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蔷花和钟簌师姐弟俩正在35号小食堂吃全鱼宴,明朗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过来。
他身后,是汪琳和张硕带着已经换上现代服装的玄袍女子——澹台玄月走了进来。
汪琳和张硕正在给她介绍35号的情况。
昨夜35号灯火通明,连夜上报这次任务情况和起草与澹台玄月的雇佣合约。
签订合约后,今日一早,又走特殊通道快速办理了她的身份证明,如今只要她不伤人,她可以去本国非机密的任何地方。
汪琳和张硕将很长一段时间跟在澹台玄月身边,给她科普本国法律,同时也监督她不要乱伤人。
明朗在蔷花三人面前站定后说:“吃完了吗?我们得回去了。”
关于签约澹台玄月的全流程他都跟进着,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交差,之后申请休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们倒是吃好了。”时元说,“你忙了那么久,不吃点再走吗?”
“我刚才路上吃了。”明朗随口解释一句。
在不远处坐下等待饭菜上桌的澹台玄月目光看向蔷花。
察觉到视线,蔷花目光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
随后澹台玄月在汪琳和张硕疑惑的目光下走到了蔷花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澹台玄月目光复杂。
她内心不得不承认,接受35号递过来的橄榄枝有一半得归到眼前这人。
先礼后兵。
她心中明白,这个距离她生活的时代千百年后的国家不会放任自己随心意做事。
所以不免担忧自己如果不接受橄榄枝这个“礼”,来的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兵”。
毕竟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面前这人轻描淡写碾碎深灰雾气那一幕让她记忆犹新。
她拿之无可奈何的东西,在对方手里还抵抗不了半秒钟。
“好人。”蔷花想也没想的回答。
她可不就是好人,如果没有她,现在面前这些人还不见得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也要躺个几个月。
明朗等人:“……”
汪琳张硕澹台玄月:“……”
澹台玄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加个联系吧。”
蔷花接过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
澹台玄月将号码储存好,眼珠子一转,转头问明朗:“我能和你们一起去37号看看吗?”
明朗看看表情不变的汪琳和张硕,对澹台玄月笑得温柔:“当然可以,就是……”
目光扫过汪琳,浮现一丝为难。
澹台玄月以前活着的时候也是在人精堆里生活的,哪能不懂明朗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在想和易蔷花接触,自然容得下这筏子。
于是她偏头问汪琳,询问:“我可以去吗?你们不是那什么……兄,兄弟姐妹单位?”
汪琳在心中大骂明朗是绿茶,脸上还得笑嘻嘻地回答,“当然可以,正好给你介绍介绍其他兄弟单位的情况,毕竟我们以后都需要合作的。”
“也正好趁着这次出行给你介绍下现代社会的情况。”
听到汪琳的话,明朗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眼眸里似乎都闪着碎光,对澹台玄月说道:“欢迎你来37号做客。”
随后言语幽默风趣地给她介绍37号的风景和情况。
听的一旁的钟簌和时元表情迷茫。
啊?他们知道的37号和明朗嘴里的37号是一个地方吗?
他们怎么不知道37号都比的上5a级风景区啦?!
汪琳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硕。
张硕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她,眼里全是疑惑,“怎么了?”
汪琳叹了一口气,张硕不难看,五官端正硬朗,小麦色皮肤,硬汉气息拉满,但可惜,似乎不是澹台玄月的喜好。
最重要的是和明朗一对比,这小子就显得傻乎乎的,嘴也不甜。
汪琳在心中记着小本本,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己队伍里的人全都送去语言话术进修一下?
时元看了看和澹台玄月交谈的明朗,和师姐咬耳朵,“这家伙怎么突然跟开屏了似的?”
钟簌没好气地用手肘捅了下时元,“吃你的饭。”
“哦……”
一顿饭吃完,众人启程去了高铁站。
也能开车回37号,但一来速度不见得有高铁快,二来可以给澹台玄月介绍如今的情况。
另外一边。
警察局内。
一个青年拿着报告回到办公室,走到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面前说道:“头儿,这次案件的死者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说说。”
“经法医检测,死者张勇身上的抓挠伤口与他指甲里的皮肤碎屑一致,且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dna,初步鉴定,死者身上的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
边上一个小青年凑过来,语气怀疑,“死者生前是不是吸过?他身上的伤口都快把肉给扣下来了,这样的疼痛他能忍?而是据周围的住户说,他们只听到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还以是谁家夫妻俩打架呢。”
青年摇摇头,“他体内没有毒品残留,不过我们查过死者的社交情况,他这人……”
“他怎么了?”
青年表情有些嫌恶,“私生活方面挺乱的,花言巧语伤过不少女人,为他堕过胎的不少,还有一个因为他跳楼死了。”
“这种事情不好处理,他道德有亏,但不构成犯罪,撑死了拘留一段时间,赔点钱就过去了。”
“所以那些女人得知死者死后,没有人同情他,反而拍手叫好,重要的是,她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对了,最奇怪的是,法医检测出,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吓死的。”
这个结果不免让他们想到了死者小区物业人员和同楼层住户的笔录。
小青年摸着下巴琢磨,“难不成真有鬼?”
“你还真信了那些物业的话啊?这世上哪有鬼?”边上一个老同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咱们心中,可不能有这种封建迷信的心态。”
中年男人翻看着所有笔录,点在一个同时在物业人员和同楼层几个住户嘴里出现多次的名字上,打断两个下属的拌嘴:
“这个人呢?她和死者起过多次冲突,还报过警,询问过吗?”
青年摇摇头,“她不在场证明更加充足,因为她压根就不在本市,在死者生前就去了隔壁市区。”
“去做什么?”
“不知道,没有人能够联系到她,头儿,你不会怀疑她吧?”
中年男人手指敲击着桌面,“我总觉得,她应该知道点什么。”
“查查她的行踪,我们去询问下情况。”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