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今天一共来了将近五百多人,都是附近城镇的,预计明天还会比这更多。”
“到时候要是能够有一千人同时开工,我们一定能够抢在雨季来临之前把上游的河道全部扩宽。”
“明天就能全面开工,等第一梯队全部开工之后,后面就能跟着图纸上面的地形给安排下去,另外几个州县也都在招人,领头的官员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我县。”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在第一时间安排好学习勘察的地图让他们尽快熟悉起来。”
“最多三天就能让他们跟上大人的做事进度。”
林峰对于今天的劳工招聘很满意。
毕竟在人数上面是给了他惊喜的,这一点是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的。
他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这次招工不顺利,那就只能提高劳工工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自古以来都没有说错。
加银子也好加伙食也罢,那都必须要把这件事给办下来。
淮河水患,是整个淮河郡城百姓官员们最头疼的存在。
他们常年被水患所侵扰,因为水患淮河郡的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
淮河百姓对此本就不胜其烦,更别说开河道还只给劳工的价钱。
林峰以为,这次除非家里揭不开锅的人户不会有别家前来报到。
结果,现在来的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多,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本县的治理情况。
就在当晚,林峰让二胡安排了几人前往各个城镇查看。
三天后得到了准确得消息。
“大人,各地城镇现在都忙着翻地开荒,家里有壮劳力的这次都进了县里做开河道的劳工,家里就留了女人跟孩子老人。”
“因为大人提出的免除淮河郡百姓们人丁税,他们都是冲着大人您来的,虽然大家都不认识您,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就是您在做,这才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报道。”
“很多地方的百姓们都在赞扬大人,免除人丁税跟徭役,这就是给淮河百姓们最大的好处。”
“现在淮河百姓们没有了徭役制,很多家庭就都有了壮劳力种庄稼,现在没有了人丁税的税制,百姓们开荒的速度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竟然还有比赛的,输了的给赢了的那家做三天免费的劳力。”
“有了这些作为前提,能够在雨季来临之前蒸一笔银子回家,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人担心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他们前来报到都是自愿的。”
二胡那边拿出一份名单出来,这是这几天出访各地百姓对本县官员们的评价。
他整理出来给林峰查验,林峰看完之后,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随后,便让二胡把那份名单给了本县知县去处理。
百姓们眼里的官员,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
对百姓们什么样的态度,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有迹可循的,他们想要抹去这些痕迹很难。
当然这也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走出来了一条死路。
官员的义务就是为民服务,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却是相反的,不仅不为百姓们做一点实事,还要转过头来剥削他们。
这样的官员要他们有什么用?
按照林峰的那股劲头,没有立即处理了他们已经算是他仁慈,罪不至死的道理他懂,可这却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平生最厌恶的人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而这些人正好全部都撞到了自己这枪口上。
罪有应得!
这句话是本县县令在接到二胡送到的名单的时候,给出的评价。
他此刻看着名单上面那些名字,就是那几个刺头本地官员,身后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这次,我看你们还怎么去跟林大人辩解。”
“劝你们这么多次,还不如林大人亲眼所见来的实在,活该你们撞上去。”
“来人!”
那县令直接叫了差役前来,去名单上的人家开始搜罗物件。
很快就在各家的屋里找到了价值不菲的古董老物件,差役直接押着人带着古董就进了衙门。
其中还有人想要反抗,直接被身后的差役们给按住头推搡着前行。
“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要见知县大人!”
“你们这些狗杂碎,赶紧放开我听见没?”
“我们要见林大人,要见知县大人……”
一行七八人,被串成一串押着前行。
他们被差役们推搡着,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
“狗杂碎!”
“赶紧放开劳资!”
“玛德,你们不得好死……”
这让不少百姓们闻讯而来。
“这什么情况?”
“这些官员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知道,我也刚来不久,就看到他们被押着到了这里。”
后面紧跟着就响起了一阵笑声。
笑声在人群中响起,显得格外的响亮。
“哈哈哈!这就是老天报应不爽,这就是罪有应得!”
“他们对我们百姓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记得,现在是到了他们得到报应的时候了,该死,他们就是该死!”
“这么多年盘剥我们老百姓的辛苦钱,他们就应该知道报应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
“现在看到他们全部被打入天牢,我可真是高兴的很,恐怕要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了都。”
“我县县令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这话一出。
后面就冷冷的响起了一道质疑的声音。
他问: “你觉得这些人是县令下令拿掉的?”
说话的那人直接懵了。
转头愣愣的看着那个高个子壮汉。
壮汉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人在壮汉的目光中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他忐忑不安的问道: “兄弟,你这什么意思?”
“难道我刚刚说错了?”
就听那壮汉说了一句。
“对,你说错了!”
那汉子莫名其妙的盯着壮汉。
壮汉逼近他,“这些人在我县里作恶多端多年,县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的表现了呢?”
这话,那汉子无法回答。
壮汉再次开口。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县里来了一位大人物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