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心中不信。
    他和言笙接触了几回，对其性格做事风格有所了解，心里不说有底但也有个预测，而今天凌晨事发后，他只有一个想法。
    此乃典型的反社会人士。
    不把人当人，杀人和他么杀猪似的。
    狠吗
    太特么狠了。
    十几万啊，那不是一两个。
    “fuck”
    心底暗骂了一声。
    然后他开口说道，“威廉，金三角那边的事闹得动静有点大，五角大楼那边有点不满了”
    “和我有关系？”
    理查德没有再说话了，身份不对等。
    科尔接过话，无奈道，“你说呢，威廉”
    “我不知道”
    反正就是不承认，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主打的就是一个嘴硬。
    科尔点着了一根烟，慢慢说道，“威廉，东芝市被摧毁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不在乎，也不想去追问，五角大楼或者国会也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但你得注意自己”
    “有人引爆了蘑菇弹，和金三角有关的人会被彻查，而你是重中之重，有证据也好没证据也罢只要他们怀疑你，那事就是你干的”
    “到时候，会很难…………”
    “谢谢”
    “没必要”
    言笙又来了一句。
    “在我看来，洛杉矶和东芝市没什么区别”
    “哈？”
    “威廉，你这话真有点狠了，美国可不是缅甸，今天这番话但凡传出去，你就完了”
    “我说什么了？”
    “哈哈哈，嘴硬有你一位”
    “威廉，注意安全，除了我肯定还有人能猜到金三角引爆蘑菇弹这事是你干的，所以千万要小心身边的人”
    “谢了”
    ………
    心照不宣是这场对话的代名词。
    谁都没明说，但谁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论过程，只看结果。
    言笙引爆核弹这一行为，让科尔也着实吓了一跳。
    那可是被人类称为最强武器的蘑菇弹啊。
    在世界上只有五大流氓拥有，其他人敢研发就是有罪，就得弄你，言笙这一手引爆无外乎在告诉世界上所有人。
    不是只有五大流氓可以在国际上吆五喝六的。
    大家只要有心，什么事都能干。
    他竖了一道对任何国家来说人人得而诛之的靶子。
    挑衅意味很浓。
    …………
    “什么时候再次交易？”
    最后的最后还是谈到了切身利益上。
    言笙只能抚慰道，“一会儿我就会出发去联系货源，仓库里还有点库存，新的货源有充足时间抵达巴格达进行不间断的军火交易”
    “你把握就好”
    男人之间谈事就是这么简单。
    差不多就得。
    “情报局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言笙掏出一根烟在鼻尖轻嗅，迟迟没点着。
    半晌后，他来了句，
    “能不能弄死史密斯？”
    科尔皱紧眉头，良久没说话。
    直到烟屁股烫到手指，才试着问道，“他惹你了”
    面对敢引爆蘑菇弹的主儿，科尔打心眼里尊敬他，更别说说两人之间还有一份默契的“友情”在。
    说话不得不慎重。
    ………
    一旁的理查德眼中光芒闪烁，他同样在沉思。
    几秒钟后，他想说话的。
    就一句
    “弄死他们分成是不是得再谈谈？”
    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不够格。
    就这一个原因，他能上桌分享利益还是在科尔的默许下，要“狮子大开口”也该是话事人来谈。
    其他人说话纯纯就是找死。
    他能想到的。
    所以，他放弃了
    …
    “没惹”
    “那你干嘛要弄死他？”
    “你刚才不也说注意身边人嘛，情报局也勉强算得上，这不还没谈合作的事，你又是中间人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情报局坏事。
    情报局终究是官方机构，蘑菇弹的事他们肯定能猜到，会不会上报言笙不知道，但他抱着晚一天是一天心态说这个话的。
    情报机构太阴暗。所以先下手为强。
    科尔懂。
    他想了想后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和他私下沟通的，史密斯如果真的要一意孤行，那他就是在得罪我，到时候不用你出手的”
    “嗯”
    理查德羡慕的看着眼前两个人。
    掺杂个人感情，导致不纯粹的利益结合体。
    稳固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威廉但凡对他不满了，科尔这个陪伴了十几年的长官会第一时间弄死他。
    这是他的亲身感受。
    太生艹了。
    ……………
    又聊了几句，科尔便走了。
    言笙休息了一会儿，吃过晚饭他又开始在街上溜达了起来，外地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长得也挺好。
    就是看起来有点不好惹。
    在路边买了一瓶果汁，顺便点上一根烟。
    真是快活气似神仙。
    刚坐到长椅上，准备继续养养眼的时候。
    电话响了。
    是老家伙打开的。
    接通后，他说道
    “威廉，你可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他么的该怎么形容你了，我艹，那可是蘑菇蛋啊，你他么说放就放了”
    “多大的仇啊”
    “我艹了”
    国骂老家伙说起来也是熟练的一批。
    不说夏国话都表现不出来他复杂的心情。
    艹了
    那可是蘑菇弹。
    一国之重器，是世界最底层的运行逻辑，私人哪他么有资格握在手中。
    可他么威廉。
    一个他看中的小崽子就他么这么堂而皇之的整了这么一出儿。
    他心情能不复杂吗？
    就好那句话，真理永远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权力亦是如此，任何衍生物都比不上这种最直接的武力震慑。
    ………
    “呵呵”
    言笙只回了这么一句。
    他不在乎的，你们他么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我无可奉告。
    几秒钟后，言笙又说道
    “老先生的消息有些慢了”
    “哪特么是我慢，是你他么太快了，威廉你知不知道美国这边国会，五角大楼从爆炸开始就开起了会，到现在都没停”
    “其他的情报部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多少人因为蘑菇弹这事停了休假，防空系统检索了一遍又一遍，但他么的还是怕啊”
    “你牛逼大了你知道吗”
    言笙淡淡的来了一句。
    “这我还真不知道”
    “艹”
    “你他么的够淡定，你厉害，好吧”
    “没安德森家族厉害”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