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白拿，只是无知无觉替他人运使。
    ——
    “绝对不可能！一定搞错了！”
    财禄空间，对赌圆厅。
    瘦脸男子再无半点得意，只剩惶恐。
    礼服小丑不作理会，淡漠道：“开始进行结算。”
    横臂一指，厅中时间漏斗消散，飘出一张灰卡悬空旋转。
    瘦脸男子身上飘出一绿卡，当空旋转。
    小丑道：“按财禄塔对赌规定，败方失去赌注。本次对赌无赢方，根据顺位法则，由不败方获得赌注。”
    一道数字流自卡中飞出，流向灰卡。
    字流一过，灰卡变绿，绿卡变灰。
    灰卡掉落，瘦脸男子呆木，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小丑未看他一眼，继续道：“私盘结算完毕，开始公盘结算。”
    言罢，一大一小两座金山，分别浮现于瘦脸男子与林笑头顶上方。
    望着头上的大金山，瘦脸男子眼中神彩微复。
    小丑又道：“根据本次对赌规则，双方均未得赢，压双方得赢的公盘投注皆未中。”
    “依照顺位法则，由不败方获得公盘赌注。”
    两座金山立即化作金灿数字流，汇往中央悬浮的绿卡。
    转眼间，金山消散，绿卡变蓝。
    瘦脸男子大脑一空，目瞪口呆。
    财禄空间，公盘所有投注者应时收到结算通告。
    一处精致绝伦的房间，雪绒沙发上，一冰青长发少女微一怔，旋即倾城一笑，自语道：“双盘通杀，有趣的新人。”
    少女起身，走到一落地窗前，透过玻璃，望向屋外夜景。
    “新玩具，可别坏的太快喔。”
    对赌圆厅，蓝卡溢光。
    小丑手一引，蓝卡徐徐飘往林笑。
    林笑顺势接过，淡淡看了眼卡面，见天禄点一栏，显示两千零几十。
    叮！
    他手腕处的电子手表忽起清响，而后一段电子语音响起。
    “检测到基础数值入账，调节器自动激活。”
    “尊贵的用户，您是否需要将外来数值存入属性调节器？”
    “存入的数值，可通过调节器任意调整。”
    小丑身影一闪，也来到他身前，躬身作礼道：“恭喜您，赢得首轮胜利。”
    “您的财禄塔权限已恢复，鉴于您的情况，下面为您进行配点引导。”
    林笑抬手道：“慢着，我想知道，那人会如何？”
    小丑转身看了眼瘦脸男子，道：“您想先处置他吗？”
    瘦脸男子身一震，刚要开口，然小丑手一挥，他便瞬间失去身影。
    跌落地上的灰卡，也徐徐消散。
    小丑回身对林笑道：“他已丧失财禄塔进入资格，以及身上所有点数。”
    “因基础数值归零，他回归现实后，会变得痴傻无智。”
    “基于人道主义，会保留他一点体值，维持基本生命活动。”
    林笑似乎明白了底层迷失者的诞生方式之一。
    他晃了晃手中蓝卡，道：“我要做笔交易。”
    小丑立即作礼道：“财禄塔中，一切皆可交易。请问阁下想交易什么？”
    林笑道：“我要用首轮对手的初始基础数值，交换他脑中关于财禄塔的所有记忆。”
    “但不包括他懊悔的情绪记忆。”
    小丑略一沉思，道：“阁下这笔交易，需经过他本人同意，但他目前已不具备做出决断的智力。”
    林笑道：“我可以先预支给他初始基础数值，前提是他不能在拥有财禄塔相关记忆的情况下，做出交易与否的决断。”
    “他在恢复初始智力后，一旦同意与我开展交易，就得暂时剥离交易所指定的相关记忆。”
    小丑不禁眼中微异。
    如此一来，对方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点了点头，道：“这就为阁下对接交易。”
    身影一闪，当场消失。
    很快，小丑再次出现，道：“对方已同意交易，本次交易，将收取成交额千分之一作为手续费，请问阁下如何支付？”
    林笑道：“手续费从这张卡里扣。”
    “好的，这就为您成交。”
    小丑轻一划，手中多出一枚小光球，同时，林笑手中蓝卡扣去一点天禄点。
    他将光球递往林笑道：“这是您交易到的物品。”
    林笑不接，只道：“我要再做一笔交易，请帮我把这份记忆，向所有当前以及未来的所有财禄塔新人开放交易提醒。”
    “新人可以用一点数值，换取观看这份记忆的权限。”
    “交易所得点数，直接抵扣手续费。”
    小丑神色一顿，问道：“阁下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
    林笑并无犹豫。
    小丑道：“已为您悬挂交易，但开启交易提醒功能，需要一千点数值，请问是否开启。”
    林笑淡然道：“开启，从卡里扣。”
    小丑一点头，林笑手中蓝卡立时缩水一千天禄点。
    “已为您开启提醒功能。”
    霎时间，财禄塔所有现役新人全部收到交易询问提醒。
    不少新人第一时间选择了交易。
    团队所属新人，则在请示上级后，也选择了交易。
    不久后，林笑首轮对赌公盘通杀的内情便几乎传遍财禄塔空间，他也因此一举成名，挤身财禄塔新秀榜前十。
    而有的人，对林笑此举反应不慢。
    提醒功能刚开启片刻，小丑忽而一顿，对林笑道：“阁下，有人愿替您支付提醒功能所需点数，您是否同意？”
    林笑淡然一笑，道：“既然有人想要这份功德，那就拿去。同意！”
    嗖！
    手中蓝卡点数变回两千余点。
    他浑不在意，在手表显示屏上轻一点，很快存入点数两千整进调节器。
    小丑这时道：“阁下分配天禄点时，有几点需要慎重。”
    “天禄点可一比一置换为基础属性，基础属性还原为天禄点，则按二比一的比例，且每次还原，需消耗十点天禄。”
    “不过阁下拥有调节器这件道具，可不受这些限制，可一比一自由分配，任意调整。”
    “只是要注意保存好道具，否则，一旦道具丢失，您存入的点数也会失去。”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
    林笑则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话里有话？”
    “你不妨替我带句话，这块表，她可以随时要回去。”
    小丑谦和一笑，又道：“另外，您在分配数值时，除智力项较为灵活，其余三项则要谨慎。”
    “一般人的四项基础属性，正常数值在十以内，一旦超过十，都会产生突变。”
    “如体能值，升至十点以后，感官将变得无比敏锐，无论嗅觉、味觉、视力听力乃至痛觉，都会异于常人。”
    “若短时间变化太大，一般人难以适应，容易导致精神失常或身体失调。”
    林笑不由想起那位安保队长的不凡力气，能轻易将他整个人单手甩出数米远。
    小丑继续道：“又如颜值，超过十点以后，会引起人群虹吸效应，极易引人瞩目。”
    “若达到百点，就会升级为人见人爱，会引发人群疯狂。”
    林笑问道：“若颜值达到一千点呢？”
    小丑道：“会让人顶礼膜拜，奉若神明。”
    “相应的，颜值越高，对他人颜吸的抗性也越高。”
    林笑立即调两千点到颜值项，随即问道：“如何，你爱我吗？”
    小丑沉默了片刻，平静道：“运气值超过十点以后，就会比常人更容易遇上低概率事件。”
    “相对的，运气越相近的两人，越容易相遇。”
    林笑道：“也有例外吧，我先前运气那么低，不也撞见大神了吗？”
    小丑道：“严格来说，不是您遇见她，而是她遇见您。您的初始数值，在亿万人中，也属十分罕见的。”
    “若她不想遇见您，您就是走遍整个世界，也见不到她。”
    林笑道：“所以运气高了，就变成心想事成？”
    他又将两千点全部调到运气项，而后一指小丑，道：“我不想见到你！”
    小丑静立原地，纹丝不动。
    林笑静候片刻，并未见出现什么意外，把眼前小丑弄不见。
    他嘀咕道：“效果一般。”
    小丑作礼道：“阁下可还有疑问？”
    林笑道：“等我想到再问。”
    小丑道：“好的，您随时可以发问。”
    “不过当下有一则传讯，需要您处理。有人向您赠送一千点数值，请问是否接受？”
    林笑神色微讶，问道：“有什么条件？”
    小丑道：“赠送者表示，如果可以，希望与您见一面。”
    林笑道：“一千点只求见我一面？也太看得起我了。”
    “替我谢过那人的好意，不过请允许我拒绝。”
    小丑又道：“阁下确定不接受馈赠吗？”
    林笑道：“他运气不好，我现在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小丑恭敬道：“好的，已为您回复对方。”
    接着又道：“您当前累计有二百五十一条约斗申请，请问是否受理？”
    林笑道：“全部拒绝，并屏蔽所有约斗申请。”
    小丑道：“好的，已为您屏蔽约斗。”
    “阁下作为财禄塔蓝卡成员，每隔三十天需进行一场对赌。”
    “您的下次对赌预定在三十天后，敬请留意。”
    林笑略作沉思，道：“我要再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