥哥。
云中飞六人骑着马行走在山间的峡谷之中。由于张四的马被河水冲走,那两个小匪徒骑一匹。
六个人骑着五匹马,有三匹是来的时候他们从马场偷来的。
这时,二损种对大家说:“前边好像有人家了,大家要机灵点啊!”张四这一路是看不上二损种,他非常讨厌这个老杂毛。但,自己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再说了,每次遇到事情都被这老家伙言中。
此时,听二损种一说,张四又想顶他,便说道:“注意啥啊?就你能装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