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亿多吗。
真不多。
不是安德森居中作保，adm公司根本不会派人来。
但史密斯来了之后，看见了科尔，知道了威廉本人，衷心觉得在巴格达还是能多做点事的。
“现在就能调运，但我觉得科尔在场，交易额可以再提一提，多挣钱总是好的，你说呢，威廉先生”
言笙确实没钱了。
“可以先货后款？”
史密斯遗憾摇摇头，“抱歉先生，鉴于我们是第一次交易，最好是见货付款。另外，我这几天都会在巴格达，如果您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粮食销售一空，回款后我们还是能够继续交易的”
“到时候再说”
“好的”
随后，两人签署合同。
眼前这种粮食贸易是合法的，所以文字落于纸面是有法律效力的，违约后的代价很大。
而言笙先前从事的军火交易毫无疑问是违法的，但那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讲究的是一个丛林法则，强者为王。
你弱被人吃那你是活该。
没有法律，道德可言。
一切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
纸质合同正在打印。
言笙点着烟后，问道，“最晚什么时候粮食可以抵达巴格达”
史密斯不抽烟，所以感觉有点呛。
强忍着不舒服，他回道，“您付款后，我马上就会给您从亚太地区调货……”
“不不不，史密斯，航线太远了，二次交易赶不上，所以你最好从中东地区的贸易公司调货”
史密斯听到言笙这番“教人做事”的话，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我公司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ok”
………
不愉快的指教环节过后。
两人又商谈了一番交货的细节，时间不长，十分二十分的足够了。
由于是货到付款，所以签署完合同后，史密斯就带着人走了。
科尔随后也走了。
..............
言笙去了小镇上，仓库里人不多，莫托斯迎面走了过来，他说道
“库存的武器太少了，展览会不应该就这么草草结束，”
想多挣钱还账的心一直没变。
但其他的话莫托斯没说，金三角，adm公司这些事他都是知道内情的，催促是没有意义，他能做的就是建议，之后就是服从命令。
言笙坐在办公椅上晃了一圈后回道，解释道，“先把倒卖粮食这个活儿弄好，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说话时的口吻很自信。
夹着烟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莫托斯看得见，听得出来他话里强大的信心。
但…………
“这么有把握？”
“没把握当初还敢让你弄死金三角那些人？”
听到言笙这句反问。
莫托斯的心安定多了。
他需要钱，所以不想刚换了新工作老板就出现意外，那可太fuck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粮食什么时候抵达巴格达？”
“两天后”
“这么快？”
“谁都想挣钱”
“严格来说史密斯比我们更想挣钱，他是adm亚太地区的负责人，来中东属于跨区域抢食吃，手脚得麻利点”
“也对”
“在别人地盘上抢业绩给当场打人脸差不了多上，在战区一个弄不好就一颗子弹送人去见上帝了”
“渍渍渍”
“史密斯胆子够大的啊”
…………
言笙想看蘑菇蛋爆炸时的烟花，但他不急。
因为
也就这几天了，耐心他还是有点的。
库存武器还有。
所以
展览会依然在继续。
安瓦尔，莫托斯以及伊本先生仍旧在尽心尽力的忙活着。
言笙呢
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去大街上逛逛。
瞧会儿当街杀人。
从战争开始到现在，除了战争野狗以外，伊拉克本地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当街大打出手不断死人的情况了。
主要是
见的太多了。
这年头，身处战区的人再没有好坏之分。都是为了利益，为了继续生存下去的人。
言笙在街上逛的时候。
很少有看到本乡本土的女人抛头露面，偶尔有一个也是捂得严严实的，看不见脸更看见身材什么样。
街上不是一个女人也没有。
但
真不多
偶尔有穿着现代服装，走起路来雷厉风行的女人绝大部分也都是外国人，什么人种都有，不过看起来都不好惹。
所以
也不上前搭讪。
不过
他不搭讪有的是性格张扬的女人上前来搭话。
言笙呢
看对眼了，就聊几句，晚上喝一杯。
再睡个觉儿也是应有之义。
这种情况只能说是
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烈火一遇即燃。
战区嘛
生活压力都很大。
偶尔有顺眼的人聊聊天吃吃饭做一下夜间运动，对身体建康是很有利的事情。
不然
老是打打杀杀那生活可太省艹了。
………
这天夜里。
言笙又是满身酒气的下车，然后向旅馆走去。
只见他
一走一动之间步子很稳，半点晃动的迹象都没有。
往上看
双目有神，丝毫不见迷离之色。
点燃了一根烟，在门外吸了两口后，手夹着烟他走了进去。
老板的儿子
前台的非主流青年听见门响被吵醒，猛的一抬头，见是言笙，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二十岁。
正是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年纪。
现在呢
一起工作的老同事安瓦尔又找了新工作，听展览会传来传去的消息，也算是焕发人生新机遇了。
他呢
被家中严父困在一家小小的旅馆里当前台。
他不是不懂战乱区安全最重要，他不是不知道家里是为他好。
但谁他么没有一颗年轻躁动的心呢？
“艹”
心里暗骂一声，随后起身说道
“威廉先生”
他打了个招呼。
言笙却有着诧异，在旅馆住了两回这么多天除了有事以外这非主流是第一次主动打招呼。
“有事？”
“我和安瓦尔是很好的朋友，知道他在为您工作，我的名字拉赫曼·巴扎兹…………”
“说正事”
“我想为您工作”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言笙这一摊人手不够，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另外，他也有点好奇，一个在战乱区都能吃喝不愁的人为什么想要为一个军火商工作？
是嫌自己命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