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澜玉泽看向三足金蟾时,三足金蟾也看向了他。
然后。
吐出了长长的舌头。
澜玉泽早就有了防备,反应极快地就飞身躲开了。
可就在澜玉泽以为一只连契约都没有缔结的灵兽,不可能这么听话时,就看到三足金蟾舌头一卷,将玄影虫吃进了嘴里。
没被吃的玄影虫开始四处逃窜。
三足金蟾游到黑莲心旁边,抬眸看向了澜玉泽:“呱~”
澜玉泽听不懂三足金蟾的语言,但能理解它的意思,就试着飞身慢慢靠近。
三足金蟾还真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黑莲心在金蟾池中心,站在水面上分神施展灵力,最好是......
澜玉泽转念一想,飞身就落在了三足金蟾背上。
“麻烦再过去点。”澜玉泽绷着神经紧张开口。
三足金蟾呆愣地眨了眨蛙眼。
它都已经驱散了玄影虫,还要当垫脚石?
“蛙蛙,你委屈一下,回头给你好吃的。”
三足金蟾回头看了眼秦染,这才往黑莲心更靠近了点。
澜玉泽施展灵力摘下黑莲心,并拿出为黑莲心特制的锦盒将花装了进去。
这黑莲心原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只不过反而他想要,他是师尊,他想要的,身为弟子必然都要给,只是......不知道他能否真做到刚才所说,弟子如若想要他就会给。
回到岸上后,澜玉泽就将锦盒恭敬地交给秦染。
秦染也没啰嗦就直接收下了。
这玩意儿还是她自己收着保险。
“蛙蛙怎么还不上来?”
秦染收起黑莲心后,不见三足金蟾跟着上岸就盯着水面瞧,“蛙蛙该不会后悔了,要做一只不诚信蛙吧?”
她的镇山之宝招财吉祥物可不能说没就没!
看秦染愁眉苦脸,阙怀弯着凤眸扬起了唇角,“看来三足金蟾也不是那么笨,总算是知道有人在骗它了。”
“师父是真心诚意喜欢三足金蟾的,才不是欺骗,阙前辈自己不行就不行,干什么来诋毁我们师尊?!”
骆云逸眯了一下眼睛,绷着脸带着不满,直接不客气地对阙怀怼了回去,然后扭头对秦染说道:“师父,弟子帮您把三足金蟾找出来!”
阙怀视线落到骆云逸身上,眸色往下侧沉了几分。
修真界最注重实力和辈分,骆云逸一个乳臭未干的筑基期小修士也敢放肆?
“你一个筑基期弟子胆敢如此跟本座说话?”
阙怀释放威压,骆云逸脸色陡然难。
秦染眉心一蹙,抬脚将阙怀踹进了金蟾池里。
阙怀猝不及防地落水,释放出来的威压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又是恼火:“秦染,你干什么!”
“本座看你脑子发热了,就帮你到水里好好洗洗脑子。”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垂眸低睨落汤雄孔雀般的阙怀,“你的弟子刚才没少叫嚣,本座的弟子是本座的嘴替,说你几句怎么了?”
“你......”
“修真界强者有绝对的话语权,你现在是落难的花孔雀,管不好嘴可是很吃亏的,可惜......阙道友一点就都不长记性。”秦染说着还轻叹了一口气。
她明明提醒过阙怀,可这家伙偏偏就爱巴拉巴拉,一有奚落她的机会就迫不及待开口。
阙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火冒三丈地拍着水面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师父......”
骆云逸感动地凝视着秦染,“您刚才维护弟子时,太雄姿飒爽、威武霸气了。”
师父的身影仿佛跟着放大了很多。
“还行吧。”秦染敷衍地回了一句。
女扮男装久了好像是越来越爷们了?
“呱~”
钻进水里的好一会儿的三足金蟾脑袋露出水面。
秦染欣喜地朝三足金蟾招手:“蛙蛙还好你回来了......”
“师父!您看三足金蟾背上的东西!是金系灵晶!”
骆云逸兴奋地指着三足金蟾背上的东西,太过激动都有些破音了。
师父说三足金蟾招财,还真的招财!!!
秦染在骆云逸提醒下才留意到三足金蟾背上的东西,还是真是金系灵晶,有小山包那么一堆。
“这么多?!”阙怀回头看到后惊讶出声。
缥缈宗弟子们也是惊讶声连连。
这么多金系灵晶!!!
这可比其他宗门得到的要多!
而且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天道不公啊!
景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喃:“还真的是金系灵晶......好多......”
澜玉泽眼中也闪过了一抹诧异。
或许三足金蟾守护的并不是黑莲心而是金系灵晶,金蟾池里藏着的金系灵晶数量多得......有些晃眼。
“蛙蛙是懂搬家的。”
秦染笑盈盈地夸了一句三足金蟾后,对看着不动的四个弟子提醒道:“你们去帮一下蛙蛙吧。”
她就负责打开袋子帮着装就行了。
阙怀就这么看着金系灵晶都被秦染装入囊中,眼红得都能喷出血来。
用“搬家”来形容,的确毫不为过。
三足金蟾身上的金系灵晶被搬完后就跳上了岸。
秦染看着体型巨大的三足金蟾有些犯难,宗门大比还没有结束,带着这么大一只蛙很不方便。
钢钢和阿飚能变大变小,炉宝一只炼丹炉也能,三足金蟾肯定也能吧?
可是在她跟三足金蟾说了之后,三足金蟾并没有变小。
阙怀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笑着。
秦染这老混蛋不是喜欢招摇吗?
就让他带着一只大蛤蟆到处招摇去好了!
还不被笑死!?
秦染瞟到阙怀一脸幸灾乐祸偷笑,微扬眉梢后调侃:“阙道友是捡到黑莲心还是捡到金系灵晶了,笑这么开心?”
“!!!”
阙怀脸色瞬间难看。
秦染这才满意地转移视线,将袋子里的小猪抱了出来:“钢钢你给蛙蛙演示一遍变大变小。”
阙怀发出极为不屑的冷笑。
让一只猪教一只蛤蟆?也就秦染能想出这种奇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