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声声如同爆竹般的声音过后，那数百个稻草人身上的盔甲都出现了一个个小洞。
一千士兵分成三队，三段式射击，无缝衔接。
“如何？”许凡傲然的眼神扫过，这帮土鳖，吓死你们！
曹正淳率先回过神来，他飞快来到稻草人前，丈量了一下距离，后捏了捏盔甲的厚度。
虽然残旧，但厚度、坚硬度达标。
看着被打出一个个小孔，他无法想象如果在战场上遇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单面屠杀？
诸国使臣也回过神来，纷纷赶过来观看战果。
一个个触目惊心！
尤其是那些蛮夷小国，他们士兵最多就是装备皮甲，就连弩都挡不住，更加不要说火枪了。
娜仁托娅和巴特尔母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草原之前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骑兵。
结果在火药攻击下，溃不成军。
现在许凡似乎又改良了武器，从火药罐变成了火枪，杀伤力更大了。
一万骑兵手持火统，可以横推数万骑兵，根本打不赢。
许凡扭头看向曹正淳，笑道：“太仆卿，你看我这些士兵如何？”
“这武器造价很高吧！”曹正淳笑容有些勉强，这只是一千人。
如果一万人、五万人呢？
只需要五万人，齐国士兵根本拦不住，周国士兵势如破竹，横推齐国。
城墙防守，你的弓箭射不到周国士兵，而周国的火统能轻松干掉城墙上的守军。
这仗还怎么打？
唯一的希望就是造价太高，即便是周国也负担不起。
“还行！”许凡心在滴血，这一千火统耗费了近二十万两白银，研发费用太高了。
锻造、工匠、火药、铁弹，什么都是钱啊！
打仗就是打钱。
“但装备五万人，咬咬牙还是可以的。”许凡笑的很嚣张，很跋扈，一如京城那些纨绔子弟。
曹正淳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又没有办法，他强硬道：“装备五万人，再加上训练，以周国的财政能承担的起吗？”
“还行！”许凡无所谓道，“太仆卿听说过以战养战吗？我灭一国的钱财足够支撑军队的消耗。”
诸国使臣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盖苏文，耳朵还在嗡鸣。
惹怒了许凡，要是周国对高句丽动兵，虽然困难，可要真想灭高句丽，还是可以的。
高句丽和周国之间多是山丘，易守难攻，可面对火统，高句丽的乌合之众能挡得住吗？
恐怕刚开战不久，国内那些勋贵就纷纷投降了。
敬宫爱子更加兴奋了，安国公如此强大，我要是做了安国公女人，想要当女皇岂不是轻而易举？
一众人各自心怀鬼胎，但思路非常统一：不要招惹许凡。
“论巅峰战力，我周国有两个陆地神仙；论军队，我们有火枪兵，你们有什么？”许凡再次用嚣张的目光从四周扫过。
他轻轻一挥手。
身后的千户举起了手上的红旗。
然后许凡淡定自如看向前方，双手负在身后，那叫一个潇洒。
一千火枪兵齐刷刷捂住了耳朵。
前方山上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吓得诸国使臣纷纷瘫倒在地上，只见一个小山头直接塌了。
所有人觉得耳朵都是嗡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曹正淳之前还在盘算，火枪兵攻城的时候有诸多弊端，可现在看到山头都炸没了，城墙算个屁啊！
这仗还怎么打？
娜仁托娅扶住巴特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座山没有了？
纵然陆地神仙也没有这么强的攻击力吗？
这属于超出大自然的威力，地动山摇啊！
草原还怎么打？
许凡早有准备，用真气护住耳朵，他用轻蔑的眼神看向诸国使臣，最后落在曹正淳。
“太仆卿，你说这仗能打吗？”
声音很轻，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曹正淳心里。
这要是开战，齐国怎么打？
死伤比例会变成多少？
曹正淳呆若木鸡，许久回不过神来。
“诸位慢慢欣赏，我要先回去了！”许凡潇洒离开，看都不看诸国使臣。
敬宫爱子刚才一直盯着许凡，看到火枪兵捂住耳朵，她鬼使神差也跟着捂住了耳朵。
她是唯一一个能听清楚说话的人，紧紧跟在许凡身后，“安国公、安国公，等等我！”
可惜腿太短，压根就跟不上。
许凡直接骑马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敬宫爱子。
……
镇抚司，魏无忌听锦衣卫讲完城外的事，轻抚胡须，露出赞赏的眼神：“漂亮！”
你们不是觉得我们打仗，就想坐地起价吗？
我们现在伸出了獠牙，你们如何应对？
还有曹正淳那狗贼，当年看不起我，骂我阉狗，现在轮到你求我了！
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吧！
“魏师！”公孙玉担忧道：“过早暴露我们的底牌，恐怕会有很多人想要打探军械司的底细。
一旦秘方泄露，战争会更加残酷。”
“无妨！”魏无忌得意道，“哪有那么简单？就火枪枪管的锻造技术，你告诉那些蛮夷，他们能造的出来吗？
而且……今天就是吓唬这些王八蛋，火枪也好，火药也好，受环境影响因素太大。
一旦遇到雨雪、潮湿天气，火枪无法使用，火药受潮……火药的确改变了战争，但要走的路还很长。”
受冶铁水平限制，枪管对钢材的要求又高，火枪的造价很高。
训练损耗也很大，这是用钱堆出来的士兵。
大周缺钱啊！
许凡都把内库专利权拍卖出去了，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文钱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只有收复宝月岛、灭了东瀛，打通南洋之路，从海上运输金银珠宝、药材、香料，还有新种子，大周才能富裕起来。”
魏无忌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东方昊扭着大屁股走进来，“义父，齐国太仆卿曹正淳求见。”
“请，上好茶！”魏无忌得意道。
曹正淳走进魏无忌的公房，公孙玉、东方昊退了出去。
仅仅数个时辰，曹正淳两鬓的头发都花白了，以他的内功修为，再过三十年也不会出现白发。
而现在……曹正淳把对孙贵妃的所有遗憾都寄托在了田牧云身上。
他更加不希望齐国灭亡，到时候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曹正淳不想见魏无忌，却又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