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归家了”
瑞贝卡止住了笑声，靠着墙壁的她目光中有了醉意。
但仍一字一句道
“我不要回去”
言笙不想再问为什么之类的话了。
继续向前走。
去了床上衣服都没脱。
倒头就闭上了双眼。
…………
这么多年。
言笙一直都是这么神经病过来的。
不开心了，就不开心。
没有心情
就是
真的没有心情。
他从来都不是下半身动物。
………
后半夜
窗外雨落人间，滴答个不停。
言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没有原因。
他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而瑞贝卡呢。
一旁的她小呼噜打个不停。
姿势过于优雅，睡衣不成型。
肩似白玉，裸露大半。
丰满修长的大腿看起来格外有力。
嘴脸流有晶莹的口水。
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华。
言笙只瞄了两眼。
因为他真的没心情，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是送人去见上帝，比如悬赏他的
奥马尔·莱西
还不能只死他一个。
不然言笙觉得自己好不了。
思来又想去。
言笙认为最该解决的事，是先睡着。
怎么办呢
可惜没安眠药。
一时之间，他有些失望。
但言笙终究是聪明的。
他直接起身去了客厅，石桌上还有瑞贝卡没喝完的半瓶红酒。
他拿起来便咕咚咕咚干了下去。
酒入喉。
味道不错。
有点甜，酒味很淡。
随后。
他又干喝了四五杯老家的白酒。
怕还是睡不着。
又喝了好几瓶啤酒。
最后，满身酒气的言笙躺在了沙发上。
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他发起了呆。
……………
十点多
天空万里无云，一派祥和的景象。
昨夜一场雨后，空气变好了。
更清新了。
“咚咚咚”
酒店房门被敲响。
言笙喜欢裸睡，枪很大。
还好
卧室里也没外人。
大咧咧披上浴袍向外走去。
看来者是谁。
准备开门。
…………
麦克四十多岁，有些发福。
挺着小肚子。
说话很严谨。
言笙与之交谈了几句。
瑞贝卡听到动静，出了卧室走到近前，聊了几句后。
她看着言笙。
目光中有不舍，说道。
“下次再见”
言笙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好”
随后
两人便选择了离开。
言笙再没说其他的话，他今天还有事呢。
得去见科尔。
谈谈。
…………
安静的咖啡馆。
悠扬的钢琴声，科尔坐在角落里，见言笙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站起来挥了挥手。
表示我在这。
“你来晚了”
“抱歉”
随后又诚心解释道，“你知道的，老钱家族的女人不好打发”
不用问。
谁不知道啊。
合作的前提是先做背调，言笙能调查科到底是什么人，人家同样能调查你到底有什么背景。
“瑞贝卡？”
“你知道她？”
“听说过，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言笙皱紧了眉头，“你对安德森家族有兴趣？”
科尔声音坚定。
“没有”
见威廉不信，他再解释道。
“真没有，安德森家族是个老牌的政治家族，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不能说没有”
“但真不大”
言笙有点不信。
他没说话
科尔见状无奈的耸耸肩。
随后，他拿起了旁边座椅上的公文袋放到言笙面前。
“看看”
能用公文袋的东西，必然不会是什么垃圾情报。
但言笙还是问了一句。
“和我有关？”
“当然”
“很有意思的情报，你可以好好看看”
言笙简单浏览了一下，便意识到科尔为什么会说有意思三个字了。
纸上的信息是真的。
奥马尔·莱西在乌克兰的具体地址，周围的环境，近期又招募了多少人，被招募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能造成威胁的个体。
怎么祛除。
还考虑到在他国没有武器怎么办，有本地军火商人的特别标注。
总之
林林总总，什么都有。
言笙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问。
“怎么搞来的”
“有点厉害了啊，科尔”
科尔在言笙面前从不掩饰自己，没必要，他们之间别看只合作了一次。
但那种老友间熟悉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从未有消失的迹象。
反而因为时间的推移。
以及对对方的了解，愈发让人欣喜。
用一句话来说
就是
高山流水遇知音。
天大的难得。
科尔放下咖啡杯，掏出了一根烟，但他没有点燃。
放下鼻尖轻嗅两口后。
“中央情报局在中东的负责人送来的礼物”
什么时候才用送礼。
毫无疑问，是需要求人的时候。
科尔回到伊拉克之后，军火生意只会越来越大，利益丰厚没有人不眼馋。
科尔是军人。
武力支援，官面上的威慑已经足够。
最重要的是
他已经占住了位子。
信息支援方面，非中央情报局莫属。
他们有理由切走一块。
言笙感叹道
“想拿钱的人真多啊”
科尔点点头，认为话太他么对了。
“威廉，你的意思呢”
这时候，言笙放下了手上的情报。
掏烟，点燃。
他很没有素质。
咖啡店的员工有看到，几步间走到上前，刚想说话，言笙便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的美钞。
穿着马甲服的侍者有点懵。
两秒钟后
她接过钱，说道
“您随意，先生”
“谢谢”
言笙见她这么识趣，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他对着科尔回道
“你朋友的话可以谈”
科尔亲自来当中间人，言笙他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
最重要的是人家会做人。
想拿钱
就先送来了礼物。
“谢了”
言笙摇摇头。
“没必要”
“先做事，再拿钱，你朋友是懂合作的”
科尔笑了笑。
“也是没钱逼得”
“哈哈哈”
言笙也笑了。
“哪都有不如意的人啊”
“当然了”
科尔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说道
“等你回到伊拉克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
做生意嘛
就得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其实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人来人往，皆为利。
科尔走后。
言笙在咖啡厅更散漫了。
看资料的同时，他吸了好几根烟。
客人都走了好几个。
但无人上前。
只能说
有时候，美国人也很怂。
见得多了。
你会发现这太特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