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旗再次逼近张成。
问道:“你问也不问我们的来意,就这么直接替林知州做了决定,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
而此刻的张成,头也不抬的整理着自己面前的名单。
这一幕。
瞬间就激怒了蓝旗身后的众人。
几人纷纷开口喝问,“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你们林知州根本就不在淮河郡城内?”
这下。
张成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笑道:“还真的就让各位猜对了,我家大人确实是不在城中。”
“那诸位就请回吧!”
说完,张成就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想要跟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意思。
那蓝旗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再问:“当真不在?”
可这次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张成直接没有理会他们任何人。
六人没能进城。
只能在城门之下的一个茶棚坐着喝茶。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淮河郡的守城官可真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这脾气秉性又臭又硬,真是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这淮河郡守城官一职的?”
“现在连城门都进不去,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我不信这林峰就真的不在城里,肯定是那人专门说出来打发我们的托词。”
紧跟着就有一人说了一句。
他的话瞬间就让另外几人跟着看向了张成那边。
“大人,你看这个守城官腰间的那块黑色的令牌,这东西好眼熟。”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张成的身上。
有人好奇的问:“这牌子?有什么说道吗?”
“诶?”
“你们看,那牌子上面好像有字,是个文字的文。”
“文?”
“文字的令牌.....文字.....”
“文王?”
“这牌子,会不会跟文王有关系?”
坐在蓝旗身边的另一人开了口。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张成那边,眼神还时不时的扫过张成的腰间,“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但是那腰间那明晃晃黑色令牌,依旧是若隐若现的晃着。
“看,那就是文王的令牌。”
“那个烫金的文字,我这次看的特别的清楚。”
“确实确实,我也看见了!”
“大人,那就是文王令牌,这.....不会是文王在这淮河郡城内吧?”
几人的猜想,此刻让蓝旗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蓝旗忍不住也看向了张成那边。
此刻张成也正好站了起来,那腰间的令牌正好看的清楚。
“嘶~”
“还真是文王的令牌。”
蓝旗看着那令牌上面的文字,再看那黑色的令牌,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随后,蓝旗就压低了声音惊呼出口,“黑羽卫!”
“那个守城官是文王的黑羽卫!”
这下。
所有的金国兵士都看向了蓝旗。
众人看着蓝旗那一脸震惊的神情,有人声音低沉的开口问,“大人,黑羽卫是什么?”
“文王身边的人都叫这个名字吗?”
“这人的身份很特殊?”
另一人则立刻接话。
他道:“黑羽卫是隶属于大庆国三皇子的专属护卫,总共十八人,文王身边常在的就有四人随行,其余的都在暗处做事。”
“但是大人,这黑羽卫为什么会在这淮河郡?”
“难道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在这儿蹲守我们的?”
“你想得美,就我们这样的身份,大庆国的皇子们会看在眼里吗?”
而此刻。
蓝旗也是一脸的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文王的黑羽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边境城池淮河郡。
紧跟着蓝旗开始自顾自的分析起来。
他道:“蹲守不可能,文王的情报还没有这么宽,这一点我们走之前也不会泄露任何的消息。”
“而就现在那黑羽卫的态度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意外我们的突然到来,那就说明他们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来淮河郡。”
“应该是淮河郡城周边有他们眼线,要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到了这淮河郡最中心的大城。”
“所以根据我的分析,这黑羽卫的目的并不是要我们的性命,而是单纯的想要拦住我们进城。”
众人听了这些言论。
不得不给蓝旗竖起大拇指。
但是他们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想要见到林峰这个新知州,可依旧被毫不留情的拒之城外,那守城官的态度很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也就是张成这样的态度,才让众人找不到其他的对策。
现在蓝旗一行又知道了这守城官的真实身份,就更加的难以出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兵,这个时候开了口。
他问道:“大人,这黑羽卫在淮河郡守城,会不会这林峰真的不在这淮河郡城内?”
刚说完,立马就有人跟着反驳起来。
“不可能!”
“即便是林峰不在,这城内也有更加的官员坐镇。”
“我猜应该就是文王本人,毕竟有文王萧宇文在的地方,才有黑羽卫的随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峰也在这淮河郡城内,他们现在正在密谋一件大事,而且是一件关乎于整个淮河郡的大事件,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这人的猜测,让众人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
此刻,就连蓝旗的心里也都有了隐隐的不安。
喝完最后一碗茶,蓝旗做了一个决定。
他再次走向了张成那边,随后就拱手抱拳,跟着诚恳的开口。
说道:“大人,我们这次前来贵国边境,确实是有要事想要跟林知州这边商议。”
张成这次看了他一眼,但眼神也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蓝旗的脸上,随后又低下了头,专心的研究自己手里的那张地棋谱。
过了一会。
张成这才缓缓开口,“我刚刚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有事一样可以告诉我,再由我来决定是否有上报我家大人的必要。”
“现在这样说,你能听明白了吗?”
蓝旗尴尬的咳嗽一声。
他想要凑近张成的耳边才开口说明来意,没有想到张成的动作更加夸张。
直接把整个身子都靠到了椅背之上,眼神里的厌恶都快要掩不住要溢出来,这让蓝旗更加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