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凡坦然道，“我要去看一下现场，还有赵王！”
昨晚揽月楼的宴会结束后，田牧霖回到万国馆觉得不尽兴，又喊了几个女人过来作陪，继续喝。
然后突然毒发。
毒究竟在哪里？
王凯凑了过来，“许千户，这是昨晚陪田牧霖喝酒的几个小姐姐，还有菜单。
酒里有毒！”
许凡扭头瞪大眼睛看着王凯，麻痹，真有毒？
许凡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难道给田牧霖下毒的是两拨人？
还是说其中藏着其他内幕？
“什么毒？是牵机毒吗？”许凡揉了揉额头。
“不是！”王凯也脑袋仁疼了，“就是一种迷幻药，很多勋贵都喜欢磕，磕完以后喊一堆小姐姐玩。”
他的智商显然不足以支撑如此复杂的案子。
许凡一脚踢在王凯的屁股上，这不就是五石散吗？
你们这对卧龙凤雏，真是他妈的废物。
还不如邢蒙那个强迫症呢，他要是来了，肯定比你强。
“去现场！”
许凡来到昨天晚上的现场，田牧霖中毒以后，立刻喊来了曹正淳。
听说许凡来了，曹正淳也赶了过来。
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如果处置不当，他也背不起那个责任。
“许千户！”曹正淳脸色很难看。
赵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下毒了，他颜面何在？
“太仆卿，今天就能找到凶手，稍安勿躁！”许凡自信道。
他的目光从屋内扫过，最后落在那一盘红色的冰淇淋上面。
自从做出冰淇淋，最近万国馆的消耗非常大。
尤其是田牧霖，简直是拿冰淇淋当饭吃，也不怕拉肚子。
“有线索？”曹正淳问道。
“没有！”许凡淡然道。
“没有线索，你今天还能破案？”展玉堂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齐国好欺负？”
“滚一边去，我不和粗鄙的武夫说话。”许凡看向曹正淳，“咱们去看看赵王。”
“好！”曹正淳也摸不清楚许凡在想什么，没有线索还想今天破案？
殊不知许凡破案的逻辑很简单：有能力接触到田牧霖，还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
东林党、勋贵、鲁王府都不符合这两点要求。
齐国使团内部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犯罪！
突然，许凡眼中一脸，有意思。
接着来到田牧霖的房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很虚弱。
婢女在伺候田牧霖喝药，时不时拿一块锦帕给田牧霖擦嘴角的药渍。
许凡眼中一亮，“赵王换下来的衣服呢？”
“衣服上没有毒！”田妙雯补充道。
“不，我就是单纯的想看一下，曹兵，去检查。”许凡摆摆手，然后又把王凯喊了过来吩咐了几句。
曹正淳、田妙雯、展玉堂三人盯着许凡，不晓得许凡葫芦里卖什么药。
“凶手呢，我已经找到了！”许凡的目光从三个人身上扫过，“只是凶手交给谁来处理呢？
破坏两国结盟，罪该万死啊！”
“不劳许千户费心，”曹正淳心里一扑腾，难道是卷入了皇子夺嫡的风波之中？
如果是这样，不管凶手是谁都要带回齐国。
“你来这么一会就找到了凶手？”展玉堂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
许凡淡淡道：“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犯罪，只要犯罪就会有破绽。
牵机毒必须入口。
不一定非得是食物，水。
比如赵王在喝药，这位小姐姐就拿着手帕帮他擦嘴。
如果手帕有毒呢？
如果没有记错，赵王喜欢随身携带一块手帕。
昨天那块手帕呢？
发生这么大事，不要告诉我，手帕被洗干净了，或者说手帕丢了。
我已经问过那些跳舞的小姐姐，她们清楚记得昨晚赵王擦嘴了。”
曹正淳和田妙雯眼中一亮，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刘鹏、段飞也急匆匆赶来，听到许凡的话，发现他们也遗漏了这个细节。
吃饭的时候擦嘴……然后手帕有毒……难怪我们检查餐具、食物都没有毒。
“展玉堂，展护卫，那块锦帕就藏在你屋内吧？”许凡双手负在身后，其实右手握紧了寒月刃，随时可以出刀！
“你胡说八道什么！”展玉堂大声道。
许凡耸耸肩，“冰淇淋是我研发出来，揽月楼没有冰淇淋。
昨晚赵王和几个小姐姐在这里唱跳，没有你！
那你袖口的冰淇淋痕迹哪里来的？
从赵王中毒，到现在，所有人都不眠不休，我观察过了，所有人都没有换衣服。
没毛病吧？
所以你的衣服没换过吧！”
展玉堂抬起自己的衣袖，果然看到了冰淇淋染的红色。
“我自己做的冰淇淋，我知道，那颜色很难洗下去！”许凡眼神里写满了嘲讽。
“昨天晚上赵王殿下中毒的时候我也来了，没准是当世蹭到了。”展玉堂反应很快。
“别瞎哔哔！”许凡不屑道：“你那是袖子里面，要不是你刚才指着我哔哔，我还看不见呢！
你他妈的就算扶田牧霖，就算蹭到了桌子上的冰淇淋，你他妈的能蹭到袖子里面？”
许凡杀气腾腾！
如果展玉堂是下毒的人，那他就是害死夕瑶的凶手。
我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今天你死定了，我说的。
谁来了也挡不住！
“胡说八道，我就算蹭到了又怎么了？”展玉堂毫不露怯，他经历过生生死死之后，早就看淡了。
许凡右手握着寒冰刃，“不怎么样！
你个蠢猪！
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你袖子里是怎么蹭到红色的吗？
田牧霖那个疯子没事喜欢吃冰淇淋，吃完了就会蹭到，用手帕擦嘴。
结果呢……手帕被你下了牵机毒！
昨天田牧霖中毒后，没有人注意桌子上的手帕。
但你不同，你要把帕子收走，顺手塞进袖子里。”
“你一面之词！”展玉堂倔强道。
他心里却在砰砰砰跳，许凡不在怎么猜到的？
曹正淳盯着展玉堂。
他不关心田牧霖的死活，展玉堂也是一样。
但展玉堂想要破坏齐国、大周的结盟，就影响到了曹正淳和田牧云的利益。
一旦展玉堂想要暴走，只手制服展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