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伤看领导眼晕,你一来它就疼了,你不来好好的。所以我不敢回队里。”
“是你的伤看我眼晕还是你看我眼晕?还是你装病看着我眼晕。我刚才问医生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李宝堂说道。
李宝堂说完又对冯淑清说:“你也跟我去三大队,你暂时在三大队里归我领导。”
冯淑清轻声答应道:“是!”
…… ……
在东泉县的三大队剿匪指挥部,陈海参谋长接到侦察员的报告,说三岔镇里的军队频繁调动,重新布防,并且防守的非常严密。三岔镇是里不出外不进。
陈海听了大吃一惊,里边的侦察员怎么出来;最新的情报怎么能得到。
李宝堂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白了,和景卫凯定好后天凌晨也就是腊月初五开始攻城,今天是腊月初三。到初五只有今明两天的准备,本来已经掌握了北上开拓军的兵力部署,城里也安插了眼线,但现在北上开拓军的戒严,打乱了李宝堂队长的一切部署。
政委李晓亮问李宝堂说:“队长,现在北上开拓军突然变动,我们该怎么办?”
李宝堂看看李晓亮又看看参谋长陈海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潜入三岔镇,把总攻时间告诉我们的卧底,再把开拓军的布防侦察清楚。”
政委李晓亮说:“现在三岔镇是里不出外不进啊!怎么派人进去啊?”
陈海说道:“还真得抓紧,就今明两天的准备时间,后天凌晨天都没亮就得发动总攻了。如果白家军攻城我们没有配合,那白家军就惨了,我们也失去白家军的信任。”
这时,陈海说道:“我觉得有一人能进到三岔镇里去。”李宝堂看着陈海问道:“谁?”
陈海说:“医院养伤的管志杰。”
李晓亮说:“他不是有伤吗?”
李宝堂想了想说道:“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好吗?我去医院看看。”
这才发生了医院的那一幕。
在三大队指挥部里,李宝堂向管志杰报告了三岔镇的部队调动情况,问他能不能进入三岔镇。
管志杰听了默默不语,众人都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管志杰听了三岔镇戒严的情况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以前有戒严的时候,我倒是混进去过,这次能不能我也不知道。三岔镇一般来说对当地人比较宽松,外来口音的盘查严格。如果紧急,我只能试试,能不能进去和出来我说不准。”
这时李宝堂想起了在医院看到的冯淑清,是管志杰救了她。
便问管志杰说:“带个女人盘查得能不能松点?”
管志杰有些为难地说道:“行倒是行,可上哪找合适的女人啊?”
李宝堂说道:“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啊,你救的那个冯淑清,刚才我在医院还看到她了,她不合适吗?”
管志杰一拍大腿说道:“合适,太合适,她的口音一听就是三岔镇的人。”
管志杰突然把话锋一转说道:“就是她跟着我一起去,也不能保证进去然后再出来。我只能说试试啊!”
参谋长陈海说道:“哪个侦察员也没保证过百分之百,说保证完成任务那是下的决心。”
根据管志杰的意思,人们把管志杰打扮成一个阔少,冯淑清打扮成一个交际花。
开始冯淑清还不同意,但架不住管志杰的劝说。她现在对管志杰是言听计从,管志杰不让她哭,她就不哭了。管志杰让她笑,她就笑。
总之在管志杰的劝说和开导下,她改变了以前冷漠、心酸、爱哭的毛病。
管志杰真够大胆,他让剿匪三大队用他们的军用吉普车把他们俩送到三岔镇的城下。
城门上的站岗士兵看到远处路上烟尘滚滚,一辆吉普车像一头狂奔的野牛发疯一样驶来。
他们知道,这种吉普车不论是国民党军队还是共产党军队都是当官坐的。他们想象车里一定下来当官的。
可车子停在了城下,下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并且还穿着白姓的衣服。但他们发现这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而是有钱人。
于是,他们仗着胆子喊道:“你是干什么的?”
管志杰挺起胸,仰着头看着城头说道:“我是给东亚大酒店办事的,急于回去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站岗的一听吓坏了,原来北上开拓军的司令部就驻扎在东亚大酒店。他们一听说给东亚大酒店办事,再看眼前的吉普车,衣着华丽的年轻人,马上想到是给司令部办事。
于是,急忙下来开城门,管志杰看他们这么痛快就开门了有些奇怪,因为他不知道北上开拓军的司令部住在东亚大酒店。
但也不能问为什么。赶紧进去要紧,于是吉普车快速驶进三岔镇。
镇里的生活秩序没有改变,临街店铺照常营业,生意兴隆,购销两旺。
“我们现在去哪儿?不能总在街上逛荡,容易被发现。”车里管志杰问冯淑清。胆小的冯淑清现在出奇的冷静。
她说道:“去我家!”
冯淑清和管志杰都清楚,如果有北上开拓军的人拦住车辆盘查,很容易露陷。假的是藏不住的,细细一查就得暴露。
在冯淑清的指点下,吉普车开到了冯淑清家的大门口。临街的一排门市,中间有大门。
但大门紧闭,是在里边插着的。
冯淑清和管志杰下车,冯淑清说:“跟我到后边去!”二人绕到后边,冯淑清四下看看没人,便从墙角下拔出一块半截砖。
她拔那块砖很容易,管志杰就知道是预设好的。冯淑清从里边拿出钥匙打开后门,二人进去。
冯淑清说:“这是我家预备的备用钥匙,万一谁忘记了带钥匙就用它开门。”“早知道我来偷偷把门打开,拿点值钱的东西。”管志杰说道。
“你想当贼?”冯淑清瞪着眼睛看着管志杰。
管志杰看着冯淑清那犀利的眼神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