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没那么多烦恼。
    补觉。
    安澜这个女人太野了，太要强了。
    不愧是武者，身体柔韧性、恢复力就是好。
    要是姝慧那小妮子这么折腾，今天得在床上躺一天。
    一直到日上三竿，许凡才醒。
    许凡活动了一下身子，来到院子里的水井前打水洗冷水澡。
    他再次发现了《莲花宝鉴》的神奇之处，不但百毒不侵，恢复力还是贼强。
    昨天上午被洛雨致操练，下午和东方昊使出浑身解数，晚上又应付安澜那女妖精。
    现在倍精神。
    腰不疼、腿不软。
    这要是放在前世，昨天晚上就算亦菲、幂幂、诗诗、胖迪统统献身，自己也支棱不起来啊。
    一边冲凉，一边想今天的安排。
    事情进入了谈判阶段，自己出去很容易当活靶子，就像魏无忌安排的，三天之内离开京城，去青州查案。
    王钊、夏金玉肯定是要带走的。
    等挖空了夏金玉价值就来个先干后杀。
    不能浪费资源。
    然后……诚王那边要去转一圈，投喂一下小仓鼠。
    还有杨嵩、武元庆那边也有分别转转，自己想要去京兆府，必须提前和杨嵩打个招呼。
    杨嵩……外人眼中这是一个只懂得谄媚的外戚，许凡却不这么认为。
    从弼马温到吏部尚书，单单是送出一个妹子就能够办到的？
    买官卖官也是学问啊。
    否则把官全卖给东林党，建武帝第一个就要砍杨嵩的头。
    建武帝能够平衡朝堂局势，离不开杨嵩这位吏部尚书。
    有些事越琢磨越可怕。
    想到这里，许凡决定先去杨嵩那里转一圈。
    至于武元庆，去就是联络感情，有太子的香火情，怎么都出不了问题。
    何况还有安澜。
    其余人……离开的时候再去拜访刘鹏吧！
    这位堪称史上最惨的大理寺卿，这次恐怕有心理阴影了。
    “醒了？”安澜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走了过来。
    昨晚上那身道袍撕烂了。
    许凡喜欢欺负女仙姑，把她们拉下凡间。
    安澜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被许凡收拾的服服帖帖、膝盖压在肩膀上，喊：“哥哥饶命！”
    “今天有什么安排？”安澜直奔正题。
    她也想借机提拔自己人。
    “先去杨嵩家转一圈。”许凡打算给杨嵩送十包卫生纸。
    就现在纸的价格，这十包卫生纸绝对是厚礼。
    “杨嵩？”安澜露出嫌弃的眼神，“你打理他干嘛？咱们的人调动还需要花钱？”
    许凡也懒得说破。
    哪怕和安澜合作，许凡也要留点退路。
    “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许凡转移了话题。
    “在道观里生下来呗！”安澜白了许凡一眼：“现在知道怕了？昨晚你折腾的很猛啊！”
    “不是怕啊！”许凡正经道：“我的意思是，有了就生下来。
    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
    千万不要背着我把孩子打掉。”
    安澜眼眶一红。
    她知道许凡的身份是致命的。
    现在要是泄露了太多人会借这个机会至许凡于死地，其中有可能包括自己的父皇。
    要是雨沐恩出手，许凡是没有活路的。
    或者干脆直接把许凡阉了。
    到时候委屈的还是自己。
    手艺活哪里有兄弟出马来的真切？
    昨晚情到深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到时候为了两个人的政治利益，十有八九会选择把孩子打掉。
    就像唐明皇的妹妹玉真公主，惹的李白、王维争风吃醋，却也没有私生子。
    许凡勇于承担责任，让安澜刚硬的心变软了。
    “万一打出毛病，以后想要孩子都要不了。”许凡搂住安澜，“不要怕。
    虎毒不食子，你绝对不会有事。
    我大不了流落江湖，一品武者哪里都去得。
    你和孩子最重要。”
    “去你的乌鸦嘴！”安澜哭笑不得，一把推开许凡。
    越说越离谱。
    安澜听了开头就猜到了许凡后面的安排：“你去杨嵩那也好，舅舅那里我替你去。
    诚王叔那里，你亲自去，我就不去了。
    晚上记得回来。
    你明天再去东宫。”
    这小妮子食髓知味。
    许凡三日内离开，那后天就要走了。
    今天晚上不陪自己就没机会了。
    许凡猜到了安澜的心思也不说破，“嗯，我一定回来。我要是有应酬，你就安排观内弟子去喊我，就说国师有事找我。”
    “知道了。”安澜点点头。
    ……
    杨府。
    杨嵩看许凡的眼神充满赞赏。
    他没想到许凡这次借一个黑虎帮买卖人口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挖出来向草原走私物资、分裂东林党，给太子造势。
    刮目相看啊！
    原本杨嵩对太子能够稳住储君之位还有所怀疑，现在已经多了很多信心。
    “杨尚书，”许凡坦然道：“太子想要担任京兆府尹，而我后天会去青州查大理寺受贿一案。
    什么时候回京城还不确定。
    要劳烦杨尚书多费心。”
    京兆府尹空悬数月，杨嵩比谁都清楚为什么。
    户部尚书武直只剩下一口气了，还不让武直辞职，杨嵩也知道为什么。
    太子看重了京兆府的位置，有些意外，但更重要的是建武帝的态度。
    “杨尚书，”许凡笑道：“魏公已经询问过皇上的意思，问题不大。”
    杨嵩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建武帝为什么会同意。
    东林党一分为二，元气大伤。
    秦熙依旧保持中立，苏师道和白殿恒联手支持陈王李承旭。
    雍王李承泽得到了江南世家的支持，依旧沦为了背景板。
    这个时候要是不扶持太子，那就摆明了是要废太子。
    建武帝没有明示自己，肯定是等着自己悟透，或者让许凡来传话。
    难不成建武帝对杨嵩说：我儿子要当京兆府尹，你赶紧提名！
    那不合规矩。
    “你呢？”杨嵩人精一个，哪里猜不到许凡的心思？
    “通判！”许凡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少尹不会给我。
    最后落到江南党还是秦党手中，我就做不了主了。
    反正肯定不会任由京兆府成为太子的一言堂。”
    杨嵩点点头。
    他提议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被骂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杨贵妃还是完璧之身，就算现在生也来不及。
    还是抱稳太子的大腿稳健。
    杨嵩可不想建武帝前脚驾崩自己后脚就被清洗。
    “你的事，我也会帮你安排。”杨嵩看着许凡，“但我只负责提名，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