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宴仓和舒妙菡还有两个真元宗的弟子,在看到秦染时眼中的畏惧藏也藏不住。
“是他们想抢天罡剑,我们才不得已出手的!”宁朝硬着头皮开口。
“才不是,分明是他们......”
景犷咬牙切齿地想要争辩,被秦染抬手给制止了,“事情为师都了解了,你们做的不错。”
“哦......”景犷闷声应了一声,压着唇角的笑意偷瞟了秦染,看秦染老神在在的,就没有再争辩。
要说争辩,谁能说得过老怪物?
舒妙菡不想天罡剑被秦染所抢,就楚楚地看着秦染柔声开口:“秦前辈,是我们先发现了天罡剑......”
“那本座的弟子肯定也告诉了你们这天罡剑不能拔吧?”秦染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舒妙菡的话。
晏仓不忍看小师妹受委屈,就梗着脖子说道:“你们说不能拔就不拔了?难道要天罡剑一直烂在万剑冢?”
“对,不能。”
秦染冷冷看着真元宗,认真又严肃地说道:“刚才有魔气出现,说明被天罡剑镇压着魔蛟龙还没有死,将天罡剑拔出来的话,会带来不可计量的死伤。”
“什么?魔蛟龙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都过去几千年了,魔蛟龙早就死透了!别以为说这种话就可以诓骗我们,我们才不信!”
宁朝和宴仓震惊过后,立刻就否定了秦染所说的。
舒妙菡目露震惊,再对上秦染视线时,美眸闪过了一抹心虚。
会场看着巨幕的修士们一片唏嘘,都觉得秦染所说的是不可能的,据说当初持有天罡剑的剑修跟魔蛟龙是同归于尽的,天罡剑遗落在了万剑冢而已。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四大宗门长老过来验证真假,有些灾祸能免则免。”
秦染说着看向了拿着玄石的宗门弟子。
四大宗门长老自然也看到,四大长老面面相觑,讨论起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接下来......该算算我们的账了吧?”
把该提醒的话说完后,秦染重新看向了宁朝、宴仓和舒妙菡他们几个真元宗弟子。
宁朝、宴仓和舒妙菡和另外两个真元宗弟子是见识过秦染的手段的,一个个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你......你想怎么样?”
“我们师父马上就能从境中境里出来,你要是对我们做什么,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是宗门师尊,怎么能以大欺小......这样......这样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对付你们这些菜鸡,还需要本座出手,本座的小宝贝们就可以。”
在自己挎包里一阵摩挲后,地上出现了一只野鸡和一只小猪,小猪脑袋上还蹲着一只蛤蟆。
“去吧,你们好好活动筋骨,好好招待他们。”
宁朝、宴仓和舒妙菡他们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钢钢“咕噜”一声就冲了出去,体型瞬间变得硕大,脑袋上的蛤蟆也变得巨大。
阿飚抖了抖被压扁的羽毛,展翅飞向天空时变成了翱翔于九天、傲睨一世的凤凰。
由钢钢带头,阿飚和蛙蛙跟着追真元宗弟子,场面十分的热闹。
丹炉童子拉了拉秦染的披风:“炉宝......也想......玩儿......”
“嗯。”
秦染点头答应了,有点不放心就叮嘱道:“千万别吃人,否则你炼的丹都不敢吃了。”
“哦......好吧......”
丹炉童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后,像只小企鹅摇摇晃晃跑了过去。
小凤凰看到炉宝在朝它招手,就用爪子将他带到了空中。
然后,丢了下去。
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
还是刀枪不入的炼丹炉。
真元宗弟子瞪大了眼睛,真如惊慌失措的山鸡到处逃窜。
叮嘱小凤凰看着点后,秦染回头看向澜玉泽,“你们大师兄怎么被卷入境中境的,跟为师仔细说说。”
澜玉泽就将发生在阎临渊的事仔仔细细说了,说完后愁眉不展地说道:“境中境不断在变幻,弟子也分不清大师兄如今在哪个境中境......”
境中境能进去,自然也是能出来的,修为越高越容易出来,所以真元宗弟子有恃无恐。
如果只是大师兄一人卷入境中境,他也不必这么担心,但冀阳德......
思及此,澜玉泽看向了秦染,“师父,您曾是冀真人的师兄......”
“别逼为师吐口水。”
秦染知道澜玉泽想问什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也别对冀阳德报什么期待,正面对决死的明明白白,背后捅刀子死也 不知道怎么死的。”
澜玉泽微微错愕。
如此说来,他曾做的猜测都是对的,师父的从真元宗的骄子沦落至此,跟冀阳德有很大的关系。
“嗯,弟子记住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等着吗?”
心里十分没有底,又有很不好的预感,澜玉泽就试探地问出了口。
秦染抿着唇,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只知道魔气对阎临渊很大的影响,又因为魔气的出现卷入境中境,恐怕会重蹈书中的覆辙,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骆云逸在旁边无助地瞅着秦染,“师父......大师兄虽然很厉害,可那个姓冀那么道貌岸然,也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着了他的道......”
“哎......”
秦染揉着鼻梁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再感叹师尊难做。
听到秦染叹气,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更加紧张惴惴不安。
境中境危险,谁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师父他本身就虚弱,不愿冒这个险去营救也在意料之中,尤其是他那么一叹息,把他们最后一点期望给叹没了。
秦染抬眸看到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就像是死了师父......呸!死道友也不死贫道!
“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你们大师兄哪那么容易死。”
阎临渊怎么说也有着大反派良好的潜力,书中差点毁天灭地、脚下万古枯,死谁也不会死他,就是他变大魔头,她可就倒霉了。
所以,阎临渊不救也得救,为了不被大魔头咔嚓,只能拼一把了。
骆云逸耷拉着脑袋低喃:“可是师父您叹气了......”
“这情况,是个师父过来都要叹口气,不是吗?”
秦染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为师会亲自去境中境探探。”
骆云逸又惊又喜,但很快看着裹着披风的秦染目露忧色,“师父,您看起来有些点虚.....”
“劳资一点都不虚!”
秦染睁大双眸威瞪骆云逸。
骆云逸吓了一激灵,连忙摇头:“师父您误会了,是弟子太杞人忧天了!”
“那是,为师好的很。”
听到骆云逸这么说,秦染才收回警告的视线。
澜玉泽看秦染这个反应,不敢再过问他的身体情况。
“师父,那我们该如何去救大师兄?”
“为师自己去就好了,你们留在这里看着真元宗弟子,还要那把天罡剑,不能让它拔出来,至少在我们离开万剑冢前不能拔剑。”
等他们离开了,谁想拔谁去承担后果,她也管不着了。
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听到秦染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师父,您一个人去境中境?”
“没错,不能全军覆没。”秦染语气坚定地回答。
现在最多也是一个弟子掉“染缸”黑化,一窝有反派潜力的弟子全黑化的话,那就真完蛋了。