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老奴太想当然了。”
“那倒也不是。”
“行了,你去安排人盯着河运。”云武帝皱眉,“指不定他们会混在最近的商船上离开。”
临安公公一听。
瞬间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因为水泥的缘故,以及修路,导致现在河运用得更多。
泊海司那边的造船厂为了平衡收支也生产了不少的河船,四处售卖。
有需求就有订单,有来往就有经济流动,生意就好做,就导致南边的经济更好了。
可这样一来,杨家逃脱的人,靠船只来偷渡。
也就不奇怪了。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很快。
各个码头就开始严加检查,不管是小渔船还是大商船,没有一个能够避免被检查的。
只不过也有不少的地方,有想到浑水摸鱼的官员,想要克扣商船的银子。
都被突然冒出来的检巡给抓住,定罪,折子送往京城跟云武帝手上一人一份。
突然冒出来的检巡。
自然是云武帝安排龙卫训练出来的。
这些人类似监察御史的职责。
监督百官。
有了这群神出鬼没的人存在。
一些藏污纳垢的官员被清理,然后京城吏部又安排官员去填补。
在京城跟地方上都很热闹的时候。
云武帝这边,反倒更吓人。
翌日一早。
衙门里就有衙役敲锣打鼓地在云洲城里告知昨夜的事。
杨家刺杀云武帝。
被判处满门抄斩。
而逃脱的杨谕等人更是背上了卖国贼的罪名。
被通缉。
“今日午时,杨家被处斩!”
【嘶,父皇,你的速度可真快啊,这就要把杨家的人都杀了。】
云雾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叹息。
看向云武帝的眼神力全是倾佩。
这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做出的决定。
【落在现代,这种事,肯定需要审核案子,然后判刑,然后行刑,中间的时间需要耽搁很久。】
【也就只有古代的帝王才能利落地直接砍头。】
云武帝因为没休息好,有些疲倦,闻言打了个哈欠的动作都顿住了。
“十八这是在说朕太心狠了?”
【父皇,你可别误会啊,我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宫斗,也不明白怎么当皇帝的好。】
【所以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要真按照我的想法来,才是儿戏。】
【反正我是相信父皇的。】
云雾一点也不觉得云武帝心狠,她纯粹就是吐槽一句,若让她来掌控朝堂,才真的是麻烦倒霉事。
云武帝脸上的怒意瞬间就消了。
“十八啊,你放心,朕可不是为了随意杀人。”
“你也知道杨知州背着朕囤积了一些势力。”
“这些势力除了安河县的存在,其他的,朕还没有摸清楚。”
“正好趁此机会,吸引他们前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也避免藏在暗处,形成一股势力,欺负百姓。”
【原来如此。】
【那父皇,我们走吧,一会儿去看斩头。】
云雾倒是很好奇能不能把人吸引来。
云武帝本来担心她看到刑场的事,被吓坏。
这会儿见她自己要去,也就答应了,不过,他旁观的位置很远,让云雾能看见,却又不至于太近,模糊视线。
云武帝这个考虑让云雾十分受用。
她这般决定,也是为了练习自己的胆量。
毕竟未来她还想学武功,自己亲自在大燕走一走,那就避免不了要学会习惯死人和鲜血的存在。
当然。
这时候的云雾还不知道。
今日的想法和实施的行为,让她未来在到达战场上后,成了助力。
也算是她成长的第一步。
从现代社会的普通人,成长为大燕的名人。
很快。
下面行刑就开始了。
从罪大恶极的杨知州开始。
云雾看见下面杨知州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最终绝然死去。
她看着鲜血,只觉得胸腔里都起伏着难以忍受的恶心感。
接下来的。
依旧是杨知州那一脉人。
这些人。
都是之前从齐国逃出来的。
这次,不仅云洲这边的杨家被逮捕。
就连齐国杨家后裔分散在其他州府的人也都被抓了过来。
这些人被抓到,才知道自己齐国后裔的消息已经被云武帝知道了。
一时间。
在刑场上面,不少齐国杨家的人,张口就开始怒骂云武帝。
云武帝听到这些怒骂声。
丝毫不生气。
临安公公听得心惊胆战。
什么暴君。
世仇。
侵略。
残暴等等词汇都落在云武帝身上。
云武帝没有生气,只轻笑了一声,“朕还在想,没时间审讯他们,拿出跟齐国有关系的证据。”
“没想到这群人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直接透露自己是齐国杨家的消息。”
“如此一来,那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临安,你去,把杨绝带出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主子。”
【妈耶,父皇可真懂什么叫杀人诛心啊。】
【啧啧,不过这些人想推翻大燕,势必会对百姓造成灾祸,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被处置也是活该。】
临安公公松了一口气。
连忙应下。
很快。
杨绝就被带到了刑场上,临安公公也是个人才,对着下面的杨家人说:“诸位说我大燕是针对杨家,胡乱杀人。”
“那诸位可以告诉杂家,这位是谁么?”
杨绝被推出来。
此刻满脸狼狈的他还带着一丝惊恐。
四周都是井然有序的禁军。
自然导致他们这些想推翻大燕的人觉得心里胆寒。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义正严辞地说,“这位公公,你随便拉了我家一位小辈出来,就问这引人猜忌的话,难道就不心虚吗?”
临安公公笑了,“你们都不心虚,我们有何心虚的。”
“你……”
“你们别急啊,杨绝是谁的儿子,你们还能不清楚么。”
中年男人见不少杨家人动摇,他掷地有声地说,“杨绝还能是谁的儿子,自然是我二哥杨参的儿子。”
“也是,杨参就在这里,杂家也想替皇上问你一句。”
“这杨绝的母亲,又是谁。”临安公公似笑非笑地盯着杨参。
杨参已经临近六十,年纪并不小了,也许是做了亏心事,这会儿被临安公公这般挑衅,他气得脸都红了。
“这位公公你到底要说什么!”
“绝儿虽然只是我的庶子,可也是堂堂正正的。”
杨绝松了一口气。
只要杨参这个便宜爹没有出卖他就好了。
“哦?是吗?”临安公公笑着说,“怎么杂家听说,这杨绝是你杨参跟齐国公主的血脉呢。”
这话一出。
四周哗然。
不管是杨家自己人。
还是外场看戏的百姓。
亦或者是到来打听情况的世家豪强。
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杨参气得差些晕倒,“你胡说!”
“怎么就是胡说了。”临安公公故意拍了拍脸,“哦,杂家想起来了,齐国只有两个公主,当时出事的时候,长公主年方三八,二公主则年方十四。”
“杨参你说,杨绝的娘,是三十八岁的长公主呢,还是十四岁的二公主?”
不管是哪个。
杨参都特么禽兽啊。
这是不少人的想法,看向杨参的眼神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