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万金币。”
    陈三管家最终选择了压叶尽忠一头。
    叶尽忠干净利落抽身。
    让陈家顺利以三十一万金币的价格拿下第二头四级飞禽精怪。
    四头精怪的竞拍圆满落下帷幕。
    第一头精怪拍出二十六万金币；
    第二头精怪只拍出十万金币；
    第三头精怪三十万金币；
    第四头精怪三十一万金币。
    总价九十七万金币！
    本地地头蛇叶家拿下一头精怪；
    过境强龙陈家拿下三头精怪。
    其余家族也不是什么都没捞着，至少看了场戏。
    各方散去。
    陈家三管家主动过来跟陆凡搭话：
    “四档头，陈杰县令过段时间就到，能否叨扰一段时间，请四档头到春风阁小酌一杯？”
    北城寒星小眼珠转动了下。
    春风阁，紫阳郡第一勾栏之地，听说里面的姑娘艳绝天下，十八般功夫样样精通。
    张林、北城司语都装作没听到，过去帮忙收尾。
    陆凡本是想拒绝的，但是对方在这场拍卖上贡献了七十一万金币，是最大金主，而且把陈杰县令都搬出来了。
    这个面子不给不行。
    “好。”
    “本档头刚回城，回去洗漱一番，换身衣服再过来。”
    “在下，春风阁静候档头大驾。”
    陈三管家十分干脆，转身就走。
    北城寒星倒了一杯虎骨酒递到陆凡面前，柔声温语提醒：“大人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意，多喝几杯酒暖暖身子。”
    只字不提勾栏之地。
    陆凡接过酒水，一饮而尽，笑道：“来紫阳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请本官去勾栏之地，去看看也好，张林，乔三，忙完换身衣服，来接本官。”
    “是！大人！”
    张林耳朵一颤，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
    乔三有点猝不及防，嘴角的笑意没有压下去。
    回到府邸，陆凡前脚进门，大管家叶尽忠后脚就跟了进来：
    “档头。”
    “叶大管家。”
    “家主命我给大人结算飞禽精怪的资金。”
    “嗯，进来吧。”
    陆凡径直往屋里走。
    叶尽忠亦步亦趋跟随，口中笑道：
    “昨天三少爷还在后悔，说小觑了档头，没能报出更多的筹码把协议说死，说起来，还是档头技高一筹，没想到，刚入雨季，您就斩了二十二头飞禽精怪，老奴佩服！”
    “老叶，咱都是老熟人了，奉承的话实在没必要。”
    “本官这次，带着弟兄们搏命，本就是为了郡府商旅和百姓的安危！为了拿下这些精怪，深入精怪巢穴，好几个兄弟肠子都让掏出来！光靠一个人的智谋，没用。”
    “巡捕们奋勇杀敌，不也得要靠档头带领。”
    叶尽忠跟随入内，顺手掩门，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贴身的锦囊，里面全部都是一万金币的宝钞，厚厚的一叠。
    “大人，这是昨日十二头飞禽精怪的结算，一共……八十四万金币。”昨日准备的四十二万金币，已经被叶家自觉翻了一倍。
    然后又取出一本册子，解释道：
    “这是三少爷托老奴给您带来的秘籍。”
    陆凡心中一动。
    《爆裂火弹》、《火弹连发》、《群邪退散》三门术法的修炼秘籍和制符术。
    “好！”
    “替我转告叶公子，东西已经收到，合作愉快。”
    叶尽忠踌躇满怀道：
    “三少爷让老奴问档头，之后缴获，是否都会放在拍卖所竞拍？能否给叶家一些便利？”
    陆凡转过身来。
    叶家这次为了拿下自己手里的十三头飞禽精怪，出了一百一十万金币，已经明显超出叶家最先的预计。
    “可以。”
    “二级以上术法和制符术，叶家支付一门，我可以做主给你们七成的价格收购，无论你们在拍卖所竞拍出什么样的价格，回头给你们送回三成的资金。”
    陆凡表态。
    这就是身为档头的权力。
    最终解释权。
    手里事务的决断权。
    以往有个代字，上头有大档头和二档头盯着，可以垂询。
    如今……
    陆凡已经不需要在意这些。
    叶尽忠面露喜色，拱手抱拳：
    “多谢档头，老奴这就回去，把话带给我们家主和三少爷，老奴就不打扰档头了，档头晚上玩得开心。”
    陆凡笑了笑，转身洗漱，更衣。
    张林、北城司语已经回来。
    他带回了这次拍卖的资金。
    九十七万金币的宝钞。
    陆凡更衣完毕，重新穿戴甲衣，望着桌面上的两叠宝钞，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府上只有北城兄妹二人，多少有点不够放心。
    “张林。”
    “属下在。”
    “去我师父府上，给我师父带一句话，顺便把这个给送过去。”陆凡把叶尽忠送来的秘籍册子交给张林。
    “是。”
    张林领命而去。
    掌旗使府邸距离这边的档头府邸并不远。
    张林很快回来。
    乔三也到了。
    一行三人，挎刀出府，往春风阁赴约。
    乔三十分亢奋，满脸都是对春风阁的向往，低声评论春风阁的哪位姨子漂亮，身段好。
    张林极力管理表情。
    陆凡从警多年，对于这两位……
    心中冷笑。
    一个假装很了解行情，极力表现，其实来紫阳郡一个多月，哪里有时间去春风阁？多半是纸上谈兵。
    另外一个……
    张林一看就是老司机。
    越懂的越装不懂。
    哼！
    哼！
    小爷早就看穿了。
    陆凡一副老子看透你们的表情。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紫阳郡的夜晚十分热闹。
    尤其是紫来街，靠近春风阁的这一条，四周传来丝竹之音，脂粉气味引人遐思。
    来到春风阁。
    陈三管家的两位保镖就站在门口候着。
    陆凡带着张林、乔三入内，才发现这里面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花红酒绿色的小姐姐在里面盈盈地站满了整个大厅。
    三人越过门槛的一刻，上百位姑娘一同欠身行礼：
    “大人好。”
    莺莺燕燕的簇拥上来，张林、乔三被震住。
    这跟他们想象的……
    有点不太一样？
    陆凡倒抽一口冷气，望向二楼左拥右抱的陈山风，心底感慨万千：
    不愧是京都陈家，这排场，比肖铮之流安排的场面……可是高级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